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零章 部署
“公台,你再说说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和安排。”
坐在位置上的吕布活络了两下肩膀,眼眸淡然的说上一声。
陈宫点头,继续往下说道:“这几日我与主公多番商议,经诸多调整后,做出如下部署。”
堂内众将顿时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倾听。
“其中,以麴义为北中郎将,振武校尉张郃为副,负责在东郡一带,对袁绍进行阻挡。”陈宫说完第一道部署,堂内却并未有人应声。
颜良的先锋军已经逼近兖州边境,麴义忙着在繁阳挖筑防御工事,所以今日议事,他并未到场。吕布对此没有怪罪,他早早发下信函,将此事传达至了繁阳驻营。
“张辽为南中郎将,徐庶参任军事,率军五万,你们的战略据点为陈留以南的傿陵,负责抵挡从南阳而来的张绣。”
“末将领命!”
张辽和徐庶同时出列抱拳,从少帅军时算起,他两屡屡配合默契,算得上是老搭档了。
徐庶也从当年痴迷剑道的少年郎,转变为沉稳睿智的冷静青年。
“马超为东中郎将,逄纪参任军事,庞德为副,率军三万,从郸县-山桑之间,组建防御工事,对袁术的淮南军进行阻击。”
“末将领命!”
马超与庞德笃声应道,逄纪也随之点了点头。
“高顺将军,你则率领本部人马,在建平-太丘一带,抵御从南方出兵的荆州军。”
“得令!”
高顺的语气沉闷,却给人一种尤为放心的安全感。
“其他未收到命令的将军,全部随主公东征,从正面迎击曹、刘、公孙瓒,一举剿灭叛军!”
“喏!”
众将热血大吼,斗志昂扬。
除了方才的这些部署,吕布还让司马懿拿着他的亲笔书信去了趟并州,令新任的并州牧刘虞,即日起收拢并州之兵,进驻黑山北部,等到适当时机袭取幽州。
没有公孙瓒坐镇易京,以刘虞之前在幽州所累积的威望,收复幽州,不说轻而易举,至少不算太大难事。
然后吕布又派人去往汉中,让张鲁出兵,汉中过上庸可直达南阳,届时与张辽前后夹击,定可大破张绣。
最后,吕布还使人去往江东,令虎威将军孙策,出兵进攻淮南,袁术一旦抵挡不住,势必会撤军回救。如此一来,袁术这路贼军也得以告破。
唯一前期比较吃紧的地方,可能就是麴义所在的东郡北部,倘若他能够坚持到刘虞攻破幽州,袁绍肯定得派军队回防,阻止刘虞向南侵入冀州。
如此一来,几股势力瓦解,吕布只管安心的对付东边曹刘联军即可。
“主公英明!”
众将听完,无不心悦诚服。
…………
数日后,彭城。
曹操、刘备、公孙瓒的三股大军在此汇合,盟主刘辩亦是在此。
偌大的议事堂内,仅有寥寥数人。
刘辩居于正中,下方刘备和公孙瓒在其左,曹操居其右。
一向平易近人的刘备今日罕见的脸色阴沉,手中紧紧攥握缴获的檄文,手背凸起的青筋肉眼可见。
檄文中,天子叱骂他们狼心狗肺,枉为汉臣,却做出悖逆朝廷之举,并将他们通通定性为反贼,号召天下人共伐之。
几人之中,只有刘备最在乎名声。
“玄德,你也莫要气恼,看看人家刘景升,已经从宗室里除名,你看他说了什么没有?”坐在对面的曹操好言安慰起来。
在曹操眼里,刘备这个人吧,有毅力,有志气,是个干大事的人,就是气魄差了点,心肠不够狠。所以也往往因为名声,而弄得自己惆怅万分。
这不,徐州牧都当了好几年了,仍旧没有彻底降服那些当地的本土世家。
即便徐州往年遭了兵祸,人口流失厉害,可十几万兵马还是能够凑齐的吧。结果呢,刘备掏干家底,也就拉来了六万将士。
说白了,还是不想和那些大世家撕破脸皮。
这要换做是我,估计最多半个月,就能把兵马给凑齐啰,还让这些世家屁都不敢放上一个。
曹操如是想着,可惜徐州并不是归他所有,而且刘备在徐州也深得人心。
“玄德,曹孟德所言不错。只要这场大战能胜,你还担心汉室宗亲的身份作甚?”公孙瓒拍了拍刘备肩膀,方脸轮廓上,很是豪气的说着。
本来公孙瓒没打算来趟这趟浑水,是刘辩亲自去易京登门找他,并且告知当初他堂弟公孙范死在渤海,乃吕布暗中使人所为,为的就是离间公孙瓒与袁绍,使其彼此消耗。
公孙瓒生性刚猛,听闻此事,脑子里一回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此事发生时,李儒还劝过自己,可当时公孙瓒正在气头上,加上长史关靖在一旁添油加醋,公孙瓒哪还听得进去。
如今顺着刘辩的话这么一想,公孙瓒越想越觉得如刘辩说得没错,此事九成九就是吕布设的局。
所以,在与袁绍议和之后,公孙瓒就带着他的骑兵南下,来找吕布要个说法。
其实刘辩也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公孙范是吕布所杀,说是当时的兖州牧曹操派人干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为了能够拉拢公孙瓒联合对付吕布,刘辩便将此事顺理成章的栽到吕布头上,结果还真说动了公孙瓒出兵。
听到公孙瓒这番话后,刘备也给自己找了台阶,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此诏非天子所愿,定是吕布胁迫天子,逼他如此!”
“徐州牧所言甚至。”
刘辩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所以我们此举,要讨伐的不是朝廷,而是吕布!”
“至于吕布发的这个檄文,我也命人写了新的讨贼书,痛斥吕布胁迫天子,请天下正义之辈,与我等共讨国贼!”
反正刘辩手里也有玉玺,他对外称是奉了天子密诏,任谁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双方骂战开始,吕布这方说刘辩是叛贼,刘辩则说吕布胁迫天子,欲改朝换代,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就好比你说‘忠臣不事二主’,我却说‘良臣择主而事’,各自有理,谁也评不清楚。
最后,还是得看谁的拳头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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