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C章：并非来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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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都用全息投影悬浮文字代替扯着嗓子喊，你也打算这样做。虽然车顶的精锐护卫的投影设备在头盔后面无法确认，但商人用的是手表。

你没有这种手表，

但怀里昏过去的少女戴着一块十分类似的。

你操作这种凝聚高科技的手表时动作非常流畅，就像之前在战斗训练时那样，在意识产生前就已经自行动作了。快速按了几下按钮和表盘操作界面，你抓起少女的手臂，将手表拽至嘴边说了一句话，随即浮现出了相同的文字在头顶上方。

写着「应聘商队护卫，而且我很贵」。

文字清晰，

车队彻底停住，

所有人都怔在原地盯着你。精锐护卫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商人的表情貌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其他护卫则盯着你，不断眨着眼。

呼……

呵呵，

嘿嘿嘿嘿。

所有护卫渐渐垂下了枪，不约而同笑了起来。从掩嘴低声嗤笑到肩背颤动，最后变得仰头大笑，最后精锐护卫由于笑得太厉害直接捧着肚子翻倒在车顶上。笑声似乎止不住，随着受惊鸟雀而一同飞远。

有什么好笑的？

“好了好了！绅士们，你们就不能友善一点吗？”胖商人跳下推土机，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示意引擎熄火，然后径直向你走来，“我真诚的向你道歉，先生。他们是我临时雇佣的，并非我的私兵，如果你生气了千万不要针对我。他们、我，要分开算。”

身为雇主的老板如此公然表示要和护卫们划清界限，但护卫们却依然在笑，似乎没人介意。

肥胖中年人举着双手直视着你的眼睛，表情保持着尽可能和善的微笑。他也有名字，写着「洛伦佐·迪·乔格瑞斯」，乍一看是白色文字，却是银色的。银色代表洛伦佐是某个强大首领的直属部下，远高于白色，取决于其首领的实力甚至能超越蓝色。大概他是「铁秤商盟」某个上级成员吧。

“为什么他们在嘲笑我？你却对我态度友善？”

“嘁，不要理这些流氓，他们其实只是因为看到你气势汹汹的过来还以为要打劫，最后却大跌眼镜，没有恶意。”洛伦佐向上托了托自己肥胖的下巴，“我呢，是一个商人。老爸常教育我们，作为商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识货的眼光。我一眼就看出来你绝非凡夫俗子，这身打扮、这样离奇的行动模式、这样……”

他伸手想要摸一摸黑马，却被黑马歪头嫌弃的躲开。

“这样罕见的机械独角兽，真是太棒了。我们必须交个朋友！我叫「洛伦佐」，没请教？”

名字？

你没名字，暂时。

你翻身下马。忽然，那名精锐护卫也从货车箱顶翻身跳了下来，动作轻盈，似乎有些本事。这家伙拍了拍洛伦佐的肩膀，对你露出一脸坏笑：“老板，别费劲了，这小子是……”

说罢，他用食指在太阳穴旁绕了几圈，其他护卫们再度笑了起来。

洛伦佐撇起嘴：“不要怀疑乔格瑞斯家族的眼光。这位先生虽然看起来有点怪异，但绝对是个珍宝，不得无礼。”

“就算是钻石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愣了吧唧的。”精锐护卫的名字写着「班德里」，约是平民出身，没有姓氏，“我没下令射杀他的唯一理由就是他看起来不像打劫的。不仅单枪匹马，而且还带着个昏倒的累赘，总共两个帆布背包也装不了多少东西，和寻常劫匪差远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尊称他「先生」这么客气，但我可不。你知道我每年都会干掉多少个自以为是，孤身一人往战队枪口上撞的傻瓜吗？”

班德里的表情和语气完全不客气，其他护卫似乎是他的小弟，也跟着久久低声嘲笑着。

“你没看到他是黑发吗？用我提醒你历史上有多少个神奇的家伙都是黑发吗？”

“天啊老板，你这是迷信，是充满种族主义色彩的欠妥言论。我是棕发，至今也没成为什么英雄豪杰啊。”

“以我的眼光判断你就快成功了，只差那么一点点。”洛伦佐紧锁双眉，“或许差一点点友善。”

连说是是，班德里举起双手坏笑着向后退了几步：“你迟早会被自己的冒险精神给害了，或许也只差一点点。”班德里瞥了一眼你，“比如一个来历不明的西部牛仔coser之类的，呵呵。”

