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南王

“呼,对了,你们猜大侠到底是谁呀!”闹腾一会,少年神偷有些累了,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叼着根不知名小草,望着天上繁星点点,开口问道。

因为身世的缘故,他的朋友并不多。所以虽然只是与陈凡相处的时间很短,但真诚待人总能收获到对方好感。

“一定是某个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见我们天赋异禀,乃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心生爱材之意,不忍心我们就这样被埋没,这才化身前来教导。”陆小凤也学着他这样躺下。同是孤儿,他对情感更为敏感,自然察觉到最后陈凡语气的变化。

“我看不是,或许是见我长得帅,顺带教一下你们。”少年神偷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不用猜了,刚才大侠走的时候不是望了一眼西门的佩剑吗,或许是西门的长辈也说不定。”陆小凤摸着嘴边刚刚冒出的胡须,化身侦探笃定道。

“我看是”少年神偷想了一下,也跟着肯定的点点头。

“那我回去翻翻族谱。”清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靠,你个闷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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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终究不是他们呀。

对于陆小凤几人的友谊,陈凡有些羡慕,而且与他们呆的这一两日,是他来到此界最为放松的时候。陆小凤果然是世上最会交朋友的人!

‘友谊呀,呵!’陈凡自嘲一笑。

几日后,

京城,南王府外。

面对着目露戒备的守卫,陈凡真挚道:“在下并无恶意,真的只是来拜见王爷,劳烦这位小哥进去通报一二。”

“哈哈,你当王爷是那种随意想见就能见的人吗。还不快…嗯。”守卫不屑看了一眼,口中不耐烦的呵斥着。不过话刚刚说到一半,便突然改口应到,木然的走进王府内。

陈凡收回法力,目光恢复如常,笑着对旁边几个因为好奇而望向这边的其他守卫点了点头。

其他守卫不明白同伴的变化,稀里糊涂的回了一礼。

侧门进出的下人见此一幕,心中震惊,误以为又是哪个大人物到访。

过来一会,那守卫出来了,对着陈凡言道:“王爷就在里边,你进去吧。”

后者微点下头,便昂首挺胸走了进去,里面自有人引路。

见到他进去后,其他守卫纷纷围了过了,好奇问道陈凡是何人。

那守卫被言语一激,这才如梦初醒般:“刚才是发生何事?”

众人见他这幅呆样,还以为是得了好处,不舍得拿出来分享,心中鄙夷得很,后来众人更是将他渐渐疏远起来。

不过这些都不关陈凡的事,此时,他正站在书房内,面前站着的正是此间主人——南王。

“见过王爷。”陈凡不卑不亢拱手见礼道。

房间内,除了他二人外便再无其他人。看来这南王挺自信的嘛。

也对,天子脚下,又有何人敢放肆。

南王将最后一笔勾勒完成后,这才打量来人。见其虽然相貌平平,但自有一股子独特气质。来了点性子,奇怪道:“你是何人?”

刚才下人通报时,他正专心书画,根本就没有听清下人说的什么,便就随意让人进来。

此时想起后,忍不住为刚才行为捏了把汗,还好进来的不是什么歹人。

“欲助王爷成大事的人。”陈凡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南王吓得手上一抖,一副好画就这么被毁去了。

尚不知自己是罪魁祸首的陈凡还皱眉惋惜一句“可惜了。”

“你到底是何人!”南王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其心里波澜汹涌。‘莫不是宫里真有天人,可看穿本王心中所想。那这次是试探?还是问罪?’

身为皇室中人,他自然比常人更清楚皇室的恐怖。

“锦衣卫?六扇门?东、西二厂亦或是那里的人?”见到陈凡没有马上回答,南王便自顾自的猜测着。

“那里?”陈凡闻言一动,若有所思。

见到面前急的来回走动的南王,陈凡渐生喜意,看来这南王现在就已经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了。

也对,任谁有了个长得和当今天子一模一样的子嗣,都会忍不住妄自揣测天意,认为是自己的一大机会。

“快说,你究竟是谁,来此有何目的。要知道,本王对朝廷,对天子俱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绝无二心的。”南王对着也不知是不是宫里的方向,遥遥拱手表着忠心。

见他如此急迫模样,陈凡不由得嗤笑道:“好了,王爷咱一会再表忠心不迟,在下并非王爷所想的那样,是朝廷的人。此行,在下真的只是为送王爷一份大富贵而已。”

“哼!妄言妄语,痴人做梦。来人!”南王定下心神,暗道‘不管此人是哪一方势力的。自己在自己地盘拿下此人,别人也说不上什么,到时候随便安个擅闯而入的罪名,杀了就是。’

“王爷且慢”陈凡语气从容,袖袍轻轻一挥,带起一阵风将门窗关上。

南王眼神一凝,但并不惧怕,坐回椅子上,面色恢复平静问道:“这就是你的依仗?功夫倒是不弱。”心中却是极为震怒‘朝廷这帮人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天天说打压江湖,可还是让这些武林人氏天天高来高去,做事全然不顾律法。’

半个时辰后,

书房内,南王再不复之前儒雅书生模样,赤红双眼,毛发竖立,双手抵在桌子上,活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紧紧的盯着陈凡,语气难掩激动的低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呵呵,你要本王如何信你?你有拿何担保?要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失败,掉的可不止一两个脑袋。”南王理智的摇摇头,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

“担保?在下的人头如何?”陈凡依旧表现出胸有成竹的模样:“再者说,若是此事出了啥例外,那也不过丢的是在下和一个被意外劫走的世子性命。与王爷没有半点关系。”

“大胆,世子的性命又岂能如此儿戏。”南王横眉立目,怒发冲冠的呵斥道,样子做的倒是十足,可为何又刻意压低声音。

陈凡心如明镜,对其更是鄙夷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