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木马病毒

公寓中，齐渊陷入沉思之中，左手的指指在桌上有规律的敲击着。

要得到契约之石中的具体符文，就必须有一个人先这契约签订。

这个屁用没有的落伍神灵图尔耶，正是齐渊心目中签订契约的对象。

齐渊现在要做的，就是设计出一个特殊主仆契约——用在他和图尔耶两人之间，将他们两人之间造出一个通道，好让他能用虚拟体将契约的具体符文破解出来。

“本质上，这主仆契约的作用，就相当于一个木马病毒。”

“修改主仆契约，对我来说应该不是难事，连当初的科林·萨顿都能够做到，我现在对符文方面的造诣还在他之上，应该不是问题。

齐渊皱着眉头，心里暗道：“图尔耶再怎么落魄，灵魂本质上还是一位神灵，而我的灵魂本质只是一名四阶魔法师，两者的差距何等之大，说不定主仆契约刚刚成立，我就的灵魂就因为受到压力太大而崩溃！”

一般来说，只有超凡强者的灵魂，才能经受的住签订一次主仆契约的压力。而科林·萨顿当初一是将主仆契约的内容大幅度简化，二是将“契约”的存在，安置在别人的灵魂中，才能夸张的签订十几份主仆契约。

齐渊当初就是靠这个漏洞才将主仆契约破解，当然不可能学这种取巧的办法。

图尔耶虽然现在什么都不懂，他也不敢小看一个神灵的学习能力。

“看来，只有将主仆契约再精简一些了。”齐渊做了决定。

主仆契约的条件越是宽松，对灵魂的压力也就越小。反正现在都已经将这家伙的肉身俘虏，齐渊也不在乎将契约设置的多苛刻。

“掌控生死这一条可以去掉，对灵魂的压力太大了，经受不住。”

“服从命令也可以去掉，这家伙也不敢不听话，多余了。”

“再将这契约设定为单方面可撤销，以后等我实力提高了，可以重新签订。”

将主仆契约设定好之后，齐渊先用虚拟体“自己对自己用”检查了一遍，发现灵魂完全能经受的住，完全没有压力，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齐渊现在完全靠“人身安全”来控制图尔耶，所以契约的宽松程度，恐怕放在历史上也是数一数二。

这个主仆契约，对他来说几乎就是充当一个“木马病毒”的作用。

等一切都处理完毕，齐渊才将图尔耶从储物戒指中放出来。

“混蛋！你竟然——”

他还没将话语的意思全部传送到齐渊识海中，发现齐渊将脸一板，顿时装作硬气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齐渊心里一笑，对着图尔耶发动了主仆契约。

图尔耶还感觉有些新鲜，“这是什么玩意。”

“没什么。”齐渊不动声色道：“我只是想，就是想让你帮点小忙。”

签订魔法契约时，意识能自动探查到契约内容，而这条契约本身，除了一条——“乙方签订其他魔法契约时，甲方可探查其内容”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图尔耶狐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一点小忙，你帮不帮？”齐渊盯着他，眼睛里冒了危险的光来。

“哼！”眼见齐渊又要动手，图尔耶冷哼一声，将契约同意。反正这契约也没什么强制要求，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很好。”齐渊微笑着拿出契约之石，按在肉球之上，“你再把这里面的‘信仰契约’给签了。”

图尔耶用意识读取契约之石中的内容后，羞怒的大叫起来，“不可能！”

“让我堂堂一位远古神灵，去当那个一个小辈的信徒，绝不可能！”

这意识传到齐渊脑中，都让他识海有些生疼。

“不是让你当他信徒。”

齐渊摇头道：“这契约，本质上是你和约和特军方的契约，就算你一个都不完CD不要紧，反正你也不怕魔法女神尤妮丝用神力抹杀。”

契约之石上的内容，并不是主仆契约，而是平等的三方契约。魔法女神尤妮丝在里面只是起到监督震慑作用。

“不行不行，说出去太丢人了。”图尔耶断然拒绝。

“你都落魄到这副模样了，还怕什么丢人。”齐渊呵斥道：“你几十万年前认识的那些原始神灵，估计早就死光了，现在谁还认得你！”

“那也不行。”

无论齐渊怎么说，图尔耶就是不肯答应。齐渊火了，再次将护盾凝聚出来，“反正就是这样，你签不签？”

“你大不了将我这具半成品肉身毁了，让我继续沉睡！”

“没问题。”齐渊冷笑：“那你就去睡去，要是运气好，再等个几十、上百万年的，说不定又有人把你唤醒。”

说着，他就毫不犹豫的控制护盾，对准肉团切了下去。

未成形的身躯，根本没有防护能力，顿时多了一道伤口。

“等等！”图尔耶终于慌了，“我同意！不过，我只能签上面的‘合作契约’。”

“早说不就行了。”齐渊微微一笑，再次将契约之石按在肉球上。合作还是信仰，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只是要了解隐藏在契约之下的符文。

契约之石慢慢消散，最终化为一片尘土散落在地上。

齐渊的识海，也和图尔耶相连。契约的内容，同时显现在他的识海中。

他心里一动：“虚拟体，启动！”

顿时，契约之下的原始符文，一行行出现在虚拟体的记录中。

“果然是这样！”齐渊看着这些符文，眼中直冒精光。“约和特的魔法阵，的确是比兰特先进太多了。我猜的没错，果然是和魔网配合，建立了一套身份识别系统。

如果说，在建立魔网之前，约和特的魔法阵只比兰特先进一步，仅仅能简单识别敌我之外，现在有了魔网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签约加入魔网之后，相当于将在强者身上打了一个可以移动的“标签”，有这个标签，就认定为自己人，不限定实力。或者“半个自己人”，仅仅降低原本实力的一阶。

齐渊的目光再次看向图尔耶。

知道了契约的符文构成之后，齐渊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一张骗过魔法阵的“假标签”。

也许，他还能做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