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地下指挥室失守

林瑛笑笑,看的出来,她也有些无奈。

“没办法,因为最近跳出来的人都跟你有关系,比如今天上午,你那个老同学闻廷绪又准备在朱襄大厦召开记者会,再次说明西夜遗址考察的最新进展。

“而且他要再次说明二十多年前父母失踪事件的新发现。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倒逼司法机关早日为他父母洗冤。”

我叹了口气。

“他现在也不管公司业务,简直都成秦香莲了,到处拦轿喊冤,新闻发布会弄了好几个了吧?”

林瑛也摇摇头说:“可不是,每天上一次热搜。”

“这也很正常吧?人家背黑锅这么多年,现在真相逆转,喊几次冤怎么了?再说,就凭这个怀疑我?你们警方的怀疑也太廉价了吧?”

林瑛摇摇头,苦笑着说:“下面的事情跟你关系就更大了。有人拿着异象大做文章,说是末日到临的前兆,在网上已经扬起了轩然大波,他们那伙人准备明天在芦桥公园聚会,如果煽动起情绪来,那整个城市就无法控制了。”

“赶紧把领头造谣的人抓起来啊。”我着急地说。

“你知道牵头的人是谁吗?”

“谁?”

“就是你那个探究各种猎奇事件的堂兄,他说自己知道‘神’的更多秘密——而且,他还说,神就在他的身边,明天他将向全世界公布‘神’的原貌!”

我顿时呆在那里。

“还有更麻烦的事儿呢。”林瑛叹口气说,“地下指挥所出事了,顾保田失踪了。”

……

施鲢垂头丧气地站在办公室里。

“确实是万无一失,而且我们完全遵照流程,可是……”

他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下去。

地下指挥部的安保绝对是固若金汤,对顾保田的保护更是重中之重。

警方的担心主要有两个,一个是顾保田作为最后一个萨雷阔勒人,必须要严加保护——其他四个人都死于谋杀,顾保田也随时可能被杀人灭口。

第二就是顾保田被刺杀之后就身体虚弱,禁不起再一次的折磨。

所以他们将他迁入了地下指挥所,而且配备了医疗团队。

但为了保护刺杀过顾保田、犯下“嗔恚”之恶的张运强,他们也把他迁入地下所严加防范。可就在今天晚上,张运强忽然苏醒过来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大喊大叫——他身边没有二十人的贴身安保,所以门外保安发现了情况,赶紧把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冲到张运强的病房,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张运强这才安静下来。此时施鲢也匆忙赶到,他听到张运强在喃喃说着什么话。

“我要去死,我要去死。我死魔罗生,我死魔罗在。”

大概就是这么几句话,施鲢赶紧录了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震动声。

施鲢本以为刚才那种“地震”又来了。他刚想说要大家注意,就听到外面墙壁嘭地爆裂,再望出去的时候,就发现几个无脸男已经暴力拆墙成功,它们不顾一切地撞击着厚重的钢化玻璃门。

玻璃门传出巨大的报警声。施鲢急忙给地面联系,却发现警报室根本无人接听,就在刹那之间,几个无脸男已经将玻璃门撞得粉碎,然后张牙舞爪地朝里面冲了进来,直奔张运强的病房而去。

施鲢和安保人员果断开枪还击,但两个无脸男跳踉过来,瞬间就拗断了两个警卫的脖子。他们不停朝警卫们冲锋着,不但将施鲢等人压缩到走廊最深处的角落,而且还直接破坏了整个地下的通风和供电设施。

顾保田屋里的警卫也冲出来支援,整个楼道里一片混乱,在火光之中,施鲢看到无脸男把张运强直接从病房里拖拽出来,一个无脸男伸出手指,用利爪一样的指甲冲着他的额头就刻下字去——

施鲢看着我们,浑身打了个寒颤,说:“那个时候张运强还活着,整个走廊里都是他的惨叫声,妈的,太瘆人了。”

“我寻思着,无脸男肯定是要把张运强的拖走,然后做成第九恶的样子。所以我们趁着张运强还没死,拼了命疯狂还击。

“一个无脸男挡在我们前头,好在走廊十分狭窄,所以我让警卫们集中火力,疯狂射击它的心脏位置,终于撂倒一个。

“因为通风被破坏,整个指挥所硝烟弥漫,呛得人说不出话。无脸男拖着张运强就往外面走,我们追到了电梯里,才发现它们原来直接弄断了轿厢的钢缆,从电梯井里下来的。

“无脸男背着张运强钻进电梯井,我们一部分人追上去开枪,另一部分从楼道拼命往上爬,想中途把它们截住。

“但等我们追到地面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张运强已经被拗断了脖子,他的尸体就跪在大厅中央,头朝西边,大厅门口的警卫已经牺牲,玻璃也碎裂不堪,那几个无脸男已经逃之夭夭。

“想到地下室通风不畅,我们赶紧又冲回去,想把顾保田带出来。可我们回到病房的时候,才发现顾保田的玻璃房里一切完好,病床也没有任何人闯入的迹象,只是顾保田毫无踪迹……

“队长,整个情况就是如此。我作为临时委派的监护人员,应该负主要责任。”

林瑛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负责?你负得起吗?!”林瑛满脸怒火,“啪”的将手里拿着的文件摔在桌子上。

“算了,谁也没想到无脸男会这么疯狂地抢夺张运强,在那么狭窄的地方,重型武器也排不上用场,也算不可抗力吧。”我说。

华鬘也吹口气说:“挡不住他们的,以后这种地堡似的防护少用就好了。如今之计,还是早点把顾保田找回来吧。”

“张运强一死,第九恶也完成了。剩下的就只有一恶,也就是‘邪见’了。”林瑛使劲捶着桌子说,“其实主要责任在我,我太相信地堡的防范措施了!

“现在顾保田一丢,剩下的第十恶就无法用守株待兔的方法了——因为邪见的范围太广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