“我这是探索原石的精神。”

洛伦佐怒指着班德里，

班德里耸耸肩，一副投降的无奈姿态转身走远。

确认班德里保持着坏笑靠在车前终于老实下来，洛伦佐深深叹了一口气，重新换上微笑转头面对你：“抱歉，他不是坏家伙，否则我也不会雇佣他。或许对不速之客太敏感了。”

你再度看向班德里，而后者也始终盯着你。在场所有护卫都已经放松了警惕，除了他，在不羁的坏笑之下隐藏着深深的戒心，目光锐利。洛伦佐解释说保持警戒也是护卫的职责所在，而且班德里以前曾经有过一段不幸的遭遇才会如此敏感。听罢，你开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马粮这件事上。

“所以你突然追赶车队不会真的是打算应聘我的护卫吧？”洛伦佐笑道，“让我猜猜，你缺钱所以想找份工作？”

你点点头。实际上你分文没有。

洛伦佐发现黑马始终眼巴巴的瞅着货车箱，于是问道：“这里面有你想要的货？”

你再度点点头。

洛伦佐收起了笑容：“……你赚钱打算买什么？”

“高能电池。”

洛伦佐听罢怔了怔，一边道歉一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呵呵，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就是有点忍不住。”

……

这次又有什么可笑的？

他捂着嘴拼命忍住笑，稍许解释道：“其实，这附近的硬通货币就是高能电池本身，拿货币买货币实在是有点……咳咳，总之，如果你当我的私兵护卫，最高的佣金也只是每星期一块高能电池。”

额，好少。

似乎察觉到你的表情变化，洛伦佐扬了扬嘴角：“果然对你来说太少了是吧？别急，我有一个生意上的提议──我可以为你提供周薪一块高能电池，而你所需要做的工作只有三件非常简单的小事──第一，留下电话号码，若我有难，你需要立刻过来保护我，除此之外随意去哪里做什么；其次，如果你有要卖的货，先问我；最后，你只能为我担当临时护卫，如果非要换老板需要告知我。”

听起来就是随叫随到的临时护卫罢了，还负责专门收购。

“收购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食物、零件、药品、武器甚至奴隶，对于我来说越稀罕越好。”洛伦佐露出了至今为止最贪婪的笑容，“我有远胜于寻常商人的好奇心，并且直觉告诉我你不是普通人，今后你如果能入手些什么也必定是奇货。实话告诉你吧，我有非法销售渠道，什么货都敢收，只要足够稀罕价钱也会足够令你满意，嘿嘿。”

“如果需要担当护卫时，我有事脱不开身？”

洛伦佐耸耸肩，表示偶尔如此也无所谓。

“就算告诉你我要换老板，你打算怎么办？除掉我？”

“当然不！只是给我一个挽回的机会，也给你一个重新考虑的机会。除掉？和气生财啊。”

听到洛伦佐忽然提高音量，几个护卫向这里望了望，然后便继续闲聊。

异常优厚的条件，

其中的核心显然只有第二条，他仅仅想收购任何稀罕物，根本没什么需求聘用所谓的临时护卫。面对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就敢提出这样的条件，这个洛伦佐已经因为冒险精神而完全丧失逻辑性了。

“我考虑一下。”

“这还需要犹豫？那么，我现在就把货车箱里所有的高能电池全送你，共计127块。”

黑马猛然咬住你的夹克玩命甩来甩去，令你直接如高空秋千双脚直指天际。你改口了：“成交！”马这才把你放回原地，松开嘴。

既然成交，洛伦佐倒也爽快，招了招手，立刻让护卫们把货车箱后门打开。那是一车高的巨大金属门扉，需要两个成年男子合力旋转机关才能打开，洛伦佐解释说他不相信高科技设备，有些东西越原始问题越少。

门板有半米厚，连炸弹都炸不开。

见过等着你开门即将去散步的狗吗？这匹黑马基本上就算这副样子了，焦急的在车厢后面原地撒欢，上窜下跳迫不及待，如果它能流口水一定会很多。胡乱来回蹦跶，马屁股几度撞到你。

“重复，解除戒备，不要开火。”在开门的最后一瞬间，洛伦佐对着手表如此说了一句，然后黑马化作一道魅影瞬间就钻进了车厢里。

额？

令你惊讶的是，车厢里站着六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头顶全写着「洛伦佐私人护卫」蓝色名字，平均威胁度25，和班德里不相上下。他们全身都被重型动力铠甲裹得密不透风，枪械闪着幽幽的灯光显然不是常规武器。实在没料到他们从始至终都躲在货车箱里，但黑马似乎凭能源探测器早就知道了，看到这些私兵没有任何惊讶而是直奔电池扑去。

