第二十六章 谈判

爱因兹贝伦家的森林，草木幽深，树木高耸，那些密布的树梢几乎将所有的星光都遮掩了下来，只余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Ｘ

莫闻将被自己弄昏过去的爱丽丝菲尔轻轻放到树下，然后就对着前方阴翳的密林喊道：“出来吧，不必再继续藏下去了！”

一阵莎莎的脚步声，ruler贞德从树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不，准确地说是某种依凭于贞德身躯的存在走了出来淡淡的月光照耀在洁白的铠甲之上，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辉，双眸间却有无数流光闪耀，此时的贞德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汝乃何人？”

近乎双重的叠音从贞德口中吐出，虽然声音清脆，但没有丝毫的波动，平直的让人有些难受。

莫闻咧嘴笑了笑，不在意地说道：“这不重要吧，盖亚、阿赖耶？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做什么不是吗？”

异色的眼睛盯着贞德，莫闻此时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他原以为对方会跟自己进行长时间的试探，在一点点摸清自己的底细之后再找上门来，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有些想多了，这个世界的两大抑制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直接，人家在找到有效的依凭之后就来面对面了，明火执仗地来谈判。‘启示’这种固有技能还真是双刃剑，解决问题的时候固然利索，但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所谓的‘神明’支配，恐怕贞德这次能被选上为ruler是两大抑制力早就决定好的事情了吧！

似乎是认同了莫闻的观点，又或者是单纯不愿意在一些细节上继续浪费时间，听着莫闻的话，面前的贞德果断地变化了问题，“汝为何而来？异界之人？！”

莫闻的表情一肃，脸色头一次郑重了起来。

“世界！我要整个世界，包括你们和你们手上的英灵殿！”

没有任何掩饰，没有任何犹豫，莫闻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万籁失声，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然后映照在天幕的月光迅速黯淡下来，地面无尽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深邃静谧，似乎要吞噬一切，一股强大而可怕的力量在莫闻身边汇聚，仿佛在这一刻天地正在发怒，想要惩罚眼前这个狂妄之徒。

然而这异象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黑暗就消退了下去，月亮再次高高悬挂在了天空，除了莫闻的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丝讥讽外，周围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不可能！世界不会屈服个人，这不符合世界发展的安全与稳定！”

“异界人，我们承认你狠强大，但你的想法绝不可能实现！”

萝莉音分成了两个语调，但两个声音却你一句我一句地表达着同一个意思。

对此莫闻却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歪了歪脑袋，瞅了贞德一眼。

“知道吗？我不久之前才和一个类似于你们的存在交过手！从她的身上我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们这种没有人类感情的本源意识其实都是一些贱皮子！面对远超你们的存在，你们投降的可能性要远比那些拥有正常人类的感情的存在要高得多，因为后者会因为自由、自尊这类莫名其妙的东西而选择玉石俱焚、同归于尽，而你们却根本没有这个勇气！”

伴随着这句话，莫闻的身边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只见他周围的空间隐隐扭曲了起来，形成了一圈黑色的光晕，而在那光晕之中有着无数的电光火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与整个世界碰撞、挤压一样。

在被两大抑制力封锁了实力之后，这是莫闻第一次开始冲击封印，从他周围隐隐间快要形成空间裂纹的景象来看，两大抑制力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短暂的沉默，在面对莫闻身边的异象，贞德没有说话，只是她眼中的流光不断闪烁，频率越来越高，就好像输入大量数据的电脑屏幕一样，最后当莫闻身边的扭曲越来越大，空间裂纹隐隐开始向周围扩张的时候，这些流光在数量上攀升到了极点，然后仿佛切断了电源一般，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请停下吧，异界人，你赢了，你的要求我们可以答应！”

没有任何遗憾与不甘，没有什么前兆，面对着莫闻的逼迫，盖亚和阿赖耶直接选择了投降，在刚刚两大抑制力分析所有可能性，查看了所有因果线，得到结论都只有一个，面对眼前这位存在，反抗就是毁灭！作为维系世界的存在本源意识，她们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因此妥协投降也就成为了必然，反正她们也不会在意所谓的面子问题，也不会在意自己是否被奴役。

莫闻见状就是一阵冷笑，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力量。

在和大千世界那一位交过手之后他对这个局面就有所预测了，只要你有压倒性的实力，这种绝对理智的存在可比那些有正常感情的家伙好打交道多了，摆出一副‘不服就干’的架势，对方就会先去想办法妥协，没有感情也就不会体验到自由的可贵，对于它们来说是否被人奴役不重要，所以在无法反抗的时候，生存下去才是的利益最佳选择。

只不过莫闻也同样知道，这些家伙在投降之后也不会老实，没有羞耻心这种东西也就意味着她们绝对是会尽一切可能争取自己的利益，哪怕是以奴隶的身份。

果然下一刻就听盖亚和阿赖耶你一句我一句地又开始说道：“异界人，我们臣服于你，但也请你答应我们一些条件！”

“首先‘根源之祸’的力量你可以抽走，但希望你不要毁灭这个世界！”

对于这个条件莫闻仔细想了一下，随即就点头答应了下来。一般对于已经攻略完的世界，他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将世界作为培养英灵的地基，用里面剩余的材料来慢慢强化麾下英灵们的力量，一种是像处理无限恐怖世界一样将其彻底碾碎，将构成世界的本源抽出来，虽然过程中会有损失，但收获也会多一点。两种选择各有优劣，前者胜在利用率更高一些，增强英灵后可以更快攻略其他世界，而后者则更加安全，有利于扩充神座自身的积累。现在型月世界并没有大千世界那位插手的迹象，安全性还是有保证的，因此莫闻并不介意将它保留下来。

见他点头答应，贞德继续说出了第二个条件。

“其次，冬木镇的圣杯已经被‘此世之恶’污染了，请您将其净化，因为失去了‘根源之祸’的力量，我们将没有办法再压制它，而‘此世之恶’失去了控制，它将瞬间毁灭整个世界！”

莫闻点头答应了，只是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有神座保护灵魂，处理‘此世之恶’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只不过他也明白这也是盖亚、阿赖耶的一种试探，这两位对于交出本源这种事恐怕依旧不甘心，如果在自己处理‘此世之恶’时暴露了什么破绽，她们绝对会立刻反噬，只不过莫闻对自己更有信心，答应了也无所谓。

见莫闻连续答应了两个条件，盖亚、阿赖耶的胆子似乎大了起来，她们看着莫闻提出了第三个条件。

“第三件事，从您想要接手英灵殿来看，想必您同样也有不少手下，我们希望能和他们进行一场7vs7的圣杯大战！”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