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4 与翠海谈话

度过了这次危机的铱星联合帝国多少有些显得波澜不惊，或者说铱星人在面对生死存亡的大事时，仍然有一根粗大神经。人们照常工作、学习，倒是选择加入帝国军，以及投身科学研究事业的年轻人数量在短短几日之内就增加了八倍。

只是铱星人有些窘迫，发现他们缺少能够感谢自己元首的方式。毕竟在从前，白仲褀类似于神话传说中的人，人们可以把元首放在口头称颂，甚至参与各种各样的仪式，但是在白仲褀在世，而且生活在他们之中的时候，他们反而缺乏去恭维白仲褀的机会了。

当然白仲褀做事情也不是为了让铱星人称颂自己的。

解决三十三座方尖碑，白仲褀透支掉了大量精力，所以一了结之后，他只能交代臧醒言和许兰舟处理军政，自己则返回到了铱星的齐鸣山庄进行休养。

这宝贵的休养时间，白仲褀也不可能完全静下来，他找来了那位同宇宙一起诞生的行星生命，似乎知道很多情况的翠海。

绿毛作为银河战斗歌姬的经纪人，在来到联合帝国之后显得意外消停。除了参与参与猫娘们的活动外，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神隐状态。白仲褀几次都想找绿毛谈事情，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是确实太忙。

绿毛穿着一身黑裙，太平公主的姿态一览无余，表情臭臭的，似乎不太满意被白仲褀叫过来。

“我说诶，虽然你是铱星元首，但是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什么的，我可是不接受的。”

白仲褀大体明白这掐着腰的绿毛是怎么样的傲娇物种，元首也非常配合地赔笑脸说道：“怎么能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翠海小姐可是联合帝国重要的存在，这是邀请您过来进行重要叙话的。”

翠海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撇着薄薄的嘴唇，说道：“有话快讲吧，我瞧着你这小身子骨，更需要休息。”

白仲褀笑了笑，说道：“那好，我们直入正题。我知道我们上次谈过一次银帝了，但是这次我想跟你聊得更深入一些。银帝到底是什么人？”

翠海眉头倒竖起来，“我讲过不知道，你现在再问我，我也一样不知道啊！”

白仲褀又补充道：“你说银帝是在第二次文明繁盛期时之前就出现在宇宙中的，大概是长老种族统治银河之后的黑暗期在银河系安家的。没有人能够打入堕落帝国的疆域内，所以人们就将其当成禁区，或者地图上被挖掉的一块。现在，朝圣者搞出了三个星系合并的事件，惊动了堕落帝国的银帝，那么银帝为什么不去追究为什么谁搞出来了这次惊天的事件，反而直接找上了我这个伪天灾的麻烦呢？”

翠海烦躁地嚷嚷道：“你问这些东西我还是不知道啊。”

白仲褀突然又问：“你知道都有谁能够操纵原始质是吗？”

“原始质？”

白仲褀想起这名字是他自己起的，所以他大致地给翠海解释了一下。

翠海的表情发生了略微变化，一会儿她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团像水滴一样的物质，在她的手掌之上翻滚着。

虽然跟白仲褀平时看到的不一样，但是这一团“水滴”明显就是原始质。

“你能够操纵它？”

“不能。”翠海的表情平淡，没有之前那种傲娇的样子了，她的眼睛中似乎还藏了一些追忆的情绪。

“这算是我最重要的纪念品吧，在我的宇宙诞生之时，不是现在这个鬼地方，而是你所说的第二宇宙，我真正的家乡。我在宇宙将要形成之时产生了意志，那个时候空间之中都是这样的东西，不断运动着，充满了能量和可能性，让人怕怕的。那个时候这些东西不断的稳定下来，形成星球，形成生命，形成空间，各种各样的存在，最后，这些东西越来越少，我就偷偷藏了一点，装在我的身体里。

我不能控制它，它是听从一个声音的，我觉得，那个声音就是创造我的世界的父，真正的神。我无时无刻不想去见见他，可是他又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

白仲褀听了她的故事，有些紧张地问道：“你觉得，有可能是银帝吗？”

翠海生气地要打人：“你这是侮辱创世的父！银帝算什么东西啊，充其量跟你是一丘之貉。原始质，都是有主人的，主人不同，样子大体也不太相似。就像我手里这一团，跟你的就不一样。”

白仲褀有些惊奇，“可是我的原始质，跟银帝的是一样的啊。”

“谁知道呢，大概是因为你的原始质根本就是你从银帝那里夺过来的吧。”

白仲褀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揣测道：“原始质就是宇宙创生的最初物质的话，那么如果我能够掌握足够多的原始质，岂不是自己就可以创造世界了？那么银帝会不会也是哪一方世界的造物主？”

“不可能，我能感觉到，你和银帝距离创造我们世界的那个神，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白仲褀苦笑：“至少，从你这里我知道我跟银帝算是旗鼓相当，战胜他应该是有希望的。”

翠海哼了一声：“谁知道呢，也许你轻易就被银帝收拾了也不一定。”

翠海掐着小腰，趾高气扬地说道：“嘿，你自己在这里想东想西的，有什么意义？银帝就在堕落帝国的某一片星域里，想要搞清楚，你就打过去，把他的狗屁堕落帝国都给平了，到时候自然能够见到这个家伙了。有什么问题，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

白仲褀憋着没说话，他觉得如果说出来，担心自己会被银帝反杀，就太掉士气了。

翠海到最后还是说了一点安慰人的东西：“到你和银帝的层级，其他什么各种文明，乱七八糟的科技树，都是虚的玩意了，原始质能够形成任何物质，造成任何反应，除了因果律这种东西，它都能实现。你最后能否战胜银帝，就看你对你手里的原始质有着怎样的使用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