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B章：要嗅觉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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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喜欢，那给你吧。”

“哈？为啥老娘又躺枪了？人家找的是你。”

“那个机械人说的没错，这份力量只能赐给肉身之人。”

“给车里的那两个女人也行。”

“真神旨意是赐给你，别不识好歹。”

你试图让亡灵使、丽奈或提米薇试毒，但被蒙面女子拒绝了，也因为你拒绝了她，好感值也当场变动为了-1。想必她蒙面之下是不悦的表情吧。

蒙面女子双掌交错，搓出来一团透明的某种东西，略微造成了光线扭曲，或许那就是所谓的力量：“你的前任寒谷风也接受了这份神赐，不必如此紧张，你所需做的只是放松戒心并对无上真神满怀感激。”

看这架势，对方要把莫名力量不由分说的强塞给你。

哪有这种人，半路突然跳出来不仅没有自报身份，被拒绝之后竟然还企图强塞。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模仿对方的动作，双掌交错搓出来一小部分纳米机械体悬浮在空中。如此行为不仅令其他人都怔住了，也让蒙面女子怔住了，尤其是听到你说的那句话之后更加惊讶。

“我也有一份神秘的力量想要赠予你，满怀感激的接受吧。”

蒙面女子皱起眉头，歪着头盯着你。她明白自己手中掌握的是什么，却不知道你的。

“不……”她迟疑少许答道，“不必了。”

你哼了一声：“你也知道突然蹦出来一股奇怪的礼物是什么心情啊？要么互赠一波，要么慢走不送。”事到如今你还真不怕对方会搞什么奇怪的把戏，反正扔过来的东西再狠也比不上你的纳米感染。

显而易见的是，蒙面女子纠结了很久，最终似乎因为什么事而放弃似的垂下双手，转过身去侧目瞪着你：“无礼之徒，竟然如此对待我的一番好意，实在扫兴。我们还会在见面的，真神已经洞悉了一切。”

说罢，她消失了。

没错，

突然消失了。

好吧，奇怪的人奇怪的出现又留下的奇怪的话语然后奇怪的消失了。就这样吧，你夹紧亡灵使，摆了摆手说道：“目的地就在前方，出发。”

“等等。”丽奈扶额，实在忍不住的问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她消失了吗？是凭空消失啊！”

你、亡灵使和提米薇听罢都怔了怔。

“人类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啊，你们能不能稍微惊讶一点啊？”丽奈指着蒙面女子曾站过的位置提高了声线。

凭空消失确是事实，你碰巧将上帝视角的范围缩小了以节约精神力损耗，没能揭穿箇中缘由。大概是近景魔术、光学隐身、时空传送或者最初现身的就只是一个全息投影吧。谁知道呢，反正人已经走了。

亡灵使也一脸茫然的盯着丽奈，眨了眨眼：“消失就消失呗，然后呢？”

“你们的常识是丢在家里了吗？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啊！”丽奈跑到刚才的位置反复检查地面，嘀咕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吃惊啊？”

额。

你看了看亡灵使，后者也看了看你，谁也说不上来。虽然不知道亡灵使为什么如此淡然，但你觉得这没什么啊。既然肉拳能够打出金属撞击声、徒手能够撕裂机械人的腰、马屁股里能塞进一辆越野车、标枪上能缠着如同黑火的无数机械黑线虫、吸入纳米机械体之后会变成丧尸……凭空消失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大概是彼此所处的世界不同吧。

你催促丽奈尽快引路，后者难以释怀的不断回头看着蒙面女子消失的位置，然后走向旁边的灌木丛中。

走了十分钟左右，丽奈扒开茂密的灌木，露出来一个没了井盖的下水道圆口：“这里能够直通「妖面小鬼」的城寨，而不必长期暴露在毫无遮挡物的草地上被那些哨塔和狙击手盯着。”

按照丽奈的说法，这里直接通向城寨下方的水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

你看了看远方的哨塔，又看了看脚边的下水道，点点头。

这可不是自杀任务，所以提米薇将车开进了树丛里，并且想办法用树枝遮挡了一番藏了起来。她将三节金属棍组合起来，是一个带有简易准星和扳机的短矛形状的步枪。黑马踱着蹄子围着井口绕了好几圈，嘟嘟囔囔着直径这么小它应该怎么钻进去？丽奈拿出来一块高能电池给两个匕首充电，检查腰际挂着的小盒子，并且握着自己的黑色项链默默祈祷着什么，一副任务老手的气场。

正当你望向车的方向，丽奈问道：“我也在想，这几个近卫军该怎么办。留在车里很不安全，但又不能一路背着走。你说呢？”

