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神域

不过，虽然看到了堪萨斯城现在的模样，证实了撒旦确实重新出世，但顾行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好好仔细打量了一番整座堪萨斯城的全貌。

建筑方面，都是很典型的原美国建筑，没什么好说的。

混乱方面顾行也并不关心，他之所以这般仔细打量，其实是在寻找对他有可能造成威胁的存在。

他的脑细胞活性已经接近80%，虽然还无法看到“因果线”，但凡是与自己有关的警兆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在看到有关于堪萨斯这边的消息时，既然他心生警兆了，那么这边绝对是存在着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事物，他想要先确定到底是什么。

“你还不动手么。”

将顾行传送到了这里，看着顾行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目光四处打量下方的城市，撒耶不禁问道。

“不急。”

顾行淡淡的回了一句，目光继续打量。

这座城市很多地方都被撒旦的生命形态，黄金巨树给破坏，虽然地面上没有任何黄金巨树的身影，但在顾行眼中，这种城市的地底却是存着一个非常庞大的“质量”！

这个庞大的“质量”巨大到将这附近的世界维度线扭曲得杂乱无章，仿佛无数纠缠在一起的线一般繁乱。

不过，这一点却不是最为吸引顾行注意力的地方，撒旦那庞大的生命“质量”虽然稀奇，但对于跟多洛莉丝那个高维生命战斗过的顾行来说，倒也不足为奇。

真正吸引顾行注意力的，是堪萨斯这座城市中央，一座高楼内，那一般人看不到的，冲天而起，覆盖了整个美洲大陆，甚至还蔓延到了其他洲陆的意识风暴！

曾经，顾行在纽约皇后区的皇后学院，看到过多洛莉丝以手链形态，控制人所造成的意识风暴。

那场意识风暴，不是意识类的奇异几乎都看不到，其他奇异也顶多只能多少察觉到一些而已。

那场意识风暴犹如恐怖的龙卷风，普通人走进范围内立刻就会当场意识混乱，晕厥倒下。

但那场意识风暴跟现在顾行所看到的意识风暴相比，根本就是婴儿与巨人的差别。

首先是量上的差别，其次是质上的完全不同！

“这应该就是情报里所提的，预言家‘约翰’用无器‘圣荆棘冠’集诸多意识类奇异的意识所凝聚的‘意识磁力电波力场’。能将这么庞大的意识收束并且稳定协调，这件无器‘圣荆棘冠’还真是厉害，完全不亚于上帝的‘三位一体像’以及左狂在金城使用的那顶稳定聚变反应堆的四方鼎。”

如今想来，顾行见过的无器不多，但每一件似乎都有着非常大的功能与作用。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顾行收回思绪，悬立在高空的身心飘动，向着堪萨斯城的中央，旁人看不到，但在他眼中无比清晰的“意识磁力电波力场”的源头飘飞而去。

旁边的撒耶没有跟着，而是神情漠然的就这么静立于高空看着，整个人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随着不断靠近“意识磁力电波力场”的源头，顾行逐渐感觉到了一股股来自意识方面的压力。

这股压力在试图混乱他的意识，将他的意识融入头顶天空，那庞大的“意识磁力电波力场”中。

按对于脑细胞活性突破了70%的顾行而言，这股试图拉扯混乱他意识的压力并不强，顶多只能起到细微的干扰作用，让他需要意识稍微集中。

很快，顾行便慢慢靠近了“意识磁力电波力场”源头所在的高楼。

比较有意思的一个现象是，这一路飘飞过来，顾行看到了沿途的地上躺着许多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这些人有的昏迷不醒；有的骨瘦如柴的昏迷不醒；有的直接没有了呼吸；有的甚至直接腐烂，变成了一具白骨。

对于这个现象，顾行神情漠然不变，并没有感到惊讶。

这里的意识风暴之厉害，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这里，一旦靠近，立刻就会被混乱意识，倒地晕厥。

就算是意识类的奇异，想要靠近这里也必须足够强大，否则越靠近，自身受到的意识混乱也就越严重，轻者变得痴痴呆呆，重者直接倒地晕厥，跟沿途所见的那些人一样，活活在昏迷中饿死自己！

因此，这里其实也不需要任何守卫力量，“意识磁力电波力场”就是最好的守卫力量——当然，也少有人或者奇异能够守卫在这里。

“啪嗒。”

一声轻响，顾行飘飞的身影落到了“意识磁力电波力场”源头所在的高楼楼顶，整个人都处于了“意识磁力电波力场”的核心之中。

在意识类奇异的视角中，堪萨斯城中央，冲天而起的庞大意识波中，顾行飞入了其中。

眉头一皱，身处意识波核心地带，顾行也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来自意识上的巨大压力。不过，这股压力也只是让他感觉到太阳穴微微有些鼓胀发酸而已，影响倒也不算大。

“白恶魔，你终于来了……”

忽然，一道意识波动骤然传递到了顾行的脑海中。

顾行眼睛微微一眯，很快便找到了这道意识波动的源头——高楼楼顶的中央，一张黄金树根、藤蔓、枝丫，缠绕凝聚的座位上。

这张黄金座位从高楼内延伸而出，顾行虽然看不到高楼内的情况，但却能感知到里面黄金树根和藤蔓所形成的巨大“质量”。

说是高楼，其实内部全部都是黄金树根、藤蔓、枝丫横七竖八，纵横交错，俨然就是一根黄金巨树的主干分支。

在黄金座位上，此时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个白人青年，模样英俊，穿着一件宽松的红白相间的主教服，头顶戴着一顶金色的荆棘织成的头冠，赫然正是预言家“约翰”！

顾行一年前在美国时，曾经跟约翰见过一面，立刻就认出了对方。

“你知道我会来？”

看着约翰，顾行没有叙旧，他跟约翰也没有什么旧好叙，仅仅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他直接问道。

“当然。”

约翰一脸享受的坐在黄金树座上，抬手指向自己的头，微笑着说道：“整片美洲大陆甚至邻洲的部分地区，都在我的脑海里，从你们出现在堪萨斯城的上空时，我就知道了。”

顾行闻言，眼睛不禁微微眯起：“局域因果网么……”

“那是你们华国古代的说法。”

约翰微微一笑，神情超然、享受的说道：“我更喜欢称其为‘神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