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给你们一个杀我的机会

夜间，商秀珣与鲁妙子连袂来到秦书凡房间，一来表示救治鲁妙子之恩，二来帮徐子陵和寇仲当说客。

其实商秀珣对鲁妙子的情感很复杂，由于母亲的关系商秀珣非常憎恨鲁妙子，甚至还想赶走鲁妙子，她认为鲁妙子的背叛才导致母亲郁郁寡欢英年早逝，但是心里又很关心鲁妙子。

今日在秦书凡那里得知鲁妙子伤势消息，又询问了牧场元老母亲与鲁妙子早年的往事，最终放下芥蒂，与鲁妙子化干戈为玉帛。

而帮助徐子陵寇仲当说客，其实商秀珣与二人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早年与翟娇素素相识，今日翟娇亡故，徐子陵又得罪秦书凡，为了牧场的和谐，特意前来劝说。

秦书凡看得出来，商秀珣拉鲁妙子来无非是当挡箭牌，真正的目的是担心自己再度大开杀戒，商秀珣的担心秦书凡能够理解，不过商秀珣完全是多此一举。

对于徐子陵和寇仲，秦书凡不在乎他们是不是主角，一直拿他们当普通人对待，今日杀翟娇，徐子陵拿出他那套道德理论，秦书凡内心自然不忿，不过仅此而已，也不至于因此而迁怒对方，甚至是下杀手。

商秀珣说完事情便离开房间，秦书凡向鲁妙子请教了许多知识。鲁妙子是大唐世界的全方位奇才，武功、医学、园林、建筑、兵法、易容、天文、历算、机关等等样样精通，能给秦书凡极大的启发。

秦书凡走过许多世界，但是真正学知识的只有太极张三丰世界，跟着觉远和子心学遍道佛，但那些都是理论，而鲁妙子的知识绝不局限于理论知识，似园林、建筑、机关、历算等都是实用的知识，值得秦书凡请教。

鲁妙子同样震惊于秦书凡在道佛方面的理解，甚至觉得已经达至经典中的“佛”，两人秉烛夜谈互谈见解知识，不知不觉鸡鸣声起天色大亮。

二人相视大笑，鲁妙子离开房间时与秦书凡约好今夜再来请教，秦书凡笑着点头，打消今天离开的计划。

一连三天时间都是在学知识中渡过，期间多余时间秦书凡没有离开房间，吃饭都是婢女送到房内，至于婠婠，被他锁在柴房，每日自有仆人送饭照顾。

第四天夜里鲁妙子再来时，秦书凡道明了次日离开的事情。

“书凡常住牧场不走都无妨，秀珣也想像请教武学，老夫也是如此。”鲁妙子用的是朋友间的称呼。

自秦书凡来到牧场，仿佛是他一辈子气运最盛的时候，非但解开了与商秀珣之间的芥蒂，还治愈了纠缠三十年的伤势，他很不舍秦书凡离去。

六角亭内，茶香袅袅，秦书凡望着璀璨的星空叹道：“飞马牧场环境优美，与世无争，秦某也不舍离去，但是这世间还有多许事情要做，你我相交贵乎于心，总有再次相见的一天。”

袖子在桌上一拂，一枚银白色的戒指浮现出来，秦书凡道：“这枚戒指有些神奇，老鲁拿回去慢慢研究。”

秦书凡卖了关子，鲁妙子看了下戒指，以为是古人的相别赠礼，也没怎么上心，只把戒指收到怀里。

又是一番交谈，依然到天亮时分才结束。

秦书凡回去时，鲁妙子拉着他到小楼，将机关学、天星学、理数学、建筑学、兵法学、地理学等十数本心血之作全数交给秦书凡，算作回礼。

吱呀~~~

柴房的小门被人推开了。

缩卷在柴草堆里睡觉的婠婠，被开门声和射进房内的阳光唤醒，擦着朦胧双眼道：“今天你来的有些早了，不过本小姐也饿了，是什么早饭，千万别是豆汗油饼，本小姐这些天都吃腻了。”