不可能把他们留在车里，这附近全是妖面小鬼的地盘，很可能会被发现然后捅死在昏迷中。（善良＞20）

但也不可能背着。

你看向黑马的菊花，或许只能将这六个人全都塞进压缩空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活物造成不良影响。这时亡灵使仰头啊啊了几声。

“我可以带着他们一起走啊。”

也对。亡灵使应该有遥控近卫军的动力铠甲的能耐，遥控铠甲走路行动拖带里面的人，这样的话他们是否神志清醒也就无所谓了。

“别搞小动作，否则掐爆你的脑袋。”

“哎呀知道知道。”

话音刚落，车厢后面就传来了叮叮咣咣的异响，很快车后门被打开，走下来六个丧尸般的家伙──被操纵的只有铠甲本身，里面的人还在抽搐昏迷中，所以他们的行动看起来特别不协调──仰面朝天、双手保持前伸、步履蹒跚好几次看起来几乎要摔倒了却用腿铠动力硬生生撑住了。他们本人在铠甲里依然正在抽搐、痛苦呻吟着，从旁看去真的很像丧尸。

勉强可行，但还是不够。

你对近卫军脑内的纳米机械体聚合芯片下达了移动指令。虽然不太理想，但他们确实是顺着你的指示向前进。在你的指令和亡灵使的遥控两者合力之下，这六人看起来手脚稍微利索了些，脚下也有点准了，还能勉强端起步枪。

“或许能当作战力，毕竟武装精良。”

“可手还是抖，大概不能指望他们的枪法了。”

看到你和亡灵使自顾自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事情，丽奈问道：“大人，您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吗？”

嗯？

把丧失行动力的近卫军最大化利用，并留在你身边进行保护？总比扔在树丛里喂野狗好吧。

“您现在是将六个全副武装的神志不清的伤患彻底交到了穷凶极恶的重刑犯手里，不仅有些不人道，而且过于乐观。或许，我们会被自己人的子弹从背后击毙。”

“淡定，不会的。”

你很肯定的如此回答，因为稍微控制了一下这些近卫军才察觉到，你之前入手的「敌我识别临黑」技能竟然自动在他们身上起效了，而且无消耗，因为使用目标是友方。这些遭感染的家伙们究竟会视谁为敌人全都在你的控制下，而并非在亡灵使的掌握中。

忽然黑马貌似很生气的喊了一句：“不行，我实在钻不进去！”说罢在独角上凝聚了高能，射出激光围着井口划了一圈，直接让直径约一米的通道扩展为三米。水泥、砖块和土石纷纷崩塌，跌进下方深处的积水里，最后还有梯子咣当一声落地的脆响，“好了，我先走一步！”

毕竟一匹机械马没有什么好准备的，直接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大约深十几米，它落地时溅起了污水的巨大涟漪……不，是浪。

不知道为啥黑马如此积极，大概是最近老在停车场百无聊赖现在终于有事做了吧。托这货的福，连个梯子都不剩，只能纵身跳下去了。

……从这里看不清底下到底是普通污水还是恶心的「那种污水」。

提米薇探头往下看了看，说道：“不行，太高了，我可是肉身啊。”

你看了看周围，似乎只能左拥右抱亲自带着丽奈和提米薇跳下去。于是你随手将亡灵使抛了出去──一定要接住我啊这水太脏了绝对承受不了啊──当然它是哀嚎着摔下去的，所幸被黑马一嘴叼住。

近卫军们都是一个个横着拍下去的，直接埋在污水里之后才缓缓爬起身。反正十几米的高度对动力铠甲来说不算什么，而你只有两只手不能一口气抱着八个人跳下去吧？

“来。”

“嗯。”

你伸出右手，提米薇大大方方的紧紧搂住了你的脖子，做好了准备。

“来。”

“……”

你伸出了左手，丽奈却无力的扶额。

“大人我认真的问你一件事……你知道我们为何要钻进这个下水道吗？”

提米薇抢答道：“直捣腹地的近路。”亡灵使在下面用充满回响的声音喊道：“哦，我知道！这里地形比较狭窄，适合我们这种少数部队战斗！”黑马喃喃道：“我饿了，已经闻到了大量的能源的味道。”

“不对啊！”丽奈激动的指着隔着无垠草原的远方的哨塔，“是为了不被敌人发现而秘密潜入啊！这大赫赫的用激光炸开井口是闹哪样？现在草地冒起了浓烟，巨响顺着水道传远，现在可好，我们很快就会被从地面上赶过来侦查的敌军背后夹击，而正面的敌人将会更多。我好像说了要潜入的啊。”

