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邀买人心

超人一愣，这才想起达米安可是以一人之力击败了正义联盟七位核心成员的超级熊孩子！

甚至那七个人联手都还没逼出少年的极限，至今正义联盟还不清楚达米安火力全开的情况下能爆发出多么惊人的战斗力。

回想起这光头少年最受诟病的屠杀五千死刑犯的行为，从法律角度上说，主谋是希望国军方，布雷德罗公司即便是帮凶，也是在被逼迫的情况下的胁迫犯罪，况且达米安因为年龄问题还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法律责任也落不到他身上。

身怀毁天灭地之力，却恪守人间法度，超人越看这少年越有认同感，只觉得他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他作为小镇出身的淳朴青年，还真不如城里大户人家的孩子会玩，懂得利用法律漏洞搞事情。

其他超级英雄也被这番话打动，他们看向少年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欣赏之意，人家才十三岁，拥有了堪比神明的力量，却有这么强的自制力，能够恪守原则不逾规矩，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想到这孩子是蝙蝠侠的亲儿子，他们倒也能接受，相信这番话是出自达米安的真心，毕竟蝙蝠侠就是个讲原则讲且自制力有点变态的怪人，他的基因传递给下一代，将这种性格特质传递下去实属正常。

在一众超级英雄欣赏光头少年的人品之余，绿箭侠奎因很现实地问道：“可是，你不愿违法传授我们催眠术的话，又怎么尽快解除希望国疯兽人危机呢？”

“讲原则是好事，但不能太古板，要懂得变通，要与时俱进，要实事求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要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更加灵活地处理复杂问题，而不能简单地非黑即白。”

光头少年微笑着道：“这是我与韦恩先生为人处世方面最大的区别。他设置的禁令的确很严谨，但再严谨的法律和规则都存在漏洞，要不然希望国的讼棍就不会如此赚钱，国会也不会整天扯皮折腾了，这世界上就根本没有完美无瑕的规矩，没有绝对不能打破的原则！”

一众超级英雄闻言若有所思，好像受到了少年话语的启发。

“禁令规定我不能培训希望国的组织和个人，也不能派遣受过我培训的组织和个人在希望国从事任何活动。”

光头少年道：“这项条款大概是韦恩先生为了防备我派遣刺客联盟忍者潜入希望国实施破坏活动而设立的，正是这一项条款禁止了我教授你们涅槃精舍之术，我一旦教了你们，你们在希望国使用了我教授的催眠术，我就违了法，某个人就有把柄抓我。但这项条款存在一个小小的漏洞，我可以利用这条漏洞来帮助你们。”

“什么漏洞？”布鲁斯却突然开口追问道。

“别紧张，韦恩先生，在今天之前，我都没利用这条漏洞做任何危害安全的坏事。”

光头少年笑着摆摆手道：“这条规则的漏洞在于，并没有将‘动物’纳入禁止接受我培训的范围之内。”

超级英雄们闻言恍然大悟，他们立刻联想到了在兽人暴动危机中和他们一同抗击疯兽人的宠物兽人与牲畜兽人，要不是这些人类的朋友倾力相助，光靠超级英雄们，希望国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还会更大。

在镇压暴动的行动中超级英雄们可以专注消灭强悍的变异兽人，普通但数量极多的疯兽人则被受灾地区的家庭宠物兽人和工厂、农场牲畜兽人们汇同他们的主人，像是达拉斯市那次一样合力歼灭了。

“由于希望国一直没赋予兽人人权，宠物兽人和牲畜兽人仍旧属于‘动物’，我可以在境外培训一群宠物兽人或牲畜兽人，教会他们涅槃精舍之术，再让他们越过边境进入希望国与你们汇合，协助你们对疯兽人进行催眠。”

光头少年揭开了谜底，详细地解释起他的办法：“从法律角度上讲，动物越境进入希望国，边境警卫队是无权管理的——他们只能管人，而动物灾害管控部门就算想管也没有经费和人员，一直以来都是你们正义联盟在处理越境疯兽人问题。

经我培训的兽人，不在禁令禁止范围内，他们在希望国施展我传授的催眠术，我也不算违法，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一众超级英雄欣然点头，语气轻松地议论起来，超人笑着道：“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也能大范围催眠疯兽人，安安静静地处置危机，确保过程中不会因战斗造成无谓的损失啦！”

“我将在墨西哥边境建立一座动物训练营，前来受训的兽人可以由你们选拔，我只负责训练。”

光头少年接着道：“如此一来，多疑的韦恩先生就不必担心我会在兽人中安插些‘钉子’再派他们借机潜入希望国搞破坏了吧？”

闪电侠巴里苦笑着插嘴道：“严苛的父亲如此怀疑孩子，而可怜的孩子也加倍提防父亲，你们韦恩父子简直就像两只刺猬，生怕对方刺伤了自己……真搞不懂你们大户人家家庭成员之间的相处模式啊，一点点家庭温暖都不存在了。”

超人也皱眉道：“这让我想起了卢瑟和他的父亲……卢瑟家的父子关系也糟透了，最终老卢瑟死在了小卢瑟手上，我相信小卢瑟就算赢得了这才家族斗争，心里也会很痛苦，留下了永远的创伤，有很多时候我甚至认为，正是这场家族斗争才导致卢瑟的内心充满了黑暗……”

这两个人似乎在提点着某个人，布鲁斯深深地叹口气，道：“好吧，我会找机会和达米安好好谈一谈。”

蝙蝠侠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屏幕那边一脸无辜的光头少年，尽力克制自己的语气不至于过于生硬，缓声道：“达米安，这一回……多谢你了……”

费力地说出这句话，他就再度陷入了沉默，光头少年等了一阵，也没等来他做出任何承诺，说出任何服软的话，甚至都没主动表示会终结禁令，帮布雷德罗公司重返希望国。

就好像这次达米安帮他解决这次危机是理所应当的一样，很有几分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意味。

少年却很是成熟地没表现出任何不满，笑着嘟哝道：“我就知道，你还是不信任我。”

说罢，他潇洒地向会议室中旁观的一众超级英雄们摆摆手道：“那么，谈话到此为止吧，我会在墨西哥边境等你们把兽人送来接受催眠术培训。”说完便掐断了通讯联系。

视频通信关闭的那一刻，神奇女侠先是忍不住，高声对布鲁斯道：“你未免对自己的儿子太苛刻了！从这件事就能看出，你简直是个薄情寡恩、不近人情的家伙！有些时候我都怀疑，你还是个正常人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