箱内灯光昏暗，不过阳光照进去后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二十件金属大货箱，三十多件各种小货箱，凭标签判断有机械零件、也有生活用品，但最多的是粮食、水果蔬菜和鱼肉。六名重装私兵紧靠在最里侧，虽然将枪低垂，但却有种严阵以待的气场。

黑马才不管那些，直接一蹄子踹毁某个小金属货箱，飞快叼起一块高能电池。

这时洛伦佐走到你身旁，笑道：“真是一匹好马，还知道替你捡东西回来。”

吞电池下肚。

“欸？原来是它要补充能源吗？”

咳，呸！黑马吐出一块电池空壳片刻不停的咬向第二块，吞下肚，就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欸欸？原来全都是它要吃吗？这、这、真是一匹……好马。”

洛伦佐仿佛看到了什么光怪陆离的奇景，左半边脸尴尬的抽筋右半边脸露出喜色，表情别提多扭曲了。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黑马吃掉了第十块高能电池，从胸前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你说道：“难怪你会觉得月薪一块高能电池太少了。这马，你不卖……对吧？”

你摇摇头。就算想卖也……

“我就是问问试试，呵呵，真是……一匹好马。”仿佛洛伦佐再也找不到其他词汇来形容了，再度擦了擦汗，问道，“其他的还需要什么吗？比如食物，反正已经送给你这么多电池了，倒也不差这点。”

要么？

为啥不要？你点点头。于是护卫们爬上货车箱，小心翼翼躲着发疯的机械马同时拆箱，将各种食物都拿了些打包，塞进你的背包里。护卫们的表情是难以描述的，但重装私兵始终站在车厢最里侧没有移动半分。

像是在守着什么。

某种远比127块高能电池贵重得多的东西。

“还需不需要别的？别客气，权当见面礼交个朋友。”洛伦佐作为一名商人倒是大方得很，送起来没完。

你摇摇头。

洛伦佐笑着说慢用，还有点事失陪，然后就返回推土机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有种说不清的蹊跷，你将纳米机械体分离至半空，开启了上帝视角追踪洛伦佐进入车内。

不知何时，班德里居然早就在车里等待了，是趁你开启上帝视角之前被黑马吸引注意力的时候。

咳、咔──！

黑马一着急吞了两块，被卡住了嗓子，咣咣的直跺蹄子。你拍了拍马背，然后专心偷窥这两个男人在车里的密谈。

“什么声音？我去看看！”班德里显然被巨大的跺蹄声吓到了，掏枪就要下车。

“别管它。”洛伦佐拽住对方，“快说，你觉得这家伙是什么来头？”

班德里看了看旁边，车里除了他俩还有两个女性，一名人类和一具机械人。

“宝贝们没事，你就直说吧。”

“那匹机械独角兽很有问题，我走进细看之后才确认其装甲非常致密坚硬，凭我们小队是打不过的，但你的私兵绰绰有余。我还是那句话，你干嘛这么怕他？他只是个傻子，没什么了不起。”

洛伦佐托了托自己的下巴：“这是以你的专业眼光做出的判断？”

“对。这小子只是普通的改造人，大部分都是肉身，脑袋里有几块芯片，部分内脏彻底换成了机械。主要是他的肌肉、手脚、骨骼全是血肉之躯，我仔细透视过了不会错。这种改造人厉害不到哪里去，我也是改造人，很清楚。”

短暂沉默，洛伦佐说道：“但，以我商人的眼光，这家伙确实非比寻常，绝不会错。”

“哪儿？”

“我也说不清。”

班德里忽然嗤笑一声：“我亲爱的老板，不会又是因为黑发什么的吧？太迷信不好。”

“这是统计学，不是迷信，黑发盛产奇怪的家伙，反正我信。”洛伦佐伸手将旁边的机械美女搂紧怀里，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老板，那就按我说的。我车上可是有着远超过127块电池的贵重物品，不能冒险。一个突然闻着味就冲过来的神奇家伙，我是商人不是战士，给他一百多块电池当作首付合约金并不算贵，少惹事为妙。”

哈，班德里双手抱头仰在软椅上笑了一声：“也行。反正自古护卫这行就有遇到打劫的，破财免灾的习俗。话说，你真要雇他当临时护卫？确定？”

