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签！

山城市局意在震慑，所以是以最重的“故意杀人未遂”进行审理并提交检方，根据受害人老余，一个即将退休的老警察的证词，这样的罪名并非站不住脚，何况老余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也不会知道小平头和优步司机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事后的坦白交代谁能确定不是为自己脱罪？因此老余就是觉得那棍子是冲着他后脑勺去的。

但这并不代表三人的最终结局，不久后只是一审，就算定罪，三人依旧可以上诉，二审，终审，一步步下来，最后可能适度减轻处罚，但震慑效果绝对达到了。（参考抓鸟案）

绝大多数一辈子都不会和刑事案件打交道的普通民众不会去想后面的二审、终审，“故意杀人”的罪名一出来，不可以打警察这个概念深入人心。（其实本来就不可以，一直在强调万胤只是一个特例。）

而有了这个前提，当平安山城放出视频，人们知道纪安没有放犬把人咬死，震慑效果并未受到影响，从重处罚的力度足以让人咋舌。

然后，围绕视频的讨论热闹起来

首先是依旧很亢奋，刷足了存在感的记者对视频的真实度提起怀疑，随后就被音频与视频里声音的对比结果打了脸，就算请好莱坞最好的制作团队也做不到这么哔真，再者，声音与画面的契合也没有任何突兀违和的地方。

其次，有记者问为什么视频拖到现在才放出来，市局的答复是先前案件处在侦破过程中，为防止走漏消息，所以没放。

众位网友才懒得管这些，主要是视频画面和先前通过音频脑补出来的画面反差太大。

如果只听音频，但凡正常人，稍微有点同情心的，听了就会感到不适，犬撕扯低吼声太凶了，小平头的哀嚎也太惨，人被犬疯狂嗜咬的场面历历在目。

可视频里却是另一幅欢乐场景

就说那最惨的一声哀嚎，由于不是真咬，小平头抓住机会跑向房子门口，企图夺门而出，可他哪跑的过狗？何况还是训练有素的警犬？转眼就被胖虎在内的4条犬叼住四肢衣服，放倒后拖了回来。

而这声哀嚎与其说痛苦，不如说是因为恐惧，四肢被拽，四条犬一起用力，小平头当时就凌空“飘”了起来。请相信他的恐惧，被犬扯着“坐轿子”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不一会身上衣服便坚持不住，烂成布条。

与此同时，另外四条犬在房间里造反拆家，摇头晃脑吐着舌头，将床上被子床单枕头撕扯粉碎，绵帛碎裂声阵阵，棉花球四处飘散，一条调皮警犬咬了一会过来向纪安邀宠，被纪安一巴掌揉歪狗脸，回头继续和小伙伴们撒欢，尾巴摇地不要太用力。

小平头哭嚎响亮，犬之间拔河低吼“凶狠”，漫天飞舞的棉花球，狗啃碎的布条满地，不知不觉，观众脑海里浮现经典台词：“嚯！哈！少林寺十八铜人！”

再次逃跑的小平头脸朝下，又被拖了回来……

纪安的凶名维持了不过几天便土崩瓦解，元旦夜晚上那个扔掉刀子的中年贼偷迟了几天看到视频，郁闷地直想撞墙，以后真的没脸在道上混了……

“凶人”纪安之前已经展露过震慑的正面效果，所以当人们知道这家伙没有真的放犬咬人，舆论风向改变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纪安初次在民众心里建立起了信任度，一种类似于蜘蛛侠有飞檐走壁的能力，却并未为非作歹的信任。

这样的信任度很脆弱，只要纪安有一次出格的行为，他就将再次回到人人喊打的境地。

这样的信任度也很管用，最直接体现在“名”上，当人们接受这样只长了尖牙，但不咬人的纪安，熊猫小哥比他“国民男友”时期更受欢迎，直播再次开启后的人气流量，进而产生的广告效应，能让卓君笑醒。

不仅纪安，老李在山城名望也长了一大截，众多媒体试图挖他黑料，可至今没被请进去喝茶，就足以说明问题。

事情最终收场时，憋屈已久的媒体狠狠刷了把存在感；老李得到了他想要的震慑，说不定还能再升一升；纪安收获了“信任度”，但是有一个人想哭。

当天长城例会上，桂乾脸色很难看，因为卓君说，纪安将请律师把长城告上法院，要求赔偿违约金。

而这回的卓君印证了娄开阳先前对她的看法，这不依不饶的悍烈任性女道：“我认为1000万的违约金该由桂副董自己承担，不能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导致集团受损。”

这1000万是长城必须要给的，之前的单方面解约声明放出去就不可能再收回来，如今真相大白，假如连白纸黑字写在合约的条款，长城还在抵赖，集团信誉、声誉都将受到影响，到时候真闹上法院，损失的就远不止这1000万了。

不过，要桂乾自己承担，老头当然不干：“解约决定是开会讨论的结果，就当时的情况来讲，这个决定是大家都同意的，怎么能算是我的错？”

卓君针锋相对：“那天我没有表态，而且最初是桂副董主张解除纪安的合约，又与另一家驴友探险队签下代言合约。”

桂乾对这不依不饶的女娃怒而拍桌，眼看就要吵起来，赵天宇跳出来当和事老：“解约决定是大家一起做的，赔偿金长城付。

纪安那里还是按照原样和他再签一次。”

桂乾：“我不同意，直播打赏他一个人全收，这不和道理，别家平台哪有这样的霸王合约？

还有，他一个不到20岁就月入2000万，这事情说出去影响不好，长城不是苹果，我们还得向上面交代。

看在这次的事情上，长城确实有错在先，可以让一步，打赏分成别家都要50%，新合约长城只占40%，最多再给他一笔签字费。”

卓君挑了下眉：“那如果纪安不同意呢？”

“他会不同意？他可能不同意？不到20岁年入千万还不够他跳的？”桂乾提高嗓门。

卓君笑了下：“好吧，一会我问问他的意思。”

桂乾觉得像纪安这样的愣头青就算心里有意见，可利益摆在面前，最后还是会捏着鼻子认下。

“40%？不签！

基地就有熊猫直播，大不了我以后不进山，不用北辰，就老老实实在基地撸熊猫养熊猫，收入也不会差。”纪安拒绝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