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人类即正义

神龟们没想到那看似无害的黑礼服少年下手如此果决狠辣，竟悍然向普林斯特大师出手，连忙齐齐冲上，抽出武器阻挡他的突袭。

这群凡武境界都没突破，都不知道真气是怎么回事，仗着兽人身体强壮、龟壳坚硬战斗的乌龟哪里是突破了先天境界的布雷德罗对手，被那根神出鬼没、招法精妙到了极致的打狗棍揍得满地乱爬。

坚硬的龟壳对于一般攻击还有抗性，甚至能挡住子弹，可是布雷德罗的棍棒上附带的真气却轻松无视这层护甲，将劲道透射进了龟壳内部，在内部腔体中来回震荡，震得神龟们五脏六腑都要散架了。

斯普林特大师精神修为很高，但体力和力量甚至还不如乌龟们，眼看着爱徒们被布雷德罗一招天下无狗打得翻到在地爬不起来，想要上前出手相救，却同样被一招棒打狗头砸翻在地，像一只吃了耗子药的老鼠般四脚朝天地晕了过去。

爱普丽尔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上了恶魔的恶当，竟然引狼入室害得朋友们遭此劫数，一照面就被统统放倒。

听那小恶魔之前所说的话的意思，是要当场给乌龟们吊起来放血，宰了直接采集实验样本，她的心都要凉了。

“布雷德罗，你竟然骗我，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我的朋友！”

女记者留着眼泪疯狂地冲了上来，她也练过空手道，虽说明知道自己一介女流根本不可能是小恶魔的对手，却也义无反顾地试图拼尽全力阻止悲剧的发生。

布雷德罗眼中凶光一闪，丝毫不存在任何怜香惜玉的情感，跳起身又是一招棒打狗头，随手敲晕了可怜的女孩。

刚才还欢乐融融的神龟巢穴，转眼间一副“尸横遍野”的灭门惨象，被敲飞乌龟们砸烂了他们精心布置的温暖小家，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在家具残骸上晕了过去，大老鼠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娇弱的少女趴倒在黑礼服少年脚下微微喘息。

而那穿着黑礼服行凶者，身上甚至没沾上一丝灰尘，一边优雅地摆弄着沾血的文明杖，一边扫视了一圈他制造的一片狼藉，得意地发出了渗人的冷笑声，笑声回荡在昏暗的地下甬道，回声久久不能平息

……

“霍霍……”

爱普丽尔隐约听到了刺耳的声响，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晰，看到昏暗的灯光下，身前蹲着一个传黑礼服的小个子，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寿司刀，正在一块磨刀石上研磨着锋利的刀锋。

“呀——！”

女记者毛骨悚然地惊叫起来，这仿佛噩梦般的情景，吓得她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别叫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那矮小的磨刀人冷声道：“因为能救你的那群乌龟都已被我一网打尽了。”

爱普丽尔这才发现自己被绳子拦腰缠绕着捆住双臂，整个人都被吊在了天花板上，她曾无数次被施莱德和他的邪恶手下绑架，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捆绑play，但这一次却是最绝望的。

因为她看到四只神龟也被以龟甲缚的手法绑成了待宰王八的姿势，同样被吊在她身旁，斯普林特大师也没能幸免，神龟家族一家人齐齐整整，都被布雷德罗挂了起来。

布雷德罗身前摆着一块磨刀石，磨刀石旁边则是摆放整齐的各式厨房刀具，这些刀具都是从神龟老巢的厨房搜集来的，布雷德罗嫌弃这些刀子不够锋利，于是找来一块磨刀石研磨。

那小恶魔似乎懒得将乌龟们绑了抓回实验室，想要就地在神龟巢穴当场切片，收集些实验动物血液和器官样本。

四只神龟和普林斯特大师刚刚挨了一顿揍，遍体鳞伤的他们气息奄奄，虽然看到凶手就要进行肢解操作，却只能面若死灰地默然无语，就连开口斥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布雷德罗还是对爱普丽尔手下留了情，力道控制非常精妙，敲晕了她却没伤到她，她的状况是在场受害者中最好的，还有余力挣扎。

“布雷德罗，你想要干什么，你要杀害我们吗？”爱普丽尔惊恐地道：“你不能这么做，杀……杀人是违法的，你会为此变成一个杀人犯而遭到通缉！”

“记者小姐，请您放心。”

布雷德罗一边悠然地磨刀，一边头也不抬地道：“我不会杀你，绑住你只是让你别捣乱罢了，而宰杀四只小乌龟和一只大老鼠，根本就不违法，宰了他们最多最多有些吃饱了撑的小动保组织成员跑来骂我两句而已。”

“不，你也不能杀他们！”

爱普丽尔怒道：“忍者神龟和普林斯特大师是正义的伙伴，是无数次挫败邪恶外星人克朗侵略地球阴谋的大英雄，他们为地球的安宁付出了太多太多，流过血，立过功！”

“那又如何？他们做了再多好事，人类也没怎么领情嘛。”

布雷德罗耸耸肩道：“希望国并未立法不允许屠宰智慧动物，法无禁止即可为，我杀他们无需承担任何责任。是不是很讽刺？他们拼命保护人类，人类却不屑立法保护他们。”

“可……可是，你明知道这么干无比邪恶！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爱普丽尔被驳得几乎说不出话，但为了保住朋友们的命，强辩道：“你才这么小，看起来就十三四岁，就如此冷酷堕落而残忍，仅仅是为了采集实验样本就残害忠良，将来是会下地狱的！”

“地狱我去过，实话说我觉得那里不赖，环境很自由，想干什么都行，恶魔们说话也很好听，超喜欢那里了。至于说正义与邪恶之分，一位智力堪比神明的瑞姓智者曾告诉我，正义和邪恶根本不像质能方程一样是宇宙的基本法则，二者都是人类编造出的虚假概念，有利于人类发展的被定义为正义，不利于人类发展的被定义为邪恶。”

布雷德罗阴森地笑道：“这听起来有点大人类主义，但现实就是如此，对人有利的动物就是善的，对人有害的动物就是恶的，那么如果杀掉五头对人有益的动物会对人类发展更有益的话，杀掉它的行为本身是善还是恶呢？”

说到此处，布雷德罗也磨好了刀，他提起尖刀来到普林斯顿大师身边，在他脖颈上比划着道：“实验动物的存在理由不就是为了人类发展而牺牲，谁也不会为宇航事业和医疗研究中死掉的猴子和小白鼠申冤，请你们光荣地为人类牺牲吧，可爱的智慧动物们，你们的死能造就出数千万乃至上亿和你们一样热爱人类且本领不凡的智慧动物，因此你们的牺牲是无比值得的，而我的行为无疑是正义的，啊哈哈……说不定我会因此上天堂呢，可我并不喜欢天堂那种处处受限制鬼地方，这也算是一种报应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