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神器在手
想象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马度预想的精英学子没有来,来得只有精英妓子,个个都是秦淮河上红牌清倌人,这些就是那些学生口中的朋友。
马度算漏了,一旦有好的诗词出现,最先不是在文人士子之中传播,而是在青楼楚馆。马度可以肯定那日参加宴会的人之中,八成有人去逛秦淮河了,真是臭不要脸,竟然拿老子的诗词去泡妞。
这些妓子找上书院的弟子搭桥,所为的不过是向马国舅再给她们抄一首好词。一首绝妙词曲可以让一个寻常妓子身价倍增,甚至是受益终身,更不用说这些精英妓子了。
为求一首好词,甚至有妓子表示愿意给马国舅侍奉枕席。可惜呀,马国舅是个正派人,又不懂得怜香惜玉,把她们统统的都哄了出去,至于那些带着妓子来书院的学生,无一例外的都撅着屁股挨赵德胜的棍子。
马度在一旁大声的训斥,“你们这群混账,连妓子都比你们上进,老赵狠狠的收拾他们!”
朱升和罗复仁在一旁为马度鼓掌点赞,“好!真好!你终于有些为人师表的样子了。”
马度面上平静,其实满腹的心伤,他的郁闷有谁知道。秦淮河在六百多年后也是闻名遐迩,马度心中向往已久,可惜碍于马大脚的严令却去不得。
那些什么红牌清倌人他神交依旧,难得她们自投罗网却不能一亲芳泽。都怪这些撅着屁股受罚的混账,为什么要自作聪明领到书院里来。马度要是敢让她们进来,朱升和罗复仁一定会吃他,最后还少不了要挨马大脚的戒尺。
这群笨蛋挨打也是活该,难道让这些姑娘的花船悄悄的停在附近的秦淮河上不好吗,马度真的不介意纡尊降贵的一一慰问。可惜这样对待秦淮河的红牌花魁,怕是他的名声要在秦淮河臭大街了,以后可能只有神交了。
挨揍的不只这些笨蛋学生,还有朱小二和朱小三两人,被老朱派来揍人是朱标。他收拾起两个弟弟来,手上竹板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嘴里的大道理却是讲个不停。
都说朱标在兄弟们之中颇有威望,马度觉得老朱的这些儿子一定是怕朱标的紧箍咒,马度可以觉察得出来朱小二、朱小三的精神状态都快崩溃了,要是朱标来他这里做监院,一定比赵德胜做的好。
“太子,既然他们两个知错能改,就不要再训斥他们了,让他俩去上课吧。”
朱标慢条斯理的道:“不着急,这个戒尺舅舅收好了。”他捧着手里的戒尺递到马度的跟前,马度瞧着很眼熟,不正是马大脚平时用来收拾儿子的东西吗,他也没少挨过。
“这是母后给舅舅的,母后说二弟、三弟、四弟不听话,舅舅可以拿这个教训他们。”朱标笑着道:“舅舅这次把妓子赶跑,母后很欣慰说舅舅真的长大成人了,放心把三个弟弟交给你管教!”
被人信任的感觉还真好,马度恭敬的捧过戒尺,又问道:“皇上也同意了吧?真的准许我动手?”
老朱很护犊子,因为某个宫廷教师用笔杆戳了一下不好好读书的小王,差点就被他砍了脑袋,最后还是马大脚求情才活了一命。
“那是当然,上面还有父皇写的字呢。”马度反过来一看见有朱笔写的御赐二字,看来老朱对书院不停的把三个儿子违法乱纪的事情报到宫里有点感到厌烦了,干脆当了甩手掌柜。
有老朱和马大脚的双重附魔属性,马度顿时感到这个看似平常的戒尺神光隐现,这简直就是神器,他只是有点可惜,如果换成一把宝剑逼格会更高一些。
其实他应该庆幸马大脚没给他一件旧衣裳,老朱的儿子就藩的时候年龄都还小,马大脚就派嫔妃跟随,一为照顾饮食起居,二为了监管教育。若是藩王调皮捣蛋,妃嫔就可以穿上马大脚给的旧衣裳教训这些王爷。
无法想象马度穿上一身女装教训朱家兄弟会是个什么情景,应该很辣眼睛吧。
“嘿嘿……你俩以后可要听话哟!”看着马度拍着戒尺笑得邪恶的样子,朱小二和朱小三犹如受惊的雏鸡缩成了一团。
朱标在书院里面逛了一圈,不为了看什么景致,他逛得的很有目的性,先是去食堂,然后是图书馆,最后是宿舍和教室,甚至还翻看了先生的备课和学生的作业。
跟着朱标逛了一圈,看他检查的几个项目,马度就知道这孩子虽然心思单纯好读书,可绝不是什么书呆子,后世里那些视察时走马观灯的大领导跟他比起来都差了些。
“真是个好书院,可惜我不能在这里读书。”朱标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笑了笑,“那边是舅舅的盖得琉璃房子吗?带我去看看吧。”
朱标围着玻璃暖房转了一圈,不由得感叹,“真是鬼斧神工,听说这是顺命公设计的,他还真是个鲁班天子。”
“天子就是天子,如果非要在前头加上一个不相干的点缀,那便算不得真正的天子了。御极天下扶养万民才是天子之责,其他于天子而言都是小道,如顺命公这般沉迷嗜好,失了天子本分,自然当不了什么好皇帝。”
朱标却突然笑了起来,“难得听舅舅讲这样大道理,舅舅一本正经的模样怪怪的。”
马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太子是说微臣平时很不正经吗?”
“父皇母后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过。舅舅跟我说这些道理,到底是想说什么?”
“微臣是想说,做一个好皇帝很辛苦要割舍要抛却,心里累身体更累,没有一副好身板是不成的,你怎得又胖了些,这对你健康可不好。”
朱标回头看看身后的那些属官,轻轻笑道:“舅舅放心以后不会了,外甥从五天前就开始恢复锻炼了。”
马度也回头看了一眼,“怎得,这些人不告状了?”
“嗯!”朱标重重的点点头,“其实舅舅的办法挺好用。”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