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教导王忠嗣

“旻哥!”

王忠嗣输了脸上并无任何不悦,他是给裴旻、公孙曦虐打的,输给裴旻并不觉得丢人。

他们经年未见,此刻再见,输赢什么的又有什么所谓?

“好!”裴旻双手抓着王忠嗣的肩膀,感受到他藏在衣服里的肌肉,给了一个热情拥抱道:“几年不见,长结实了不少,你的表现常清早与我说过,很不错,很了不起。”

李白也走上了上来,叫了一声:“师傅!”

与王忠嗣的理所当然不同,他脸上有些郁郁。

这位诗仙心性极高,他固然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赢裴旻,但是输得如此干净利落,依旧让他觉得颜面无光。

他觉得他跟王忠嗣的联手,不至于输得如此凄惨。实是他们彼此不够了解,又不熟悉对方的习性套路,配合的不够默契的缘故。

“你们都很不错!”随着剑术境界的提升,裴旻的眼光越发的毒辣,从一开始两人的比试,已经看出彼此的水平。

李白于剑道天赋极佳,年岁不大,却以达随心所欲的境界,用剑灵动。而王忠嗣稳重如山,刚毅果决。薛家戟法在他手中,可是刚柔相济,差的只是火候而已。突然出击,只是想试探一下他们的应变能力。

能在危险的时候将自己的所学武艺都展现出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好手。

空有一身武艺,关键时候施展不出来,平素练习的再好,亦是无用。

裴旻看着对两人说道:“为了奖励你们,过几日随我去长安吧,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这一听长安,李白、王忠嗣眼睛各自一亮。

天下诸国来年新年齐聚长安觐见,此事在天下早已传开。

如此盛事,谁不想凑个热闹?

天下的英雄豪杰,文人墨客,还有贵胄子弟纷纷往长安汇聚,一睹盛事风采。

李白早已决定要往长安一行,不愿意错过着千载难逢的景象,而王忠嗣也有此心,但他是军人,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要裴旻批准才行。

他们自己去,与裴旻带他们去,毫无疑问是完全两个概念。

他们自己去,不过是凑个热闹,而跟着裴旻去,那就是在热闹其中了。

“谢旻哥!”

“谢师傅!”

李白道:“师傅提前回来,也是为了长安之行?”

“嗯!”裴旻带着几分好笑的点了点头,他在沙漠中练兵,突然接到了李隆基的圣旨,让他准备一切,即日往长安一行。信中直言不讳的表示,大唐有今日之盛,他裴旻功居第一。明年的新年大典,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他裴旻,就算有天大的事情都要放下。

李隆基心底明白的很,自从乌鞘岭山道、陇山道开通之后。陇右一切接上正轨,地方事务皆有地方刺史负责,各方军务又有军使掌控。

裴旻手上还有一群干略不菲的人才,足以应对一切。

以当前的局面,裴旻就算离开陇右,也不会给陇右带来什么未知的变故,是以圣旨是带着几分强迫性质的。

裴旻也明白李隆基的心思。

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李隆基预计的情况。

对于目前这种局面,李隆基自己都是懵逼的。

他邀请昭武九国至长安,只想更好的控制西域,更好的将大唐的威势展现出去。

但他也很清楚,现今的大唐不比原来。

太宗、高宗时期,大唐的威势是打出来的,所以四夷臣服。如今并不适合发动战争,采用柔和的方式是唯一的选择。

西域是第一步,只有西域上下齐心,才能应对西域错综复杂的局面。

让李隆基没有想到的是,不只是西域昭武九国,阿拉伯帝国、拜占庭帝国、突骑施、吐蕃、葛逻禄、南诏、回鹘还有新罗、扶桑,莫名其妙的周边各国纷纷向大唐投书觐见,意外的呈现一股万邦来朝的景象。

李隆基惊喜之余,又带着些许的不安。

人贵有自知之明,李隆基非常清楚。现在的大唐确实崛起了,但真不足跟太宗、高宗的巅峰时期相提并论。

诸多国家前来,各有图谋,有裴旻在长安,他能安心许多。

即便裴旻外放为官,在李隆基的心中,裴旻依旧是最为可靠的外臣。有其在长安,他的胆气也能足上许多。

何况裴旻自己也想会一会来自于天下各国的英才俊杰,不想错过如此千载难逢的时机,直接应诺下来,提前回鄯州准备。

这一到鄯州,裴旻便得知王忠嗣回来的消息,而且还知道了市集上发生的事情,来到演武场找到了他们。

“对了!”王忠嗣念及先前发生的事情,道:“旻哥,刚刚发生了一些情况,我与太白兄一并得罪了米国的王子,不知会不会给旻哥带来不便?”

裴旻眯眼笑道:“这事我知道了,米国国王还告到顾刺史那里去了,要讨一个说法呢。说我们唐人野蛮无礼,伤了他的宝贝儿子。你旻哥……我理都不理,直接让人给那米国国君带了一句话,让他惹事的时候,想想自己在什么地方。在我大唐境内,是龙得卧着,是虎也得趴着。胆敢虎啸龙吟,喧宾夺主?那就抽了他们的龙筋,拔了他们的虎皮。我大唐以客待之,是礼数。他们想要反客为主,那就试试,够不够格……”

李白在这方面就是一个中二青年,赞道:“师傅说的在理,大唐哪有得他们异族嚣张的资格。今日还是那位姑娘通情达理,并未胡搅蛮缠。白,这才给她几分颜面,不然绝饶不过那什么米国二皇子。不过就是一城之国,有什么值得嚣张的?”

对于米国,李白还是有些了解的。

毕竟他就是出生于碎叶城,对于西域有着一定的认识。

裴旻赞许对王忠嗣道:“忠嗣,这方面你得向太白学习。人不放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我必犯人。你要这样想,他是欺负到你头上,你才没吃亏,确实也可以不与他计较。但是今日对象要不是你,吃亏受委屈受欺负的就是我大唐百姓。在我管辖的范围内,百姓受外族欺辱,打的可是我这节度使的脸。这类事一旦发生,只要你们站着理,别怕后果,一切由我这做兄长的帮你扛着,只有让他们知道教训,才明白收敛是什么意思。”

王忠嗣肃然道:“忠嗣明白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