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乘胜追击

经过战争的海州城,仍然有破碎的房屋在燃烧,滋滋作响。受到战火的波及,南城被摧毁的房舍有上百间之多,到处都是哀嚎的百姓,有些受伤的人更是倒在血泊之中无力呻吟。不止是南城,同样被攻克的东城,被败兵冲击的北城,同样造成了成百上千的百姓的伤亡。

“第一旅和炮兵旅分批警戒,第三旅抢救和安置受伤的百姓。”楚云看到海州城受伤的百姓极多,于是让第三步兵旅开始抢救平民。

说实话在医疗落后的古代,这些重伤的平民能不能活下来,多半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本来在攻打海州城的时候楚云还觉得十分痛快,但是当城池打下来,那海州城就成为自己的地盘,海州卫的平民就是自己未来领土下的劳动力,楚云当然要好好安置他们。

海州城攻克后,第一步兵旅占据城墙上的有利地形,同时开始修补倒塌的南城墙段,以防止逃出去城外的八旗兵重振旗鼓杀回来。

“这一仗我们消灭了两千多的金兵,俘虏四千多降兵,还有万余金兵向盛京的方向逃过去。”刘兴祚向楚云汇报战果。

其实通过工业革命系统,楚云就战果了如指掌,实际斩杀的金兵有两千一百二十三人,这些金兵多半是被火枪和刺刀杀死的,还有小部分是直接被火炮轰击而死。当然,火炮发挥的作用并不主要在于击杀对方的士兵,而在于击溃对方的阵型、击垮他们的信心以及击塌城墙。

“你们第三步兵旅此战出力甚多,我会记在心中,等到我们占领盛京之后,再论功行赏。”楚云说道。

“军主过誉了。说起来惭愧,明明我们已经攻入南城了,却迟迟不能打开局面。相反军主的第一旅后来居上,抢先从东城突破,导致南城的守军也一并溃败。”刘兴祚说道。

“非也。正因为南城率先崩塌,所以八旗的大部分兵力被拖延到南城,否则东城并不容易攻略。根据我们抓到的降兵的口信,负责堵住缺口的乃是镶蓝旗的阿敏,此人是百战名将,意志力顽强,比镶红旗年轻一派的岳托还是要难缠的。”楚云摇了摇头。

两个人来到海州城的仓库,这里还留存着许多八旗兵还没来得及焚毁的重要战略物资。大刀、弓箭、鸟铳这种武器楚云是看不上的,仓库中的储粮才是楚云真正重视的物资!

可能八旗就打算固守海州城,所以将海州卫的各地的粮食搜集到海州城中,足够两个旗的兵力消耗三个月之多,现在白白便宜了复辽军,足够支撑复辽军去进攻盛京,而且还省去从盖州城运粮的麻烦。

“务必看好这些粮食,别让它们损失了。”楚云对刘兴祚说道。

“军主请放心,我安排了一个中队把守仓库,是不会轻易被毁的。至于那些被俘虏的降兵,也是按照往常一样押送往我们的后方吗?”刘兴祚问道。

“留一千俘虏在海州城内修补城池以及受损的房舍,其余俘虏则运往盖州城。”楚云想了想,说道。

“好,稍后我就着手去安排。”刘兴祚对于这样的工作已经轻车路熟。对于抓到的俘虏,先押回去思想改造一番然后再派去劳动服役,免得他们在前线捣破坏。

“海州城攻下后,稍作休息我们便可以向盛京城进军。不知道西路军是否控制了大辽河?也是时候该传来战报了。”楚云算了算时间。

大辽河东侧的牛庄驿,白旗升起,苦守牛庄驿的两个甲喇额真带兵放下兵器,走出牛庄驿向第二步兵旅的卡尔大公正式投降。

他们承受了第二步兵旅的炮袭,牛庄驿左侧被攻占,援军又迟迟未至,让困守的甲喇额真难以坚持下去,在卡尔大公派来劝降的使者的劝诱下倒戈投降。

“大明的将军,希望您能遵守承诺,不得迫害我们的士兵。”牛庄驿的两个甲喇额真双手呈着自己的佩刀,交予卡尔大公。

卡尔大公挥手让亲兵收下佩刀:“我们复辽军和你们不一样,并不会屠杀手无寸铁之人,按照约定,你们将会被押送到辽南,接受思想教育,然后在工厂服役一年,你们便能重获自由。到时你们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工厂工成为一个普通的百姓,也可以继续从军。”

“感谢大明的将军。”两个甲喇额真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这样的待遇已经很好了。若是与寻常的明军交战被俘虏,更多的是会被斩首送给朝廷邀功,像是复辽军一年服役然后还可以混个大明百姓的身份,足够让他们心动。

牛庄驿剩余的两千人左右的金兵被分批往盖州城腹地押送,然后再从盖州城分成几批运送到复州城、金州城、大连港等需要劳动力的工厂和农场。如果是战败被俘虏的话金人是要免费服役三至五年的,但是这批还未战败就投降的金兵算是特别待遇,只需服役一年。

卡尔大公接收牛庄驿的守军的时候,长驱直入至大辽河西岸的龙骑兵营营长孙胜也在接收被包围在大辽河河岸上的金兵。

意图驰援牛庄驿的镶白旗旗主杜度被龙骑兵营包围在大辽河河岸上,连续几番冲杀却始终无法突破龙骑兵营的包围。鲜血染红了大辽河。战斗持续了半日左右,伤亡惨重的八旗兵被赶到水深及腿的浅滩上,再也无法后退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投降。

横渡在大辽河上的一个牛录进退不得,也上岸向龙骑兵投降。

一个甲喇两千多人的金兵,被龙骑兵屠戮近半,投靠龙骑兵的也只剩下千人左右。一个甲喇被歼灭近半,比其他的战场更加惨烈。

孙胜骑在高头大马上,巡视被俘虏的金兵。这群战败的金兵垂头丧气,麻木地或趴或蹲在地上。惨烈的战斗、无数的战友在面前死去,让他们的神经再也受不了刺激了。

“你们这里最高官职的人是谁?”孙胜居高临下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