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探尸针
闯爷提起这关于子弹段哨子的往事,整个人沉浸在过往的痛苦中,眼泪在酒精的作用下,疯狂涌出,他哭的很伤心,足以看出他对那个叫做小影的女子,用情至深。
第二天一早,闯爷和我早早的醒来,吃过早饭,他就将曾经金盆洗手的工具,从一米深的地底刨了出来。
那是一个巨大得工具箱,很类似用于装有军火的那种木箱,上面布满了沙土,掩埋地底近十年,并没有腐烂。
他颤抖的打开箱子,里面的洛阳铲已经布满铁锈,还有许多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工具,被掩埋了这么多年,也到了重见天日的一天,只是这些工具,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光泽,变得有些钝了。
“这是工兵用的洛阳铲,这是扫雷仪美国货,当初找到它可是费了不小的劲,看这样子应该报废了。”闯爷向我介绍着这些他曾经的伙伴,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对岁月的伤感。
能够使用的工具,十年的掩埋于沉淀,也报废了近一半,有许多东西必须重新采购,包括市场上已经严令禁止的枪,对郭大鞭子,简秋白这些人来说,搞到枪很容易,但相对的,对我们来说难度不可谓不大。
中国大陆对枪支的管控极其严格,一般来说只有在黑市,才能够买到军队退役的枪支,不过性能差的太多,属于残次品。
“闯爷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指着一个造型别致的小簪子开口道,它只有绣花针粗细,却奇特的长,差不多有五十公分,成棱形对称,上面刻满了花纹。
“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以前倒斗翻出来的东西,没有脱手卖出,就顺手放在这里了吧。”他挠了挠头沉思了一会道。
我把簪子拿了起来,本以为很轻的东西。却出奇的重,差不多三斤的样子,像是精铁打造的,密度很大。
我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直到隐藏在大雷音上的焱心玉玺,发出一抹淡淡的白光,簪子表面隐藏的东西才显露出来。
我有些震惊,焱心玉玺的力量,太过于神秘,似乎对于一切来自于地下的东西,都有着影响,簪子开始发生质变,色泽产生细微的变化,原本上面布满的铁锈,开始凝结在一起,聚成斑点。
“天赐,你不要动,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这应该就是萧启那老家伙,从墓穴中顺出来的一根探尸针!”
听到这三个字,我猛的一哆嗦,果然不是凡物,竟是摸金校尉最为神秘的武器探尸针,探尸针的作用,远远高出摸金校尉令,几乎和寻金点穴的罗盘相媲美!
“闯爷!什么时候出发,兄弟们我都打点好了,除了我之外,都让我按照你的吩咐,每个人给了一笔钱。”大海有些动容,他眼神流露出不舍,闯爷在此隐居十年间,他受到的恩惠不在少数。
“简直就是胡闹,大海我怎么给你说的,不要在跟着我了,我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不能再搭上你!”
“嘿嘿,承蒙闯爷抬举,大海才能够在浮龙湖混的风生水起,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大哥看待,你这一走也不知何时在相见,我思前想后,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我去眷恋的,浮龙湖虽说好,不过大海还是愿意追随在闯爷身边,陪你一起出生入死!”他憨厚的一笑,说的很决然,再来之前他自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行了,行了,就算上你一个吧,路上行李就你拿了啊!”闯爷笑骂道,对于大海憨厚的性格,也是不忍心反驳他。
郭峰二字,已经和浮龙湖这片水域,紧紧的相连在一起,正如同他的诨号闯爷一般,成了浮龙湖收废品代名词,很长的一段时间,这里的人依旧在议论着闯爷的光辉岁月。
……
从浮龙湖出发,已经有些时日,距离我从丁家祖祠和宋静桐失散,已经过了半个月,半个月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只有一个让我坚持下去的理由,那就是找到宋静桐,哪怕是一具尸体,我也要把她带回去光明屯安葬,让她魂归故里。
寒风凛冽,昨天晚上开始下起了雪,给我们三个人的行程,造成了不小的困难,路越来越难走,脚下一深一浅,几乎裤脚都被泥巴沾满,走起路来步伐很沉重,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闯爷这样下去不行啊,体力吃不消!”大海气喘吁吁,大多数装备,被他背着,负重比我和闯爷加起来都大,坐在雪地里大口喘息着。
接连不停地行走,再加上天气原因,身体有些吃不消,闯爷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三里河,不然一旦大雪封山,我们没办法进山!大海把东西分给我点,天赐你也多背点,天黑之前务必要达到三里河!”闯爷神色凝重,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大海没有矫情,卸下身上几个背包,我挎在身上,闯爷也拿了几个,给他减轻了分量,只是路依旧不好走,行走的速度也只是提升一点点,天黑之前达到远在三十公里外的三里河,对我们三个人来说,挑战无疑是巨大的!
“一切困难,对于我们都是纸老虎!”闯爷喊出口号,我振奋了几分,大黄也仰天长啸,对于远方充满信心。
脚踩在白雪皑皑的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了狗皮帽子的好处,尽管寒风呼啸,狗皮帽子隔绝了大多数寒风,以至于我耳根因为长时间的行走,都变得发红。
雪还在下,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我的眼睫毛已经沾满了薄薄的一层雪,我也没了时间概念,就这么一深一浅的走着,累了就坐在雪地里坐一会,渴了就抓一把白雪解渴。
“快了,我们快到三里河了,这个时候,希望不要封山!”闯爷满怀期待,对于三里河的深山有种复杂的情感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