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还给不给人活了
我乜斜了憨佬钟一眼,不屑道:“切,瞧你得意的,不就是佛门的往生咒,有什么好拿出来晒的?”
憨佬钟合掌道:“阿弥陀佛,的确是往生咒没错,那么道兄,你可知何为往生呢?”
“我顶你个肺啊!”我真想一巴掌将这憨佬钟拍死,怒道:“少在我面前卖关子了,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憨佬钟连忙道:“呵呵,道兄别动怒别动怒,我说还不行。摆脱过往业力的束缚,重新获得新生,这便是所谓的往生了。”
“往生咒修至大成者,能将五浊业报身转为清净法器身,不再受那轮回之苦。”
“呵呵,当然了,小弟我并还没有到达那么高的境界,但在我持此咒的加持下,横死或非命死所产生的业力、戾气,我都能给与化去,让逝者的离去属于是在正常不过的寿终正寝。”
“既然是寿终正寝了,自己走上黄泉路就是,又何来的鬼差拿人之说呢?”
对哦,当日李佳胜送小梅姐上路的时候,那阴司鬼差不也没出现吗,小梅姐可是自己踏上阴阳路上路去投胎的。
只是小梅姐已是受了好些年头的香火才能重新去投胎,而王经理的女友,却让憨佬钟一个往生咒便OK搞定,这对比反差着实有些大了点。
不过这对我而言,对杨筳婷来说,却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
杨筳婷投胎有望,和这憨佬钟交好,果然不失为明智之举。【】
不急不急,这么多天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可别让憨佬钟看出我是有求于他才和他交好的。
我又和憨佬钟随便的多唠嗑了几句,几分钟后,憨佬钟抬手拍我肩膀道:“走吧老能,再不过去,阴阳路的大门就要消失了。”
我们俩走回了原先所站的地方,瞧见王经理正与其女友难舍的相拥而泣。
此情此景,正是聚散若匆匆,生死情缘了今夜。
王经理见我们走了回来,他也是个知道轻重分寸的人,清楚此刻的儿女情长只会害了女友,于是果断的松开了女友,头也没回的走向了我们这边。
……
夜色下,公路上,缓慢往回开的宝来车里,我脑海中此时回放的,都是王经理那往回走用衣袖擦拭眼泪的悲凉身影,还有他女友最后踏入阴阳路大门那一刻,所喊出来的那声“有缘来生再见”!
啊啊啊......为什么?我为什么要那么感性呀!明明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我干嘛也会跟着这么伤心难过呢?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我和小馨……
我呸!呸!呸!刘小能啊刘小能,你这张乌鸦嘴,能不能往好的方面去想呢,就不怕好的不灵坏的灵吗?
换位思考虽是好,可也不能神马情况都往自己身上套吧?有毛病啊?
车子又开了好一会,到了城西郊区,我忽然开口喊道:“诶,王经理,我在这儿下车吧,我家就住这附近。”
王经理听言踩下了刹车,将宝来靠边停了下来。
临下车时,我又想起了王经理和女友离别的场景,忍不住又在他肩处拍了拍以示安慰,而后我才从后车座走下了车。
由于脑子还想着事,下意识的,我向憨佬钟客套道:“钟大师,都这么晚了,我家就这附近,不如今晚到我那暂住一宿如何?”
傻瓜都听得出我话是在表面客套,偏偏这憨佬钟硬是没听出来,拊掌道:“好啊,刘助理这般客气,盛情难却,我也就冒昧打扰了哈。”
话刚说完,他已经打开了车门走下了车来,把手一伸,示意我前头带路。
卧槽!这憨佬钟还真是不客气啊!我居然忘了这货是不能以常理来度之的......
还是那句话,憨佬钟能这般脸皮厚,我可没他不要脸,只能硬着头皮不情不愿道:“那么……大师请随我来吧。”
憨佬钟跟着我刚准备离开,手把着方向盘的王经理这时才缓过神来,忙叫住我们道:“诶,稍等会稍等会,钟大师啊,我还没给你这趟之行的答谢酬劳呢!”
我俩顿住了步伐,看着憨佬钟,我心道:这憨佬钟以佛门居士自居,或许会大手一挥说“算了,你多行善积德”之类的话吧?
谁知道这憨佬却来了句:“你现在方不方便给呢?若不方便改天再拿给我也行,我明天再上你公司一趟就是。”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觉一身的节糙都碎了一地。
尼玛的这是高人大师该说的话吗?比我这穷吊丝还贪财,还明天直接上人家公司去……给个账户让人家转账不行吗?你是高利贷上门要债去的不成?
王经理在车上静默了会,言道:“大师您稍等片刻,我写张支票给你。”
好一会,王经理推开了车门,手里拿着一张填写好金额的支票走了过来,礼数敬道:“大师,这是三万块,聊表我的一点绵薄心意,您请收下。”
“啊哈,王经理瞧你说的,你这就言重了不是,干嘛非要这般客气呢。”
憨佬钟嘴上说的是客气,手上却一点也不客气,脸上保持着可掬的憨态,从王经理手中接过了那张支票。
$_$!!!多、多少!三万块......
晕死!我上回忙活徐枫的事情,包括徐庶涛女友的那趟事,前前后后好几次,加起来也才两万块不到。
这憨佬钟出马一回,竟比我跑前跑后折腾一两月赚的都要多,这还给不给人活了。
当我心里在不平衡愤愤牢骚的时候,王经理接下来的举动,让我的心顿时豁然变得舒坦,觉得也没什么了。
只见他自上衣的口袋里,又拿出了另一张的支票来,对我道:“刘助理啊,这次也麻烦你来回奔波了,这里一点小小的心意,就当给你的酬劳吧。”
“哦,多谢多谢哈。”
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支票,扫了扫上面的金额树,呵,¥5000,心也总算好受了些。
象征性的推辞了几下我才缓缓的将支票收起,又叮嘱了王经理几句多保重身体的话,然后在我跟憨佬钟的目送之下,宝来车慢慢消失于我们的视野当中。
瞧着一旁的憨佬钟,我促狭道:“呵呵,了不起哦钟大师,出一下手,赚的却是我的好几倍,了不起了不起。”
憨佬钟拿出那张支票在手上瞅了瞅,抬眼对我笑了笑:“呵呵,老能啊,不必这么来言辞讥讽吧,先前的约定,我的提议依然有效,酬劳我会和你二一添作五的。”
“不必了。”我摆手道:“咱做人行事是有原则的,说不跟你二一添作五就绝不会和你对半分,大师你还是将这些世俗铜臭之物给收起来吧。”
说完这番道貌岸然的话语,我那心是在往外滴着血的。
一半啊!意味着起码还能分得多一万二,这一摆手就全没了……
瞧见憨佬钟迟迟没把支票揣回怀里,我将之理解为他对我定力的一种考验,内心已经有种打人的冲动了。
因此,我按捺住那个暴躁的自己,强行收回了贪婪的目光,不再去看他手上的支票,转身便朝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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