“如果真是身怀绝技的家伙，当然确定。或许他将来能救我一命，我最近惹了些麻烦。”洛伦佐轻叹一口气，“如果只是白痴……不，我应该不会看错的，我可是「乔格瑞斯」家族的人。”

班德里摊摊手示意你是老板说了算：“要不要我去套套他的来历？”

“也好。”

忽然，那个白色无名的女狙击手走到你的身旁，缓缓抬手摸了摸你的胸膛：“近看还挺帅的。”

“谢谢。”

“有没有伴儿？”

“有它就够闹心了。”

说罢你看向黑马，但女狙击手却理解为至今仍昏迷在马背上的少女，遂嘁了一声，满脸扫兴的转身离开了。临走之前狙击手留下一句「自以为是」，语气酸溜溜的。

其实，

某个连名字也没有的白色的家伙，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自以为是。

这时，你的眼前出现了提示信息——「新技能：意识外步法，已解析入手」。

什么？

“没想到你还挺受美女喜欢，我追她好几个月了也没追上。”忽然，班德里出现在你旁边，用手肘顶着车厢，站姿歪斜看起来很无赖。

原来是技能。趁着你和女狙击手说话而无声无息地走到你的身旁，哪怕你还开着上帝视角。看来技能什么的蛮有用。

“哇靠！它还在吃？”

班德里这才发现黑马居然还在吃电池，大概已经二十多块了。津津有味狼吞虎咽啊。

他嘴角抽了抽，尴尬的笑了笑：“真是一匹……好马，从哪里捡的？”

你知道他是来套你底细的，遂不由微微一笑。

“原来你会笑啊？”班德里伸出手，“职责所在，刚才多有得罪。班德里，你呢？”

握了握手，你沉默了。

不是不想说，而是确实没名字……除了「橙色文字的纳米机械聚合体人形」之外。

“呵，沉默寡言的人是嘛，从一开始到现在你说话超过十个字了吗？”

……

“你好啊，「寡言」先生，认识你很高兴。”班德里再次握了握你的手，“干我们这行的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其实我本职不是护卫而是冒险者，这次是接了老板的临时护卫任务罢了。这些车外的人都是我的小队，都见过了哈？”

尬聊。

“还真挺沉默啊。寡言先生是哪里人？”他开始直奔主题了。

而你也开始背诵老科学家给你提前准备的台词：“南边，没有地名。你们不该嘲笑我，也许我行为是有些古怪还缺乏常识，但我毕竟今天才来到外面的世界。从一出生起我就被关在下水道里，那里肮脏、腥臭，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铁栏。他们拿我做人体改造的实验，令人痛不欲生。我不曾知道外面的世界，只是偷着和其他年长些的孩子们一起学了些知识，直到今天。”

顿了顿，你继续背诵道：“我杀光了下水道里的所有大人，他们也释放了毒气。我抢了这匹机械马……”

“独角兽。”

“……嗯，这匹机械独角兽逃离生天，其他的孩子大概全死了吧。”

班德里捂着嘴陷入沉思，低声喃喃道：“我很遗憾。那个下水道在哪里？我可以帮你埋葬那些孩子的遗体。”

“毒气之后就是爆炸，我在整个下水道坍塌的最后一刻逃了出来。我试过了，没人能进去，入口彻底毁了。”说罢，你指了指来时的方向，“大致在那个方向。请体谅我不能带你重返入口，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

“知道了知道了，我真的很抱歉。”

班德里似乎因为意外触碰了地雷而十分尴尬，不断的抓头：“关于那些大人，你还记得什么吗？比如旗帜、徽章等标志物。”

“是条鳄鱼，它下面还有半个圆环。”

哦了一声，班德里陷入了沉思，不再继续追问。

你指着少女补充道：“她昏倒在路边，我打算带她回镇上。”

我能看看吗？班德里态度急剧转变，客气得如此询问，看到你点头才小心翼翼接近癫狂的黑马，抬起少女的脸。

他满脸惊讶！

“丽奈？”班德里立刻按着头盔喊道，“老板，叫你家宝贝赶紧过来，这昏倒的少女竟然是我的熟人！麻烦给看看有没有受伤！两个宝贝都叫来，她被人改造了！”

班德里连忙将丽奈抱下马背，小心的放到地上，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令你意外的是居然所有护卫都认识这少女。洛伦佐带着人类和机械人的两名美女也小跑赶了过来。她俩立刻开始仔细检查丽奈的身体。

