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酿酒

“王水——请给我一大瓶王水洗眼~！”

“咿呀——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们的眼睛~！”

费顿和朋友B捂着双眼在地上打滚，同步率高得就像是事前排练过一样。

不对，考虑到两人为情人关系，或许真的有排练过也不一定。

“你们别闹，这么高的还原度，我都想给找到这么一个完美的宿主的布莱斯汀奖励了。”与费顿和朋友B的反应相反，莱尔正吩咐女仆记录下这段内容的时间，便于日后剪辑成影片时直接找到。

费顿停止打滚，蹦起来指责道：“就是因为还原度太高，所以才可怕啊！竟然连小说中的【接圣旨时发呆】和【初次面圣时喊万万岁】都完美演绎出来，这已经可以算是精神攻击了！”

朋友B抱紧费顿的胳膊，附和道：“再怎么说，带路的太监都告诉他面圣的礼仪了，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当成耳边风也太蠢了点。”

接圣旨时，不知道说什么是正常的，古装剧里面的那一句‘谢主隆恩’无法确定能否适用于唐朝，但‘犹豫’和‘说得不规范’可以允许，‘发呆’是闹哪样？

初次面圣时，没什么好说的，若是没有太监事前指导礼仪，还可以甩锅给电视剧，有太监指导的话，难道还能甩锅给‘紧张’？

“哼哼~这就是历史文的主角该有的特质~”莱尔一副‘你们这就不懂了’的表情，晃着纤细的手指卖关子。

“你是指……智障？”费顿战术后仰。

“才不是！”莱尔美目一瞪，“历史文绝大部分内容都是主角拿后世知识吊打古人，一直站在智者的立场上好不好！？”

“……mental-retardation（精神发育迟缓）？”朋友B轻捂小嘴。

“这不是相同的东西吗！为什么要特意换一种表述方式啊！”莱尔被这俩口子气了个半死，赶忙将标准答案扔出去，“听着！历史文的主角最大的特色是‘前后不一’，例如开局不停写主角的人生目标是当一名家财万贯、三妻四妾的悠闲富家翁，发家致富的路上得见皇帝并封官封爵，在没有发生任何足以改变主角的心性的事件的情况下，主角一瞬间变成勤勤恳恳、搞事没有节假日、咬人不分对象的爱国青年。”

朋友B迟疑道：“……难道这不是作者疯狂写套路文，套路得连自己的主角的人设都控不住吗？”

“才不是，这就是特色，权臣路线的历史文特色！”莱尔一甩脑袋，固执道。

“所以，接圣旨发呆显示出宿主随机应变能力差、后面遇上问题时随机应变能力却很好，初次面圣时显示宿主心理承受力差、后面又可以在朝堂上怒怼群臣无压力，就是特色咯？”费顿翻翻白眼。

莱尔飘过去一记无意识的媚眼，“对对，你这不是理解了吗？”

“理解你个头！”费顿无语道，“是不是傻，这跟你明明长着一张女人脸，战斗风格却走莽夫路线，一生气就不停‘本大爷’往外蹦可不一样，主角人设还能想变就变的吗？”

“哼~反正全部作者都这么写的~”

…………

关于这场发生在会议室的争吵，全程在旁当听众的布莱斯汀表示自己不敢说也不敢想。

她只想问一句——莱尔叔叔，我的奖励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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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被封开国县侯，同时授了个工部屯田司的挂名闲官，基本上传授完种植地瓜和土豆的技术要点就可以拍拍屁股带薪旷工了，也不用管地瓜和土豆的扩种和推广，反正出身已经搞到手，他没事又不会离开长安去视察各地老百姓有没有因此受惠。

按照唐代初期的规矩，叶白不需要也没有资格每天参加朝会，只有每个月初一十五的朝会要参加，导致他有机会在朝堂上发表关于重大议题的见解，又拥有大量的空闲时间……换言之，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他都可以搞事。

最优先的是敛财，虽说成为开国县男后叶白的生活已十分滋润，三百户人供养着他，但距离长安的权贵们还很遥远，更别说他的目标可是富可敌国！

于是，叶白从【系统商城】购买了‘蒸馏酒技术’，依照脑海中的知识绘制蒸馏酒的设备，交由工匠打造。

设备材料以铜为主，其一是铜具有很好的导热性，其二铜是某些酯化反应催化剂，其三是铜对原料酒的酸度具良好的抗性，其四是铜可以使丁酸、已酸、癸酸、月桂酸等形成不溶性铜盐而析出，使这些不良气味的酸被去除。

“小白兄弟，这把酒烧热就能得到更烈的酒吗？”在叶白接手的酿酒作坊里，收到风声的程家三兄弟来凑热闹。

随着身份改变，叶白的称呼也从‘卖老虎的’、‘建火炕的’、‘叶小掌柜’统一为‘小白兄弟’，成功混入纨绔圈子中。

“仅仅加热，当然不能得到更浓烈的酒。”叶白盯着酒坊工人往蒸馏锅里面倒酒，口中给这三个最铁的朋友普及下科学知识，“我们现在喝的酒之所以不浓烈，就是因为里面的水太多，酒精太少，我发明的这个设备就是要将酒精蒸出来，再在后面加一条用冷水冲刷的管子，这些酒精就会遇冷变成液体，这样酒精和水的比例就大不相同了。”

至于水和酒精的沸点高低……省省唇舌吧，说得太复杂没有古人听得懂。

“酒精……酒中精华啊。”程处亮憧憬舔舔嘴唇。

“喂！你们看那里！”在程处嗣的提醒下，众人看向旁边的蒸馏设备，只见冷凝管正一点点地出货，带有浓烈酒香的液体滴入管口下方的酒坛子里。

“让我尝尝~”程处弼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就想上前拿走那下接酒的酒坛子。

叶白连忙拉住他的衣襟：“住手，这刚出来的头酒是有毒的，要倒掉的！”

刚蒸馏出来的头酒虽然酒精浓度的确很高，闻起来很香，但是头酒里面含有大量的醛、酯及酮等低沸点物质，这些东西喝了轻则失明，重则丧命。

程处弼不信道：“酒里面怎么会有毒，你小子可别骗我，快拿来给我尝尝，别那么小气！”

“这东西真不能喝，”叶白上前将酒坛子里的头酒倒掉，免得这三个纨绔乘其不备乱伸手，“想喝我可以拿昨晚试蒸的成品给你们，不过只能拿一壶。”

“一壶够谁喝啊！”程家三兄弟纷纷表示不满。

叶白冷笑道：“你们有种就把要给陛下、卢国公、翼国公他们的那一份也喝了。”

另外，预订要给长乐公主一份，只要未成婚就有机会，好感度刷起来。

三兄弟抖了抖，喝了给李世民的贡品他们连想都不敢想，至于老爹那份……妥妥的大巴掌抽过来啊，不由干笑道：“一壶就一壶，反正以后多的是。”

“呵呵~”叶白表示这玩意他将命名为‘天仙醉’，价格抬上天地卖，要不是已经计划着找卢国公当靠山，以扩大产能为名分几成股份过去，即便是他们也未必能想喝就喝。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