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韩非的大礼
这儿戏一般的事情就发生在弄玉的眼前,弄玉原以为依着明珠夫人诡诈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但弄玉低估了明珠夫人的智慧,更小瞧了王贲的魄力。
明珠夫人竟然真的放开了胡夫人,将锋利的小刀藏入自己的衣袖,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向着王贲走来:“王贲大人,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
王贲这才将弄玉解放了出来,很肯定地道:“这应该不难猜,除了我王贲,怕是没有人会承担同时得罪韩王与流沙的双重风险。”
“嘻嘻嘻,将军能够想到的,韩非也一定能想到,那将军怎么保证我的安全呢?”潮女妖的疑惑不无道理。
但王贲做法作为直接、简单、粗暴:“世人知晓,本将军向来不空手而归,来韩国收获自然是愈多越好。红莲我要娶、弄玉我要带回去,而你潮女妖亦是不例外,照收不误。”
潮女妖仿佛明白了什么:“韩非公子真是的,原来早已经把奴家卖给了将军。”
弄玉现在自然是省的,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又充当了一个重要的棋子:王贲来找自己,就是给潮女妖信号。现在潮女妖来了,男人们的权谋交易便宣告成功结束了。只是这样的结果,她并不开心。
但王贲可不是会哄女孩子的那种人,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嘛,看情况…
韩非将最后的选择权交给了王贲,这是一个“要”与“不要”的选择,可以说是诚意满满。
王贲自然不能让主人的一番美意落空,随口吩咐弄玉:“去安慰一下胡夫人,勿要受到惊吓。”等到弄玉搀扶着胡夫人就要离开房间,王贲补充道:“不要忘记我的话,一字不差告诉韩非,人我要了!”
房间的门愤愤关上了,现在屋子里就真个只剩下明珠夫人与王贲两个人了。原本热气蒸腾的木桶,已经降了温度,但王贲恍然未觉,依然是最初对弄玉的说辞:“沐浴更衣,让我王贲也享受一下韩王的待遇。”
明珠夫人笑了,是真的笑了,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接受自己了。诺大的新郑,竟然无她的安生之处,这样的日子已经是三年了。对于曾经做过王妃的明珠夫人,这简直就像是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而经过这件事情,虽然她嘴上常说男人好狠的心,但她知道自己不得不依附于一个强者。唯有这样,她才能重见天日。
指尖轻轻触碰着王贲的陨星,感受着它的纹路,感受着它的脉动,明珠夫人无师自通般一件件解下,只等露出王贲健硕无比的身躯。
看着这一副身躯,明珠夫人竟然痴了。她并不是花痴,这点定力她还是有的。她只是想起了就是这个人将她打落到了地狱,而现在自己却主动依附这个男人,再度获得新生。
人世间的奇妙就是如此,明珠夫人的指尖停留在王贲心脏的位置:“王贲,你就不怕我么,本夫人可不是什么好女人。”
王贲冷峻异常,根本不为所动,若是这副铁躯体如此不济,那它早就被披甲门主的铁拳所击垮:“休说一个表哥,我王贲若是那天亲自带军灭了韩国,照样敢娶红莲。明珠夫人,这个名号不错,你以后的代号就依然是明珠吧。”
明珠迷醉了,韩王何曾有这等的气魄,就连白亦菲都差他太远:“如你所愿,我的大人。”
王贲不是善男信女,自他磨练武道第一天起,他就告诉自己:好人,想都不要想。
这是乱世,这是春秋战国,道理无用,唯有强权与武力才是真的。别看儒家、墨家成天讲一副大道理,但真要杀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心慈手软。有时候,理念之争,更为残酷。
遍数七国历史,夫人算什么,公主几乎一个不剩全部都派出去了联姻。大秦太后赵姬,原本不过是吕不韦府上一个歌姬。结果吕不韦将她送给了异人,然后她就成为了母仪天下的太后。
在这样的时代根本不需要矫情,只有要与不要。要,就勇敢的接受一切,没有人会说什么;反而不要,才会为人所耻笑。
吴王夫差因为西施缘故,被越王勾践所打败。但在前236年,王贲生活的这个年代。如果有人谈起吴王,那绝对是竖起大拇指,好样的:真名士,方能真风流,有美女送上门还不要,绝对是被人嗤之以鼻的伪君子。
前段时间,王贲还用禽兽不如的典故教育了一番秦王嬴政,故而:
“将军,您这样真的好么?”
“有何不妥?”
“明天您可是要去迎娶公主的!”
“哦,明天再说!”
对话结束,喘息过后。明珠夫人兀自感觉不真实:“大人,您究竟为什么收留我?明珠相信绝不是所谓的贪恋美色,以大人的成就,要什么样的美人都会主动送上门来。”
许久过后,王贲才开口:“这世界有太多潜藏在暗处的罪恶,我王贲需要一个人,你愿意么。”
“奴家今后就是大人的人了。”
明珠夫人,这女人一点也不简单。实际把持韩国朝政多年,她的政治头脑是最为王贲所看重的;其后的精通药理,善于调制百越熏香,倒是小儿科了。
王贲需要一个这样的人,隐藏在自己的身后,。王贲虽然推崇个人武力,但他可不傻,哪一天被人阴了,那可就笑不出来了。
女人,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有时候,王贲甚至可以不问出处。焰灵姬是这样,一个如花美眷被俘虏数十年,关在水晶殿里供贵人狎弄;弄玉亦然,虽然她现在是胡夫人的女儿,但世人只会记住她在紫兰轩卖艺十载。如此,现在再加上一个潮女妖,王贲也没有感觉什么大不了的。
呵,前韩王夫人,跟了自己;明天自己又要迎娶韩王的爱女。这般说来,自己还真是邪恶啊:“哈哈哈,世俗的礼法又与我王贲何干,前世那个谦卑、温驯的男人,早已经死去,现在的我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