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夜游秦淮

虚夜月眨了眨梦幻般的双眼,娇笑道:“我承认你武功是高,但你未免太狂了些!”言罢,一振手中长剑,重又攻了上来。

与此同时,桥上的其余五人也动了起来,各自展开身法,迅捷的扑向龙涛。

在认出虚夜月的时候,龙涛心里也把这五人的身份一一确认。

左端的三人分别是铁青衣、霍欲泪、金梅,右端的另两人则是荆城冷、于抚云。

这五人都是鬼王府有名的家将,铁青衣是名门之后,武功已仅次于鬼王虚若无,鬼王的七夫人于抚云虽是女子,但剑法精妙,她与铁青衣同为虚夜月的师父,自是非同小可。

那荆城冷外号“小鬼王”,是虚若无的关门弟子,一条长鞭深得鬼王鞭真传。

这三人放到鬼王府外,都有黑榜高手的实力,霍欲泪与金梅虽然稍差,但也都算一流好手。

五人一出手,立即与虚夜月配合的巧妙无间,各从不同的方向攻向龙涛,务必让他防不胜防。

龙涛心中叹服的,还是他们的战略。

他们在受到龙涛刚才那一刀的震慑后,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激发出更盛的斗志,勇于主动出击,而不是一味护着虚夜月设法逃走。

这实在是极高明的战略,如果他们慑于龙涛的威势,只想逃走的话,气势将更加削弱,此消彼长下,龙涛将会趁势将他们轻松击溃,抓到虚夜月。

现在他们主动出击,如果能够牵制住龙涛,那虚夜月就可以趁机逃走了。

“好!不愧是鬼王一手训练出来的善战之士!”

龙涛哈哈一笑,铿的一声,再次抽出了鹰刀。

清越的刀鸣响起,六人都是心头一震,霍欲泪与金梅功力稍逊,二人的身形立时止住,其余四人只是顿了一顿,继续攻向龙涛。

龙涛要得就是他们这片刻的停顿,鹰刀斜指,冲天而起,迎向凌空仗剑掠来的虚夜月,一刀横扫而出。

几人脸色同时一变。

龙涛这一刀带着惨烈的肃杀之气,有种一去不返的气势,虽然他们也猜测他该不会对虚夜月这样一个美少女下狠手,但龙涛这一刀气势之强,强烈的刺激着他们习武之人的本能,根本由不得多想,身体自然的做出反应。

铁青衣、荆城冷、于抚云三人同时变招,由攻向龙涛改为回护虚夜月,因为他们都知道,虚夜月那一剑是虚招,她的目的是要逃走。

半空中的虚夜月也是被龙涛的这一刀吓的花容失色,没想到这个坏蛋竟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凛冽的刀气已经狂压而至,无奈之下,只好将直刺的长剑改为下劈。

刀剑相交,虚夜月已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忽然发觉龙涛气势骇人的一刀竟变得虚不受力,鹰刀与她的长剑一触即收,在最猛烈的一点轻轻一顿,霎时间变得柔若无物,引着虚夜月下劈的长剑顺势一甩,长剑脱手飞出,虚夜月收势不住,身子不由自主的扑向龙涛。

铁青衣等三人面色大变,没想到龙涛武功神妙至此,竟能在至刚与至柔间转换自如,实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仅仅一招便把场面完全控制。

荆城冷眼看虚夜月要落入龙涛怀中,仓促中长鞭一甩,击在虚夜月的脚底,这娇娃也是见机极快,借着长鞭传来的那一点力道,空中一个跟斗,越过龙涛头顶,向桥左端落去。

于抚云跟着变招,长剑挽了个剑花,重又攻向龙涛。

龙涛鹰刀由下往上挑起,击在于抚云的长剑与荆城冷的鞭梢上。

二人各被武器上传来的劲力震得止住身形,连运气调息。

龙涛则借力向后背身飞去,铁青衣一掌迎来,龙涛背后如生了眼睛一般,凌空倒翻,头下脚上的与他对了一掌,身子再次借力,纸鸢一般,飘飘然追向虚夜月。

虚夜月刚刚落在桥头,心头一喜,正准备逃走,突然腰间一热,已被一条有力的臂膀环住,跟着身体一软,倒在龙涛结实有力的胸膛上。

“诸位请了,回去告诉鬼王,在下定会好好招呼月儿的!”龙涛一阵长笑,揽着虚夜月腾身而起,转眼见消失在河边的密林内。

霍欲泪、金梅正欲追去,铁青衣突然叫道:“够了!不必追了!”

二人停下,只见铁青衣凝立不动,来回吐纳几次,吐出一小口鲜血后,赞道:“好小子!随随便便的一掌,就让人消受不了!”随后对霍、金二人道:“威武王早有交代,他知道不是龙涛那小子的对手,不管他做什么,都由他去!”

威武王即是虚若无的封号,他相法如神,天下无双,很早就看出朱元璋有帝王之相,辅佐着他一统天下,朱元璋建立大明后,封其为威武王,一直以兄事之。

霍、金二人虽然不明所以,但鬼王向来算无遗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对他的命令,他们从未怀疑过,当即停步不追。

龙涛揽着虚夜月奔出里许,在河边停下,望向怀里的娇娃。

虚夜月正拿一双朦胧似梦的美目看着他,跟他对视了一会后,娇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月儿心跳加快,娇躯发热,是否第一次被男人抱住?”龙涛松开手,笑问。

虚夜月离开他的怀抱,怒视着他道:“是又怎么样?本姑娘只是生气,别以为我会对你这坏蛋动心!”

“哦?月儿如此强调,是否是怕自己会对在下动心呢?”

虚夜月抬起葱葱玉指刮了刮白腻的脸颊,做鬼脸道:“自作多情,真不羞!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无赖!”

龙涛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的心痒难耐,笑问道:“我怎么无赖了?”

“你偷袭人家,人家的看家兵刃还未出手呢!”虚夜月不忿道。

“是鬼王鞭吗?在下也很想见识一下哩!不如我们再比一场,如果月儿输了就亲我一下,如何?”

“呸!你想得美!”虚夜月嗔道,突又嫣然一笑,大方的拉起龙涛的衣袖,道:“不就是游秦淮河吗,正好我也想四处走走,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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