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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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众人还对这些丧尸的出现感到万分紧张,但观察了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发现,丧尸在街头的徘徊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生物行为。..起先前那种有着主观思维能力的怪物,这些丧尸的智力则要低很多。
因为酒店一楼的大门被加固过,再加众人躲在五楼没有发出声音或是制造光源,丧尸群也没有注意过他们藏身的这栋建筑。
“都回去睡。”江离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呵欠:“两天没好好休息了,我快撑不住了。”此时自己的体能属性已经下降了不少,再不休息,江离真怀疑自己会累到暴毙。
“江兄弟说的对,养足体力才好面对接下来的战斗。今天你辛苦了,那我们也不叨扰了。”林远鹤对江离说道。其实不只是对方,众人在负重四五十斤,连续行走两天的高强度任务下,也早已疲惫不堪了。
逆流的鱼也起身,对三人甜甜一笑,礼貌的道了句晚安。魔术七向来话不多,只是点了点头,便跟着同伴离开了。
江离目送着三人回屋,关门之前又看了眼508房间。门还是关的死死的,他也不确定程元是否还待在屋子里,跟那具恐怖的尸体共处一室。
陌漓江的目光还停留在走廊,江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对方这才缓过神来:“想什么呢,这么认真,不睡觉啦?”
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容,陌漓江愣了一下,耳根瞬间通红。她摇了摇头,只是轻声说道:“那个人有问题。”
“先休息再说。”意外的,江离并没有对她的话感到惊,而是轻轻关门,将门反锁,随后伸了个懒腰。
陌漓江见他这副云淡风轻的表现,方才惊觉他之前在众人面前的表现都是扮猪吃老虎。他表面对谁都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实际心里格外亮堂,谁是谁非,谁值得信赖,江离自己拿捏的清清楚楚。
如此想来,陌漓江倒也舒了口气,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里也没水,难受。”容与看着生锈的自来水管,不禁叹了一口气。
“凑合活少爷,我没嫌弃你臭不错了。”江离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被褥,将那床已经布满污渍的脏床单扯了下来,丢在了地,随后又从包里掏出了一截四五米长的铁线。
他利索的踩着床头,把铁线拴在了壁灯和对面的挂饰,随后捡起地的床单,挂在了铁线,做成了一个简易窗帘,将两张床分隔开了。
江离拉开帘子,探出脑袋,对另一边的陌漓江微微一笑道:“你是女孩子,跟我们两个大男人睡一个屋,多少有些不方便的。虽然这样磕碜了点,但条件有限,你将一下。放心,我们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陌漓江没想到对方心思竟然如此细腻,一路对自己照顾有加,如今更是开心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慌乱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相信你的为人……”
“那好,休息,晚安啦。”江离笑了笑,将帘子拉了起来。
一旁的容与在他折腾的时候已经给床铺好了毛毯,此时他望着江离,啧啧的摇着脑袋,表情似笑非笑。
“笑个屁啊,睡觉。”江离推了推他,径自躺在了床。
“无形撩妹,最为致命啊。”容与一番感慨,躺在了江离身侧。
虽然已经累了一天,但容与已经十几年没有在床安稳入睡了,处在这静谧的黑暗,他还是有些不适应。轻微的紧张、焦虑令他感觉无烦躁,这毕竟是缠绕了自己很久的心病,怎么可能轻易克服呢?
他没有翻身,也没有动,只是如同一尊雕像般僵硬的平躺着,睁着眼睛盯着黑暗的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那人忽然有了动静。察觉到对方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容与闭了眼睛,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却并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很快,他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紧接着,一抹幽白的月光蓦地映照在了自己的枕边。
江离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隙,看着那道照在容与脑袋的月光,这才安心爬回了床。
“好好休息。”
身旁的青年兀自盖了毛毯,背对着自己躺下了。
容与没有说话。这一次,他闭了眼睛,感受道那抹柔和的月光,他那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也忽然放松了不少。
此刻,第三营地内。
一名年男子从站台下爬了来,他的脸、身满是黑色的油污,双眼一片血红,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男子局促不安的攥着衣角,看着面前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缓缓开了口:“长、长官,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还有其他几个兄弟……”
男子的身后还站着几名脏兮兮的工人,他们有些拘谨的站在远处,似乎不敢前与青年对话。
“是吗?效率很高。”青年的岁数在三十出头,周围拥簇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足以显示出他的地位。他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皮肤苍白的近乎病态,手指骨节分明,交叠于胸口,始终带着微笑注视着男子,一举一动优雅得体,似乎不是叶溯那种探索者。
见到青年对自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那名男子也松了一口气。
对方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雪白手绢,递给了他:“擦擦汗,辛苦了。”
年男子受宠若惊,立刻摆了摆手:“不不不,我的脏手不配用长官的东西。我,我是想问问,我跟弟兄们可以领取酬劳了吗?看前几天又新招了一批人,我们的活儿也完成了,十几天没回去了,我怕家里人担心……”
“放心,营地不会亏待你们的。”青年笑着收起了手帕,看向了身边的一名士兵,随后对男子说道:“去,拿着食物跟报酬回家,记得,不要把在这里工作的事情说出去。”
“好的,好的,谢谢长官了!”年男子和他的同伴们闻言,连连道谢。
看着几人跟随着那名士兵走了台阶,青年眼的笑意慢慢褪去。
很快,空旷的隧道里传来了一阵枪声,而那几名男子的惨叫,也很快湮灭在了黑暗之。
“真臭。”闻着空气的血腥味,他轻轻咳嗽了几声,嫌恶的用帕子捂住了口鼻,目光则转向了隧道的央一列有些生锈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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