“对了三小子，昨天你收我一颗珍珠，打听那大坏蛋的事情，有消息了吗？那、那啥马桶满了，快换一下，再给本小姐加床柔弱的被子，实在是太冷了。”

她以为是送饭的仆人，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然后觉得脚步声不对劲，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黑袍少年负立在自己身前，正是口中的那个大坏蛋。

哇……

婠婠哭了，泪水仿佛是憋了许久的火山，一下子宣泄出来，脏兮兮的脸上顿时布满泪痕。

想她是威震武林阴葵派的传人，走到那里都会被无数侠客奉为上宾，如此尊贵的身份却被人关在柴房里，像囚犯一样，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解决，每日还要为吃饭和睡觉而发愁。

婠婠自打记事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今天更在对头跟前说出那样羞耻的话，又羞又怒，一下子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秦书凡蹲下来，看着她梨花带雨的俏脸，笑道：“婠姑娘心里很痛苦吧？其实你不说秦某也明白，不过这并非坏事，而是一场经历。人生不易，只有尝尽酸甜苦辣，方得明悟，我想很多年后，你还会感谢我。”

婠婠叱道：“少说那些心灵鸡汤，鬼才感谢你！说的很轻巧，你明悟过吗？等你体会到那些痛苦再来说，现在和和气气的给本小姐打开锁链。”

“明悟？我明悟的代价太大了。”秦书凡目露回忆，仿佛回到了现实和太极张三丰世界，不禁连声叹息，婠婠偷看他表情，暗忖难道他说得是真的。

秦书凡一挥手，四道指劲迸射出去，点碎婠婠四肢上的锁链。

婠婠哭声立止，欢呼的跳了起来，没等她高兴，秦书凡一盆凉水波下来，道：“先回去洗个澡，然后你我徒步去长安。”

“徒步？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睡上三天三夜，唉，等等……”

一番洗漱，婠婠又恢复到那个精灵古怪的绝色少女，不过赤足的形象被破坏，秦书凡强行让她穿上一双现代版的黑色皮靴。

拉着走路磕磕绊绊的婠婠，来到场主商秀珣的住所飞鸟园，秦书凡还未表明来意，婠婠便泫然欲泣的扑到商秀珣怀里啼哭。

“先生，这？”商秀珣尴尬道。

秦书凡道：“场主别被此女的外表所迷惑，秦某是来道别的，巨虎暂时存在牧场，办完事情秦某再来取。”

这时正走来的徐子陵，寇仲，素素听到女子哭声，以为商秀珣受到欺辱，连忙奔到屋内，徐寇二人见到婠婠当即就痴了。

他们前些日子见过婠婠，算是相识，婠婠亦识得他们，当即扑到二人身上大哭，寻求帮助。

素素怒视秦书凡道：“什么帝师，原来是个登徒子，掳掠不懂武功的少女。”

寇仲跟着道：“秦大哥，昨天小陵说你是他不对，但今天我也得说你几句，咱们出来行走江湖，最起码要行侠仗义，不能欺压妇孺，更不能不顾国家大义。”

秦书凡淡淡道：“寇大侠学得很多啊，既然如此，那为何拜一个高丽女子为娘，你可能觉得是你自己的私事，但那高丽女子来中原为何，是来杀杨广，最终目的是要华夏大地再次陷入动乱，这等女子，还被你们常常挂在嘴边，这便是你的国家大义？”

听到罗刹女，徐子陵抬头怒道：“我们是小人物，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她是我们的娘，谁若侮辱他，我们便要杀谁！”

“那好，秦某便给你们一个杀我的机会！”

秦书凡手指轻划，指劲破空而出，在地上写出一行“罗刹女为汉奴”，然后淡然道：“我侮辱了她，你们尽管动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