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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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他!”

“教官回来了!”

……

说着一群人就呼啦一声围了上来,然后与秦川拥抱在一起。

秦川与他们一声声问好,许多人都是看着面熟却叫不上名字,但这无所谓,只需要知道他们是自己的老部下,曾经一起同生共死就可以了。

不过有几个人秦川还是能认出来的,比如外号“裁缝”的马塞尔,家族在阿尔及利亚开旅馆的奥克塔夫,以及“厨师”吕克。

当一个配戴少校军衔的人走到秦川面前时,秦川不由一愣,居然是维尼特。

“哇哦!”秦川说:“瞧你,已经是个少校了!”

“你也已经是个中校了!”维尼特冷冷的回答,然后转身就走。

“嘿,维尼特!”秦川赶忙跟了上去。

但安妮特却回过身来猛地将秦川推开,歇斯底里的大吼:“别跟着我,我不想见到你!”

说着就快步跑开了。

正在秦川发愣的时候,一名上校军官走到秦川身边,他向秦川敬了个礼,说道:“中校,很高兴还能见到你!”

秦川回头一看,是博杜安,当年秦川定下的法籍营营长,现在已经是上校团长了。

博杜安给秦川递上了一根烟,然后朝安妮特离开的方向扬了扬头,说道:“别担心这个,中校。她只是需要静一静!”

“为什么?”秦川有些不解:“难道就是因为我的不辞而别吗?她应该知道的,我们是军人,我没有选择!”

博杜安有些不解的望着秦川:“中校,你的意思是说……你当初是因为接到任务才离开的?”

“是的,当然!”秦川回答:“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上帝!”博杜安说:“我们都误会了,安妮特也误会了!”

“误会什么?”秦川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们知道那天在安妮特家中发生的事了!”博杜安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们都以为是因为那件事惹怒了你,你才离开法籍营离开安妮特的!”

“哪件事?”秦川反问。

但随即他就想起了……在安妮特家里,她的弟弟安托万试图杀死秦川并朝他开了一枪。

当然,安托万并没有得逞,不仅如此受伤的反倒是安托万。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此之后秦川什么也没说然后就离开了。

于是所有人包括安妮特在内……都以为这件事是秦川离开的原因。

“她以为你就这样离开她了!”博杜安说:“但她一直在等你。她能做的就是在战场上拼命,有一次还差点死在敌人手里,为的是能获得更高的军衔、更多的自由,这样就可以调到你所在的部队!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上级无法接受女人做指挥官,我认为指挥法国团的应该是她……”

接下来的话秦川就没再往下听了,他快步朝安妮特离开的方向走去。

秦川实在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一个女人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受了这么多委屈。

秦川在堤坝上找到了安妮特,她坐在堤坝前悬着脚,嘴里叼着一根烟,红色高卢,旁边还放着一个水壶,不过从海风吹来的一点酒精味秦川就知道那是法国葡萄酒。

秦川在安妮特旁边坐下,安妮特似乎这时才注意到秦川,她冷冷的侧过头来看了看,眼里有几分敌意和恨意。

“可以给我来根吗?”秦川说。

“抱歉,中校!”安妮特扬了扬手里的烟,回答:“这是最后一根了!”

“那么我就要这根!”

安妮特一愣,然后就把香烟交给了秦川,随手又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沉默了一会儿,安妮特就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你在这喝酒,我已经习惯这样了!”

“我知道!”秦川吐了一口烟雾,红色高卢还是那么辛辣,以至于秦川又差一点呛到。

“不要以为我会因为你的离开而难过!”安妮特说:“我不在乎!”

“我知道!”秦川吐了一口烟雾,一种熟悉的味道再次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

“不要以为我会希望你回来!”安妮特说:“没有你,我一样也可以!”

“我知道!”秦川回答,从安妮特手中拿过水壶,小喝了一口,然后就想起了与安妮特一起去过的“醉生活”酒吧!

“你什么都知道?”安妮特突然激动了起来,声调逐渐增大语速也随之加快:“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痛恨杀人但又必须去做,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从这里逃走,你知不知道……去你的,‘传奇上士’!你为什么不从我脑海里消失,为什么又要回来……”

说到最后安妮特已经语无伦次了,秦川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将安妮特揽入怀中,安妮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

秦川没有打断她,静静的让她将这段时间受的委屈渲泄出来。

“所以……”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妮特才恢复平静:“你的离开并不是因为安托万?”

“当然不是!”秦川回答:“知道阿尔及利亚的油田吗?”

“当然!”安妮特说:“在蒂姆拉格盆地,它解决了整个阿尔及利亚甚至部队德国的燃油问题!阿尔及利亚工业也因此繁荣了……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秦川回答:“它是我们发现的!”

“这不可能!”安妮特笑了起来。

“你看我像是说谎的样子吗?”秦川说:“你知道的,石油勘探是关系重大,我不能对任何人说!”

安妮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顿了下,安妮特就说道:“我很高兴听到这个!”

“有多高兴?”秦川问。

安妮特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朝在海的方向喊了一声,然后像疯婆子似的笑了起来。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中校!”安妮特说。

接着她就像喝醉了似的,一手拿着酒一手夹着烟,在堤坝上摇摇晃晃的跳起了舞。

就在构筑工事的人朝这边侧目时,冷不防安妮特就投入秦川怀中在所有人面前深深的一吻。

秦川大感尴尬,拥有中国心的他无法做到在这么多面前拥吻还能保持自如的地步。

但堤坝下的法国士兵们却并非如此,他们用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来回应,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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