“谢谢你寡言先生，她是我朋友，非常感谢你救了她。”班德里态度大转变，紧紧握着你的手，“我早就发现她是改造人了，也觉得背影有点眼熟，但完全没想到竟然是丽奈。也不知道是哪个歹毒的家伙擅自给她强加的改造手术，让我知道一定……可恶。就和改造你的那些混蛋一样可恶！”

你的上帝视角仍未解除，发现这两个美女貌似是治疗师之类的，分别负责医疗人类和修理机械体，若是遇到改造人只能一起上了。检查了一番，她俩对洛伦佐笑着摇摇头，示意丽奈并没有受伤。

“喂，寡言先生。”

马忽然说话，令所有人齐齐回头。

“我吃饱了。”

这句话令你比任何人都惊讶。原来这货还有吃饱的一天啊，在吐了四十多个电池空壳之后终于吃饱了？很久之后你才知道，这样一块高能电池足够洛伦佐的装甲推土机连续不停的跑上半年，这马居然吃了这么多，不怕拉稀吗?

忽然，黑马叼着装着剩下电池的货箱跳下车，走到你旁边，

将电池撒在地上。

正当你好奇这货又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黑马一屁股坐在了堆成小山的电池上。对，坐，就像狗便秘时的姿势。这算什么，终于吃坏肚子了吗？

“额？”

“额？！”

“额！”

当马再次起身时，在场所有人都着实吃惊了一番，因为屁股底下的电池消失不见了。每块有手心大小，大几十块如小山，居然一屁股坐没了？

你不由倒退几步……原来马的嘴是有前后两张的！

这时马慢慢移动到你的旁边，貌似在用身体挡着你保护什么东西袭击似的。紧接着，你听到了一阵引擎声自前方由远及近，貌似有车正在驶来，而且速度很快。

“有武装车辆从前方高速驶来，所有人戒备！”女狙击手爬到车顶后立刻如此高喊道。很快，树林里的土路尽头出现了一辆车。除了两名护卫立刻将车厢门重新关死，其他人皆立刻各就各位端起武器。

对面的车疾驰而来，

由于土路蜿蜒狭窄，树林遮挡视野，好像没能及时发现这里正停着一辆推土机。

紧急拐弯，左侧车头撞到了推土机的铲子边缘，右侧则撞到了小树，但只是晃了晃没有停下，继续奔驰而过。

“哈哈，所以我常说老板选一辆推土机真是明智，耐撞。”

“不是打劫的就好，我有点神经紧绷了。”

“开这么快，急着去投胎啊，嘁。”

护卫们松了一口气，开始互相调笑。疾驰而过的车辆对他们而言只是晚饭后就会忘得一干而净，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对于至今仍开着上帝视角，过目不忘的你而言则完全不同。

那是一辆有着外敞式车斗的越野吉普车，类似皮卡车。和这辆推土车不同，越野车的装甲并非后期改造的而是出厂即是如此，特别结实貌似是军用型。防弹轮胎，防弹玻璃，原本应该有架车载重机枪的位置却是高科技能量武器。

车是军用的，但上面的人武装却不够精良，根据你的常识资料倒是近似寻常匪徒。

然而，

副驾驶的男人有名字，金色文字，意指首领级，威胁度35，这些护卫才不过十几，班德里和重装士兵才二十四五罢了，但金名男子的手下们威胁度全在28左右。就凭他们那身参次不齐的装备？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而是车斗里有两名女性也有名字，而且手脚被绑。一个是橙色名字「瑞莲·安·赫姆兰提斯」，另一个则是蓝色「瑞莲·锦」。

赫姆兰提斯这个名字你有印象。

“请问，你知道赫姆兰提斯这个名字吗？”

“当然，我们现在就在赫姆兰提斯的国境南部。这是个中立小国的国名。”班德里没有起疑，只是以为你长年关在下水道里常识不足罢了。

你看了看疾驰远去的越野车因为刚才一撞，歪歪扭扭的逐渐脱离土路进入了树林深处，遂收回上帝视角骑上马背。你打算……

A，追上越野车，从绑匪手里拯救两位女性。（善良+10）

B，摧毁越野车，踏平匪窝，捞他一票，顺便让马消消食。（善良-10）

C，跟踪越野车，保持距离。（守序+10）

D，无视越野车，前往镇子。（守序-10）

无论选什么人性都+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