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落(lao)汗(上)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乔伊依朝我瞥了过来,淡声道:“鬼匠,想不想穿过那阴阳口子。”
这不是废话么?
要是不想穿过那阴阳口子,谁特么来这啊!
当下,我嗯了一声,疑惑道:“你有办法了?”
她一笑,“办法肯定有,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么大危险来到这个位置。”
我忙说:“什么办法?”
她扭头瞥了我一眼,淡声道:“童子尿。”
我一想,这童子尿以前听师傅说过,说是这童子尿是男人身上一种特有的液体,所含的阳气极重,而所谓的阳气呢,从传统意义来说,即是人体身上的气息,也有一种说法是人体身上的气味,而据道家的《道德经》所言,阳气即是气,用道德经至高无上的一句话来说,一气化三清,这足见阳气的重要性。
也正是这样,传说中,大凡修道成仙的,都成了天上的神仙,也称为阳仙,而修炼其它法门的一些神仙,则称为阴仙,而这阴仙则为地仙,说白了,也就是去了地下阎王殿当差。
但,由于人的习性是喜生憎死,故此,道教偏向对阳仙的宣传,从而忽略了阴仙,久而久之,在民间已无阳仙、阴仙之分,有的只是神仙的称呼。
值得一提的是,所谓阳仙管着地下的阴仙,这从某种意义来说,是一种错误的常识,原因在于,这两种仙,完全就是两个不同体系的神仙,就如天、地、人三者的关系,好比三国时期的吴、蜀、魏,各自有着自己的一套体系,各不相干的那种。
而人之所以会去崇拜天上的神仙,说透彻点,就好比现在的人崇拜明星,为什么会崇拜呢?
一是因为没亲眼见过,再加上人对未知的东西比较向往。
二是各种媒体的鼓吹,将其美化了,令人产生了一种错觉。
实则明星跟普通人一样嘛,都是一个嘴巴,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罢了。
当然,这仅仅是一种说法,是真是假,却是无从分辨了,但我们鬼匠吟工师哩语或画鬼匠亟文时,都会遵循这个天、地、人三者的关系。
扯远了,言归正传。
那乔伊依见我没说话,还以为我不知道童子尿,正欲说话,我忙说:“你确定童子尿,能搞定这阴阳口子?”
她望了望我,脸色一红,支吾道:“只需…将童子尿淋在我们身上,令我们身上充满阳气,而那阴阳口子充满阴气,只要两者达到一个平衡,我们便能平安无事的穿过去。”
我一想,要说阳气,我作为童子,身上的阳气肯定是足足的,这让我怪异的瞥了她一眼,心中有个很邪恶的想法,那便是,我能穿过去,而乔伊依是女人,身上阳气肯定没男人那般足,毕竟,女人本身就属阴,莫不成乔伊依是拿点童子尿穿过去。
于是乎,我紧紧地盯着她,就问她:“乔小姐,我身上的阳气应该没问题吧?”
她瞪了我一眼,冷声道:“不够,必须得淋童子尿。”
若说我不懂这些东西,肯定会被她给忽悠,但我对这些玄学,也懂一些,肯定不会被她给忽悠了,就说:“要不,我先穿过去?”
她一把拽住我手臂,冷冰冰地说:“你敢!”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估摸着是她一个人需要淋童子尿,但又怕我把她淋童子尿的事说出来,这才让我跟她一起淋尿。
一想通这个,我肯定不会愿意,原因很简单,正常人谁会干这事。
当下,我忙说:“乔小姐,你放心,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不行!”她笃定道。
我郁闷的很,你说你要淋童子尿,拉着我干吗勒,这不是让我难堪么,就说:“乔小姐,真的,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
那乔伊依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一凝,好似在考虑什么。
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她下一个动作,令我彻底懵了,浑身都抖了起来。
她…她…她居然一把搂住我腰,猛地朝我嘴唇亲了过来。
我懵了,真的懵了,这女人搞什么鬼啊,我特么还是…。
等等不对,这并不是单纯的亲吻,而是过度阳气,说通俗点就是,她是在想我索取阳气。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她脚下开始移动,我立马确定下来,她这绝对是在想我索取阳气。
于是乎,我也不敢乱想,连忙跟着她的脚步朝那阴阳口子迈了过去。
还真别说,就在我抬腿的一瞬间,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地方的不同之处,比其它地方要冷一些,这种冷不像是普通的冷,而是那种冷入骨髓的冷,令人浑身的寒毛,在这一瞬间立马竖了起来。
那乔伊依显然也是感觉到这一幕,按照我的意思是,肯定是先退回去,但那乔伊依显然没这个打算,而是径直迈了过去。
由于那口子的直径只有三十公分,我们这一迈步,大腿处上掉了不少黑蚂蚁下来,奇怪的是,那些黑蚂蚁像是陷入深度睡眠一般,竟然毫无任何反应,滑过我们的大腿,掉在地面。
这让我好奇的很,也不敢犹豫,整个人跟着乔伊依的步伐,朝外面迈了过去。
瞬间,那些黑蚂蚁宛如暴雨一般,朝我们身上掉了下来,令我松口气的是,跟先前一样,那些黑蚂蚁滑过我们的身体,掉在地面。
虽说那样黑蚂蚁仅仅是滑过我们的身体,但黑蚂蚁在身上滑落的感觉,却是邪乎的很,就好似一颗颗圆润的小珠子在脸上滑过一般,黏糊糊的,有股说不出来的恶心感。
就在这时,那乔伊依脚下的步伐好似加快了几分,猛地抬起另一条腿朝外面迈了过去。
我立马跟紧她的步伐,朝外面迈了过去。
不到片刻时间,我们俩走出阴阳口子,不可思议的是,我们这边刚迈出来,那条由黑蚂蚁构成的通道,陡然崩塌了,宛如一盘散沙似得,朝地面落了下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