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主次双席

如果换做以前,面对这种无聊的调侃,洛忧会选择沉默不说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李瞬笙的影响,他反讽了一句:“就像你和陆中将那样?”

冷鸢和陆长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关系,虽然从未公开宣布,也没有什么表态,但这种事情一起风肯定传遍千里,也是不少人口中的饭后笑谈资本。 X

冷鸢根本没想到洛忧居然会这么牙尖嘴利,不自觉地呆了一会,脸很快也沉了下来,她用两根手指捏住了洛忧的脸颊,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威慑:“这冰天雪地可是个埋人的好地方,下次说话你可要想好了。”

洛忧也没继续冒犯冷鸢,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

冷鸢倒不至于在这种事上动真火,只是稍微有些不爽而已,她又说回了正题:“说回来,估计是你被什么人注意到了,居然派茯萝来盯你,你还挺有面子的。”

“他很厉害吗?”

虽说审判议会的战力普遍高于各方势力,但茯萝也只是最低的豺狼级审判者,地位相当于共和之辉的尉官,也难怪洛忧抛出这个问题。

冷鸢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给了洛忧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杀死他,他也可以杀死世界上任何人。”

洛忧虽然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想必冷鸢这种人说话一般不会太夸张,也就默默在心中提高了警惕。

很快,当众人接近走廊尽头一扇紧闭的大门时,冷鸢主动掐灭了燃至一半的雪茄,将其丢给了一旁的警卫,对洛忧冷笑道:“准备好了吗?好戏开演了。”

洛忧看向了前方,这是一扇经过专业加固的大门,别看其外表是木制结构,但在内部却夹杂了和君王级主战坦克装甲同款的纯t2金属,极难被暴力轰开。

大门外,猩红的地毯蔓延至众人的脚下,两侧分列着笔挺的卫兵,他们的手上都没有武器,但没有人敢怀疑这些精锐守备的战斗力。

当走至大门前时,洛忧发现这扇大门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偏门,虽然都是通往里面的会议室,但并不是通向同一个区域。

这时,一名身着庄严制服的卫兵走了上来,对冷鸢行了一个标准的共和军礼,沉声说:“冷鸢上将,请问谁与您同行。”

传统的极北会谈中,主会议室分为两个区域,由坚硬透明的防弹玻璃隔开,里面是主位,外面是次席。

顾名思义,主位就是给参加会议的最高首脑准备的,次席则是真正的“旁听席”。

而进入主位的每个最高首脑可以带一名副手,选出来的这名副手一般有两种,要么是用于威慑对方的强大进化者,要么是做日常记录的文官亲信。

冷鸢本身便属于强大的进化者行列,所以卫兵猜测她应该会选其它文官,比如曹忠贤这样的共和之辉内务总管作为副手。

谁知,冷鸢随手打了个响指,淡淡地说:“我带身后这个矮子。”

洛忧听后不禁眉头一皱,冷鸢说的人就是他,虽说173的他确实比179的冷鸢矮,但“矮子”这个称呼还是让洛忧不是很爽。

那名卫兵有些吃惊,稍微愣了一会,共和之辉代表团中也是窃窃私语,各怀鬼胎。

虽说在主位谈判的是代表团最高首脑,副官一般都是个摆设,不参与讨论,但其中却有政治蕴意。

试想一下,能参与极北会谈的都是各方的重量级人物,坐在次席和站在主位哪个更能让人记住?被手握重权的大佬记住意味着什么?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在以前的极北会议前,各方势力内都会有一些小小的内部争斗,每个人都想成为副官,提升政治上的曝光度,为此不惜削尖了脑袋提升政治,给首脑留下好印象。

按照大家的猜想,冷鸢应该是要选择曹忠贤,于公于私都是这位内务总管适合,结果谁知她居然选了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

说起来,这个少年是谁?完全一副生面孔啊,哪里跑出来的小弱鸡?怎么混进代表团的?平时带着的贴身管家李瞬笙去哪了?

没人知道洛忧的来历,只能从军衔上知道这是一位少校。

共和之辉代表团里的其他人大多都是将官,职位基本没有低于少将的人,小小的少校居然被带到了极北会议,这是什么意思?意味着某种政治信号吗?

疑云在共和之辉代表团中散播,每个人都缄口不言,不敢发表意见,生怕说错什么话触犯鹰将的霉头。

惊讶之余,卫兵也恪守了自己的职业素养,什么也不问,将代表团的其他人引导向了通往次席的偏门,最后为洛忧和冷鸢打开了通往主位的道路...

当大门打开的一刻,略显刺眼的灯光让洛忧不禁眯了眯眼,随后迈开步伐跟冷鸢走了进去。

这间大会议室采用了极简风格设计,没有任何一件花哨的装饰品,前方是通往会议桌的道路,两侧则是阶梯状升高的次席,内外由透明的防弹玻璃隔开,体现了绝对权威的层次感。

除了主会议桌灯火通明,次席的灯光非常阴暗,只能略微看清脚下的路,凸显着主桌人员的焦点。

“嗒嗒嗒...”冷鸢的军靴在地板上发出了冰冷的声音,借由内部的扩音器传向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夜鸦般的黑袍在空中无风自动,犹如黑云压城,暗紫色的竖瞳隐匿着汹涌的暗流,透露着绝对威严的信号。

冷鸢身后,洛忧的气势丝毫没有被压住,在光影的交错中,那双散发着人凶光的瑰红眼眸泛着冷漠寒芒,所有被这目光扫过的人都不自觉地偏移开了视线,以防被那比刀刃还要尖锐的寒芒划伤。

虽然着坚硬的防弹玻璃,次席成员的脸上依旧聚集着压抑的阴云,犹如在等待着一场可怕的审判,他们交头接耳,心神不宁,不安得像一个做噩梦的孩子,更有甚者额上不自觉地溢出了冷汗,在脸上汇聚成了一道道小溪,打湿了自己的衣服。

而在主桌上,联邦重工军团,十字教会,审判议会的代表团早已抵达,而且还出现了一个以前从未参与的势力,北方叛军...

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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