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卖酒

“给我站住！”程咬金一口叫住组团回家的嫡子们，担心他们又接受这个太子那个皇子的拉拢宴。

“爹，你怎么在这里坐着……”老大程处嗣带着两名弟弟干笑着迎上去。

“我在家里哪里待着，还有经过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的同意吗？”程咬金没好气道，“你们去哪里了？怎么喝得一身酒气。”

程处嗣没有办法，只能放弃之前的酒壶换酒坛的打算，“呃，叶白接手了一间新酒庄，说是打算酿新酒，我们三个就去捧捧场……对了，他还托我们给爹您送了一坛酒，说是想和我们家合作。”

老三程处弼连忙将手上的小酒坛递给老爹。

“叶白那小子竟然还会酿酒？”程咬金好奇地接过酒坛，但作为一个老酒鬼，东西一上手就知道不对劲了，“……喂，酒坛这么小都算了，怎么只有半坛，那小子抠成这样？”

老二程处亮还有点人性，替叶白解释道：“爹，人家这不是新酿的酒吗，数量就那么点，还要送这个送那个的，再送下去都不用拿去卖了。”

程咬金不置可否，拔出酒坛盖子，鼻子用力一吸，“这……这是什么酒，好香！”

“爹，这酒可跟我们以前喝的酒完全不一样，你可别跟之前一样直接往嘴里灌啊！”程处嗣连忙提醒道。

“酒不都是那样吗，还能‘不一样’到哪里去？”程咬金嘴硬归嘴硬，行动上还是听了劝，看似豪迈地小喝一口，当即双眼猛地一瞪，“好酒！我老程喝了大半辈子的酒，还从来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就像是有一道火烧起来一样，真的是太痛快了！”

“爹，您是不知道，这酒既浓烈又醇厚，真的太够劲了。而且在酒庄的时候，叶白还现场制冰，往这酒里面加冰块，冰块的寒气刚好能压制住烈酒的辛辣燎心，喝起来真的太他娘的爽快了……额，哥，怎么了？”程处弼说到一半，被程处亮一肘击打断，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老爹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

“你们这三个小王八蛋，有好酒不想着爹就算了，别人送给爹我的好酒，你们在路上偷偷喝掉一半了对吧！看我不打死你们！”看透了真相的程咬金对三个儿子发动大耳刮子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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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红烧狮子头实在是太好吃了，没想到猪肉也能这么好吃。”

“这东坡肉也好吃，只是这为什么叫东坡肉，东坡是哪个地方？”

“这拉面绝了，口感吃着也太舒服了~”

有的食客一直在那闷声大吃，有的食客却鼓着腮帮子，一边吃一边还在那儿含糊不清地叫唤，与邻桌的同道中人分享自己的感想。

终于，还在外面排队的人忍无可忍，大声喊道：“喂，你们吃就吃，废话能不能别那么多，快点吃完让后面的人进去啊！”

“切，谁让你们来得晚，好好在外面待着吧？我吃完美食还要坐在这里好好品味美酒~”其中一名家世较好的食客，故意拿起酒杯，贱贱地说道，“不愧为开国县侯酿的酒，这酒称之为仙酿也不为过，我也算是尝遍了世间百酒，可是从未喝过这么浓烈，味道又如此新奇的酒，竟然比剑南烧春还要好喝。”

旁边已经喝得老脸发烫的食客附和道：“这位兄弟说的不错，老夫之前本以为剑南烧春是我大唐最好的酒了，却没想到大错特错，此酒一出，包括剑南烧春在内的其他酒喝着都像是掺了水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

家世较好的食客摇头道：“可千万别这么想，这酒价格不菲先不说，僧多粥少，也就在县侯爷自家的酒楼还能买到，其他人想买也买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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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长孙皇后眉头皱在一起，脸蓦地发红，显然在逼着自己往下咽。

虽说以一路相互扶持直至今日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动摇这份关系，但喷酒什么的实在是太不雅观了。

李世民见状，摇头失笑道：“呵呵~看样子这应是男儿酒，不太适合观音婢啊。”

作为国家权势最高的男人，美人多到身体受不了，美酒一直以剑南烧春为顶点，没想到现在这个顶点被刷新到另外一个高度，他对这酒可满意得很。要不是知道人家新酒坊刚开始运作，都想直接下令送个几十坛进宫了。

不过酒这玩意，有人喜欢有人厌恶，如此烈的酒，得不到女性的欢心也十分正常……抚心自问，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后*宫中有哪个妃嫔沉溺于此酒，天天浑身酒气。

“陛下见笑了。”长孙皇后苦笑道，很快就有宫女奉上热茶，喝下热茶后才觉得缓过气来，“不过，叶白还真是一个奇特的乡间少年，酸菜鱼、地瓜、土豆、酿酒……还有这些猪肉料理，竟也能烹饪得如此美味。”

蒸馏酒是叶白上献的，但这些与蒸馏酒一同推出的料理可不是，他没事才不会自找麻烦将‘贱肉’的烹饪方法献出。这些是程咬金这个看上去粗犷，但跪舔功夫也十分了得的老匹夫亲自送来的外卖。

“呵呵……叶白可不只会这些小道。”李世民摇头失笑。

皇后这边对叶白很满意，却不知道叶白和长孙冲在朝堂已事成水火，连带着长孙无忌的提议都好几次被叶白以正论驳倒了。

不过，这样的发展也不错，从各种意义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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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粮食稀缺，酒水普遍昂贵，以浓缩提纯而成酒的蒸馏酒成本价注定很高。不过，这并不妨碍叶白的买卖，本着抢钱的心态将价格定得高高的，一样有人买账，而且还是抢着要，酒坊的产能根本跟不上订单的数量。

老实说，别的东西要不有技术含量高、要不配方容易藏、要不控制住原材料，才比较容易阻止山寨品的出现。而蒸馏酒的秘密不仅每一个酒坊工人都一清二楚，还大喇喇地摆在那里，看见了蒸馏设备就能猜出七八成工艺，想要完全杜绝商业机密泄露，难度极其高。

只不过，这是历史文，不是正儿八经的商战文，东西掏出来装一轮逼就可以了，后续内容没有存在的价值。宿主来一句【XXX，千万要做好保密工作】，XXX拍着胸口来一句【一切包在我身上】就完事了，超简单的。

——不管如何，随着蒸馏酒的热卖，叶白腰包快速鼓起来，可以做的事情一下子变多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