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燕天锋爆发

沈若凡与金燕子被困刑狱之中，脱困无望。

另一边唐门山门之外，燕天锋的战斗越发激烈，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剑气自生，整个人就是一柄最凌厉的剑，凌厉的剑气肆虐敌众丝毫不落下风，好似半点不惧毒一般，至于机关暗器虽是厉害，但在他强大的护体罡气下纷纷铩羽。

直到凌虚子的出面，才导致这情况好转的，也只是稍稍好转。

并非凌虚子不厉害，而是凌虚子与唐门不是一路的，彼此作战方式不一样，唐门的毒功和暗器往往又都是铺天盖地，不分敌我的，皆怕没有伤了燕天锋反而先伤了凌虚子，再者凌虚子身为一派掌门，自有傲气，让人在背后偷袭，传扬出去，未免威名扫地。

凌虚子长剑上淡淡青芒闪烁，剑芒长吐如灵蛇吐信，威胁十足，剑法轻灵飘忽，又好似天边之云，毫无规律可寻。

青城七绝剑，青城派第一剑法，乃是青城派祖师爷所创，对应天边彩虹，共有七重境界，依次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凌虚子在剑道上有过人天赋，已经修炼到了第五层境界，剑榜之上名列第二，还高于秋寒枫。

长剑相击，两股磅礴的内力激荡，两人身子微微一震，凌虚子目光凝重，却笑道：“就凭这样的剑法，你还不配剑榜第一。”

燕天锋不是很能听懂凌虚子的话，他现在还是疯子状态，只是按照沈若凡给的剧本演戏而已，当下骂道：“老子的剑法干你屁事？”

凌虚子脸色一黑，他堂堂一派掌门，武功也已经名列白榜，纵然立场敌对，也不会如此落他面子，当下沉声道：“燕天锋，二十年前我师父败在你手里，世人便觉得我青城派的剑法不如你的剑法，今日我便让天下人知道，我青城剑法之妙。”

“燕天锋，青城剑法？”燕天锋脸上浮现一丝迷茫，从和凌虚子的比剑中他就感觉到一种熟悉，现在听着凌虚子的话，脑海当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却总是抓不住。

几次这样，燕天锋本来就不是很好的性子彻底暴怒，仰天长啸，声音豪迈，好似惊雷滚滚，就如同狮子吼一样。

莫说一众唐门弟子武功不济，就是许多长老级别人物都感觉脑子疼痛，足见燕天锋内力的磅礴。

不过这对付他人足以，对付凌虚子却是远不如，凌虚子心神合一，不受影响，七绝剑剑光扫荡，刹那间好似有七彩光华闪烁，仿佛夜间也出现了一道彩虹一样。

燕天锋内力运转极致，却依旧躲闪不见，七彩剑光闪烁，左边额头半边头发被斩下。

“下一次就是你的头。”凌虚子道。

燕天锋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愣愣地看着凌虚子，方才一剑七色的光辉，像是打破了他脑海当中的禁锢一样，似曾相识的一幕幕都在脑海当中飞出。

毒药，暗器，被打下悬崖的，就是这样疯疯癫癫二十年……

我想起来，我想起我自己是谁了！

“你做什么？与我决斗还在发呆？”凌虚子皱着眉头，激战之中发呆，这是最危险的事情，一瞬间的失神也会死人，更是最瞧不起对手的行为。

“凌虚子？二十年前你还不能跟我动手，没想到二十年后剑法这么高了，你师父强多了。也没有趁老子恢复记忆的时候攻击老子，比那些名门正派的规矩多了，老子看好你。”燕天锋道。

恢复记忆？凌虚子皱了皱眉，好似不解，但立场对立也不需要太解，冷声道：“贫道如何，无需你这个魔头来置喙评价，你销声匿迹二十年，已经老迈不再适应这个江湖，这个江湖不是你能猖狂的。”

“这要试试才知道。我和你没多大仇，虽然你们青城派助纣为虐，但你师父给我打残了，也算一报还一报，老子暂时不跟你计较，唐门。”燕天锋目光陡然一冷，好似刀锋一样扫视着春风秋雨几人，“你们虽是仙儿的族人，但你们根本就没有把仙儿当人看，从小就把她当个工具送到峨眉，在需要她的时候又把她当作联姻的工具，嫁给西门锐泽那怂包，我疯癫二十年也是你们唐门的毒，之前老子一直半醒不醒的，杀的不够狠，现在老子全醒了，就等着老子讨债吧！”

“燕天锋，你为祸武林，意图染指天下，罪该万死，我等为天下正道除你，理所当然，你这魔头命大侥幸未死，就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如今重出江湖还攻我唐门，可见你贼心不死。这朗朗乾坤之下，终是正义必胜，如你这般贼子只能自取灭亡。”秋雨长老喝道。

“哈哈哈”燕天锋仰天大笑，“老子就算真的不出江湖，你们这群伪君子不还是会来围攻我？横竖都是武林公敌，那我又为什么不杀个干净？正义必胜，不错，因为老子才是正义！”

“燕天锋你杀人如麻，二十年前死在你手下的不计其数，也自称正义？”凌虚子不屑道。

“那要看和谁比，和我藏剑秋老爷子救国救民比，我自问比不过，可和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老子就是圣人。”燕天锋一脸不屑，“凌虚子，我刚才受你一剑，现在也还你一剑。”

燕天锋目光冰冷，衣袍无风自动，明明是最廉价的衣服但穿在身上却显得贵气无比，整个人如剑一般，身上一层淡淡血光闪烁。

凌虚子瞳孔紧缩，人剑极致，他的剑道已经高到如此地步了吗？

“苍天泣血”

燕天锋眼神凶厉，身上血红色的罡气蔓延，一片天空都好似变作了血色，隐然间好似下起了血色的雨。

凌虚子握紧手中之剑，剑上青芒催动极限，照亮半边夜空，一身气息隐隐和剑完全融汇。

气机牵动，燕天锋剑气率先爆发，剑气如雨，夺命无情，不仅凌虚子连同其余唐门长老尽都在这一剑之下。

青光凛然，剑气森然，凌虚子一剑七绝，两种剑气激荡迸发，方圆十丈之内分金断玉，实力差些的唐门弟子纷纷吐血倒地，春风秋雨脸上也不禁一白，吐出一口鲜血，昏迷倒地。

凌虚子也感受到巨大的压迫力，身上干净整洁的道袍被剑气破坏，变成一条一条的乞丐装束，衣衫褴褛，原本仙风道骨的脸也出现了缺口。

一声巨响，凌虚子内息动荡，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只见着天空当中一抹白影闪过，燕天锋从容跳上。

“今日暂且留你们几个狗命，来日必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