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阶下囚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水波粼粼、浪花朵朵，布鲁斯-韦恩躺在沙滩躺椅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再也不用考虑循着线索调查阴谋，也不必操心韦恩集团商海沉浮，退休后的布鲁斯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舒适、最悠闲的美好时光。

在不远处的海边，四位美丽绝伦的比基尼女子嬉闹在一起，互相泼着水花，欢声笑语声远远传来。

布鲁斯掀起太阳镜看去，认出那四位美女分别是塔利亚-古尔-艾尔，戴安娜-普林斯、塞琳娜-凯尔和扎坦娜-扎塔拉。

无忧无虑，身家巨万，优哉游哉，有美偕行，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一时间，布鲁斯-韦恩只觉得幸福感洋溢，自己就好像整个人泡在蜜中，尽享平安喜乐圆满人生。

正开心着，恍惚间，他眼前走来一位高大的年轻身影，布鲁斯逆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脸，却直觉地认为那是他长大成人后的儿子达米安-韦恩。

正是因为将蝙蝠侠的身份和韦恩集团都交给了儿子继承，布鲁斯才得以享受如此舒适的悠闲生活。

高大的黑发青年却带来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父亲，我决定公开宣布蝙蝠侠退役，今后将再也没有超级英雄蝙蝠侠夜里外出执勤了。”

布鲁斯的心情急转直下，怒道：“不！蝙蝠侠不能退役，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毁掉你父亲付出一生努力造就的罪恶克星？”

黑发青年骄傲地道：“因为在我的努力下，超级罪犯不是被依法处决，就是改邪归正，全球犯罪率已经被压到了最低点，哥谭市的夜晚和华夏国一线城市夜晚一样安全，女性市民们穿着暴露夜里一两点钟到最破旧社区玩耍也不会出事，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蝙蝠侠了。”

布鲁斯韦恩一愣，非但没感到高兴，反而无比失落，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失去存在的意义，眼前的沙滩美景看起来凄凉孤寂，那些绝色美人也如红粉骷髅，对他没了任何吸引力。

“这不可能，小丑呢？”

“死了，依法公开处决，以注射死刑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走得很安详。”

“超人呢？”

“退休了，和路易斯结婚，回到老家斯摩维尔镇种田，他的女儿在韦恩财团的支持下步入政界，很有希望竞选总统。”

“卢瑟呢？”

“可敬的卢瑟先生刚刚获得了诺贝尔奖，囊括了包括和平奖在内的所有奖项，被誉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慈善家、企业家和政治家，堪称人类之光。”

“闪电侠呢？”

“失去了四肢之后终身残疾，再也不能跑得太快引发时空秩序紊乱了。其他的极速者也在联合国表决后进行了永久性跟腱手术，剥脱了他们超光速奔跑的权利，只能以正常人的速度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们世界线将无比稳固。”

“平行宇宙和其他维度？”

“地球上所有超级英雄组成同盟军，在一场大战后与众神和魔鬼定下了协约，外层界生物将严禁进入地球维度，违反协约著名的魔王几乎都被封印了，众神也离开了我们的维度，再也不会回来。”

……

一番对答后，青年达米安自豪地问道：“怎么样，父亲，这难道不是你憧憬的美好未来吗？这都是在我的努力下促成的，你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吧？”

“不……”

布鲁斯宁静的心绪强烈波动，他抱着头痛苦地吼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我想要的未来！我不该退休，不该将一切交给你继承……你把一切都搅得乱七八糟！你抹杀了我……”

正怒吼着，他愕然发现自己的手如灰烬般散落，随着海风吹拂而飘散，接着是手臂、身躯、头颅……

……

蝙蝠侠猛然睁开了双眼，这才发现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

此刻他正身处一间无窗的高科技囚室，被戴上了磁性手铐，双臂反剪着被拷在一根铁柱上，身旁吊着龟甲缚的神奇女侠，呈关机状态瘫倒在地的钢骨。

“没事吧，蝙蝠侠？你的脸色看起来糟透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蝙蝠侠循声看去，却看到坐在电动轮椅上的闪电侠，可怜的闪电侠正用仅剩的一只手操控着轮椅，察觉他醒来之后控制着轮椅来到他身旁。

布鲁斯记得明明他被那邪恶的少年斩断了四肢，如今却荒诞地看到他的一条胳膊又长了出来，一时间有些困惑，还以为自己仍旧在另一层梦境中。

闪电侠察觉到蝙蝠侠异样而困惑的眼神，连忙解释道：“那个砍掉我四肢的恐怖小孩拥有神奇的古代华夏医术，能完美接续断肢。不过他说怕给我接好了四肢就关不住我了，就只给我接上了一条胳膊，剩下的胳膊和双腿低温封冻保存起来，说是等谈妥了条件再给我接回去。”

听到闪电侠的断肢能接回去，布鲁斯大大地松了口气，随后悚然一惊，心思电转之下，立刻开始整理思路，用他那惊人的推理能力思考前因后果。

“该死，我们和少年泰坦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

蝙蝠侠嗓音沙哑地嘟哝道：“原来可以接续回你的断肢，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夜礼服假面’做出如此暴行后还表现得那么淡定的原因！”。

闪电侠用仅剩的手挠挠头，单手摊开，苦笑道：“更倒霉的是，我们还打输了，统统做了阶下囚，可真是颜面扫地呀……我早就说过不该打架的嘛。”

“少年泰坦的实力比起之前的确是令人刮目相看，但渡鸦蕾切尔未出战的情况下，他们没理由能战胜我们啊！”

蝙蝠侠皱眉思索着道：“你是出于轻敌而落败情有可原，我则是遭遇了卑鄙的偷袭，钢骨大概是因为对过去的队友手下留情才一时疏忽，但神奇女侠是怎么被打败的？难道那个白礼服少年拥有氪星血统，是超人的私生子吗？”

“唉……”闪电侠苦笑着道：“别提了，当时我失去了四肢躺在地上只顾着惨叫，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哪怕是超人亲手对她家暴，也不至于将她打成这副惨象，可怜的戴安娜似乎遭受了重大精神打击，现在还没缓过来，一直在念叨着‘赫拉在上，原谅我这堕落的罪人’，我怎么劝她都不理我，你该好好和她谈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