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把利剑插与心，唤忠

“小道该如何”

南华喃喃间，身边溪水波动时，显出一地景色

“这是”他好奇，望去

—

荆州

一片山林中。

草丛晃动。

“听仲景兄说，此地有治愈我孩儿的草药。”

一身背箭袋，手提强弓的中年大汉，探出脑袋，小心观察四周后，从草丛中走出。

“可如今已行一日有余，也不知在何处”

眼前千篇一律的树木，他烦躁，从腰中抽出利刃，用力劈开眼前树枝，如发泄心中哀痛。

“希望我儿能等到我回来”

不安，好似在寻找什么般，他又向远处深林走去

昨日。

“汉生，怕是情况不妙。”

一座城池内，普通的民房中。

一大夫打扮的中年文人把脉之后，看着床上的年轻少年时，轻轻摇头。

“仲景兄也无办法吗？”

大汉听到后失落，不忍看其床上熟睡当中还呛咳不已的爱子。

“风寒已重，就算救了过来，怕也是不能根治”

仲景叹息，望着悲伤的大汉，示意他出来相谈。

而他便是大汉口中所说的仲景兄，张仲景。

医术卓绝，与大汉是幼时好友。

所以大汉深信其言，可当听到仲景也无可奈何时。

“仲景兄！”

出了屋外，汉子却在张仲景手脚无措下跪倒在地，请求道:“请救犬子一名，我黄汉生愿舍命相报！”

“唉。”

张仲景摇头，扶起黄忠后，叹息道:“你我交情已久，且黄叙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我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他离去，但”

“仲景兄难不成还有办法？”

黄忠本已死心，可听到还有转机时，激动，如抓着救命稻草般，坚定道:“不管何事，我黄忠定能完成！”

张仲景沉默，随后开口道:“需一味主药，但也不知是否可行，且山上虎狼众多，明日我们一同前去”

夜晚。

张仲景连夜照看黄叙，配置驱赶蚊虫之药。

“因够两日之用。”

早晨，他望着手中的瓷瓶后，有些疲惫。

但为医者，且黄叙也是自己的子侄。

“早一日，便多些希望”

心中想着，于是张仲景不敢耽误黄叙病情，收好丹药后出屋，正准备唤醒另屋的黄忠时。

拉弓音，配刀声。

黄忠望着被自己击晕在屋中草席上的张仲景，为其盖上棉被后，一人离去

“对不住了仲景兄”

黄忠回想间，夕阳西下，已深入山林。

虫蚊的鸣叫，茂密的树枝遮挡视线。

“今夜怕是要在此处歇息了”

黄忠紧紧握着手中的利刃，眼睛不停地瞄向四周。

日落，是野兽厮杀狩猎的时候，他不由更加谨慎。

“先在林中找个空荡的地方扎帐”

天色已经快暗。

夜时，野兽奔走林间。

“今日怕是已寻不成草药”

黄忠望着天色，叹息。

虽然他自幼习武，上过战场。

且有不俗的武力，但也不是林间不知有多少潜伏野兽的对手。

急迫与无奈，黄忠紧握利刃，可还未走出这片山林间时。

咔嚓—

“嗯？”

远方树枝踩过的声音传来，他听到时皱眉，闪身藏于一颗大树之后。

嗷呜—

“狼！”

野兽叫声传来，树后黄忠小心侧头，望向不远方的空地。

“比平常的大虫还要健壮少许”

夕阳下。

只见林中的空地上，野狼长三米有余，眼中露出残忍，嘴边有鲜血滴落，应是才进完食。

“怕是野狼王。”

狼群居，高大健壮者为王。

“且狼本性残忍狡诈，鼻子比家中土狗还要灵敏。”

身在林中，黄忠不愿冒险。

他摸向身后的箭矢，拉弓，正准备杀了这只野狼时。

“爹爹，我们要去哪里？”

询问的声音响起，黄忠只见一娃娃与一大汉走出林间。

狼听到声音后回身，凶残的眼光看向二人。

“快跑！”

黄忠大吼，一箭射去后，怕狼不死，拿着利刃冲出树后。

嗖—

不出他的意外，利箭袭来，狼私有灵智，躲避箭矢后，接着向着娃娃冲去。

“畜生胆敢伤人！”

黄忠三两步跨到场中，一刀向着野狼腰部砍去。

铜头，铁骨，豆腐腰。

“死！”

刀光寒寒，黄忠双眼发红。

破风声阵阵，力已用尽，可却劈空。

“嗷！”

狼眼中露出奸诈，折返身子后，闪过刀光，一抓撕下黄忠拿刀右手的皮肉，鲜血溅出，利刃掉与地面。

“跑！”

黄忠忍痛，朝着二人大吼。

为争取时间，他不逃，不避。

左手从背后拿出箭矢，对准正欲向自己扑来，要咬断自己脖子的狼双眼。

狼看到，眼中残忍，张口，腥风迎面。

黄忠不躲，不惧，眼中露出死志，有哀愁。

“虽救不了我儿性命，能救了这个娃娃也是大善”

他闭眼，手中紧握着箭矢。

狼露出狡猾，本欲躲在袭杀。

可不知为何，却愣愣撞了上去。

“呜”

悲鸣。

掌中箭矢，刺入狼的哀鸣右眼。

血色四溅，脸上感受滚烫的热血，黄忠睁开双眼。

眼前狼已死，厚重的身躯倒于地面。

手中箭已断，只剩半支还留与掌中。

“这畜生死了？”

虽然对眼前一幕愣然，但黄忠未曾在意，也未关心自己的伤势，反而看向前方二人，关心道:“娃娃你未受到惊吓吧？”

娃娃听到，背后小手中的神光消散，望向黄忠，小脸露出感激道:“没有，谢谢救我”

眼前娃娃可爱，想起自己的孩子时，黄忠露出笑意。

“善，大善”

似哀愁，黄忠不言，随意扎下衣物缠绕伤口。

“我儿若知，定会赞成为父这般”

黄忠抬头，望向四周暗下的夜色，心中一思量后，便拱手望向郑虎道:“我名唤黄忠，夜晚山林多野兽，不如让我送你们父子二人出了这片山林。”

话落。

黄忠转身，紧咬着齿牙，整理了一下刚才散落的箭支，等父子二人答复。

“忠义”大汉低语，听到黄忠话后默然。

眼前一幕，似曾相识。

山林，将领，舍身而救，赐予佩刀。

“爹爹。”

此时，娃娃开口，摇着他的双手道:“我们要去哪里？”

黄忠听到后，擦掉眼泪回首，等待相送二人。

“我们哪里都不去了”

大汉开口，在黄忠疑惑哀愁的目光中，微笑望着娃娃道:“我们回祖地”

如幻，如梦。

眼前二人御风而行。

“是仙人”黄忠喃喃，望着伤口已好的胳膊。

大汉最后的话语在他耳边回荡。

“你箭已断，我郑虎不喜欠他人恩情，虽只能用一次，但慎用”

大汉微笑，在他的箭囊上拂过。

“忠义”黄忠望着手中的一颗丹药，与箭囊内九只被九色流光环绕的箭矢。

他伸手，小心触过。

如流波，九色消散。

似刻之，箭羽处显出苍茫字迹

庚金，乙木，葵水，丙火，戊土，斩仙，诛妖，灭魔，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