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大快人心

郭靖心存善念，即便燕南天捉来的朝廷将领在不通知他们的情况下意欲放弃襄阳，简直是将他们往死里坑，他也不想就此杀人。黄蓉也认为像林平之说的那样就地斩杀该将领，只是莽夫式的零收益的发泄，小聪明一动，吩咐郭芙、武修文、武敦儒带领一群丐帮弟子‘护送’其返回军营，‘感谢’其率军驰援襄阳。

想法挺美好的，然而正如当日英雄大会的比武，黄蓉的‘田忌赛马’计策被霍都的暗器和狡辩所破，反而导致郭靖连和金轮法王交手的资格都没有……此举不仅援军没带来，郭芙、武修文、武敦儒等人还被该将领冠上‘汉奸’之污名，以官军扑杀之。

得知此消息的郭靖夫妇二人如何急怒攻心，群雄如何义愤填膺，不多细述，在大义面前只能暂且放在一边，继续严阵以待守备襄阳——只是，这一记来自背后的狠刀子，让群雄的士气跌落至谷底。

“……所以我说‘就地格杀’，有些人是不应该让他活下去的。”有幸灾乐祸的意味，但林平之当日的确说过那番话，谁都挑不得半分错，“如果爱惜自己的羽翼，将污名甩到你头上就是了，本来就是你做了无谓的事情。”

燕南天并不介意背锅，他这个举世闻名的大侠做过不少得罪朝廷高官的事，和朝廷的关系早就没办法转圜了，“哼，那家伙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

“是啊，燕大侠威名远扬，想必他此刻已经收拾细软远走他乡，改名换姓一番了吧？”林平之泼冷水道。

“…………”燕南天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要杀一个窝在军营里的人十分简单，但要找到一个改名换姓的人却很难，嫁衣神功和神剑诀对追查线索没有任何帮助。

当然，林平之也就是稍微一提而已。如果燕南天从一开始就心狠手辣、果断异常，邀月怜星早就入土为安了，再考虑到小昭是怜星绑票来的，有可能如今他还是个光棍。

“——不好了，不好了，辽国和蒙古打来了！”段誉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子，带来了众人等待了许久，却丝毫不期待的消息。

“冷静点，你可是武林盟主，”林平之一把按住段誉，“像往常那样念叨几句佛经，痛斥战争会死人，建议大家都放下屠刀就是了。”

“……林大哥就别取笑小弟了。”段誉脸一红，这些话他在和林平之旅行时说过不少，现在经历过段正淳的修罗场、段延庆的复仇、鸠摩智的巧取豪夺后他成长不少，再听那些话只觉得很傻很天真。

其实这里面还有赵敏的功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段誉和赵敏一朱一墨，刚好中和开来，如今段誉对佛学没那么痴迷、赵敏对建功立业没那么热衷。

林平之露出几分笑容，尽管已经没有与段誉相关的支线任务，然而昔日的交情摆在那，他不介意再提点两句，“看样子，段兄弟终于知道站在大理段家的立场想问题了？”

“嗯……”段誉忧郁地一点头。

事实上，初闻辽国和蒙古联合南侵之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赵敏会否参与其中、在战争中会否遭遇意外。直至他被带至襄阳，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旦汉人亡国，以大理那微弱的军力如何抵挡辽国和蒙古的铁蹄？就算赵敏能保他一命，大理的百姓呢？

如今他发自真心地希望汉人大杀四方，将辽国和蒙古大军杀得片甲不留，为了大理的利益！

“这是个良好的变化，别危机一过就又去喊‘阿弥陀佛’，”林平之背上放在桌子上的宝剑，再珍而重之地抱起古琴，“……至于跟在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莽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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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与看得顺眼的陌生人结拜的癖好的萧峰，偶然成为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的结义兄弟，辅助其平伏国内叛乱后，受封南院大王。随后耶律洪基意欲南侵，命萧峰率兵掌军，萧峰坚拒不受，打算辞官归隐。

因担心萧峰背叛辽国，耶律洪基不管结义兄弟之情，施毒擒获萧峰，并将其困在一用以困兽的铁笼里折辱多日。幸得阿紫脱逃后寻上丐帮并述说情况，丐帮将萧峰的大仁大义遍告中原武林，临时组建出一支队伍前往救出萧峰，一路被辽军追杀，好不容易才跑回襄阳城下。

由迂腐仁厚的郭靖来守城，自是不会说‘老子怀疑你们里面有奸细’这种话禁止萧峰等人进襄阳，只是——辽国和蒙古的大军就在眼前，这城门哪敢开啊！？

那扇厚实的城门可不是家里的小木门，想开就开想关就关，要是辽国和蒙古大军乘势一冲锋，直接长驱直入，这还守个屁的城？

“乔帮主，各位英雄好汉，今天是我郭靖对不起各位了！”站在城墙上的郭靖热泪盈腔，但作为襄阳真正意义上的守将，他不得不下次残酷的决定。

“哈哈~这一声久违的‘乔帮主’不亏！是我萧峰连累了大家，与郭兄弟无关！”萧峰朗声笑道，他也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没有责怪郭靖。

“众位请各在原地稍候，不可移动，待在下与辽帝分说。”萧峰一拱手，心中已有决意，试图单人匹马过去辽国大军，靠近耶律洪基后再以高强的武艺擒获他，逼他就此退兵。

……只不过，辽国将萧峰当大王，蒙古却不将他当一回事，萧峰还没纵马骑出多远，蒙古大军便浩浩荡荡的扑杀过来，蒙古大军一冲锋，与其结盟的辽国大军也不甘落后。

“兄弟们！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啊！！！”

“城上的兄弟们，老哥们先行一步，襄阳就靠你们来守了！！！”

城下的群雄悲愤地咆哮道。。

“……！”郭靖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城下众人的惨死，只是举起手，下令守兵按照演练时的防守。

不合时宜的琴声在城上响起，不知道为何，听上去声音不是十分响亮，却能传出去老远，在喧闹的战场中也清晰可闻。

“？？？”城上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林平之不知道何时坐在城墙之上，旁边邀月、怜星、燕南天、小昭在护卫。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林平之轻声道。

一把灰蒙蒙的气劲长刀在前方生成，向来袭的蒙古军投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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