说了吗？

“大人，您难道不是需要秘密潜入才只带两个人吗？难道不是要秘密潜入才需要引导员吗？”

……

实际上你只是单纯的不认路，所以对于向导员从未要求过战斗能力。

丽奈拽着你的手臂说道：“我们必须立刻撤退改日再来！光是一个城寨就有上千机械人，五个城寨还互相连通，我们不能送死！”

多说无益。你用左手将丽奈拉进怀里，夹在腋下纵身跳进水道，高空坠落引起了女声恐慌的尖叫。

你尽快将亡灵使重新抓在手里远离黑马。

“嘻嘻，这算什么啊，你刚才的叫声比我们所有人发出的声音都大。”

“太、太突然了嘛！”

丽奈脸红的如此回答，然后推开你。咔啷一声，她被项链勾住了──她的项链有很强的磁力，吸在了你镶着金属的衣服上。

磁石项链？

丽奈将项链用力从你衣服上拽下来，解释道：“人体里有磁场，这个能保持我体内磁场的能量为正，也会给我带来好运。”

“还是摘了比较好吧？”也就是个护身符，“但，你现在已经是改造人了，磁力不会影响体内的设备吗？”

丽奈沉默了。

因为家世的原因，丽奈十分厌恶被改造。这个话题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地雷，不可被触及。虽然现在看起来丽奈并没有寻死觅活的，实际上当她醒来后从班德里口中得知自己已经被「沟鳄」改造，直接发疯似的骑着摩托车追你，企图朝你问个清楚。这件事实际上对她打击相当大，甚至下意识的想要彻底忘掉这件事。

你仔细看了看那个磁石项链。除了磁力很强而且做工精美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事已至此，丽奈重新振作精神，走在队伍最前面带路，这里她曾经来过。提米薇举着盾牌紧紧跟在丽奈的侧后方。然后是你夹着亡灵使，后面跟着的是黑马，最后是步姿依然违和的六名近卫军。

整个隧道是圆筒形的，由水泥铺设而成，隔很远还有一些泛着微光的施工灯。污水能到你小腿一半的高度，对于其他人来说行走有些困难。空荡荡的，很安静，也没岔路，地形相当简单。

“大哥，给我接上手。”

“又来？”

“这里太臭了，我需要捏鼻子。”

你伸手将亡灵使的口鼻全部捂死。真是个怪机械人，又不必呼吸要什么嗅觉啊，你就没有。不过亡灵使的手臂你还真的带着呢，就在马腹里。在彻底删除掉了手臂里的程序之后，黑马才同意塞进菊花里。

提米薇放下盾牌抓抓头，问道：“并没有半点敌人的踪影啊，真的没有走错路吗？”

“就是下水道守备松懈所以我才带你们走这里啊，而且我们还没有进入妖面小鬼的地盘范围。它们都是相当任性的机械人，害怕生锈所以不愿意在这里站岗。”丽奈指着前面，“就快到了，翻上去就要踏进地盘了。”

通道越渐宽阔，在你们一行人面前的是一座两米左右的水泥高台，两旁还有年久失修的金属梯垂直的贴在水泥墙上。这是一个「之」字形的大型台阶，你们脚下是圆筒地面存着积水，翻上去就是一快平坦的区域，在中间有一条水沟，像是迷你的河两岸。

开始有了些奇奇怪怪的设备废铁。

头顶上也偶有格子网的井盖透下来阳光。

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自通道远方传来，那是活动的物体才会发出的声音。

丽奈将食指比在唇前：“从现在开始真的要安静一些了，否则就会直接捅了马蜂窝，别忘了我们在敌阵里，目标并非歼灭敌军。”

提米薇点点头，而亡灵使却嘁了一声，嘟囔道什么时候她成领队了。

丽奈看了看手表里的地图，对其他人说道：“再往前走会有一个六道岔口，是较为重要的位置应该会有守卫站岗，所以我们需要现在就决定向哪里走。”

“我以为肯定会前往最近的一个城寨。”提米薇撇撇嘴。

丽奈望着你说道：“既然大人的目的是逮捕「妖面小鬼」，所以我们必须在五个城寨里一次性猜对，否则会被大量的敌军淹没，而「妖面小鬼」也会有所警觉再也不会露面。下面我要嘱咐大家，这些「GE机械体」有很广阔的联络网，但就是因为太宽了，所以平时为了避免通讯混杂，它们有自己的规矩。下级只能通知中级，中级才能通知上级，唯独上级才能联系到「妖面小鬼」。你们明白该怎么做了吗？”

提米薇用力点点头：“直捣腹地。”亡灵使答道：“哦，我知道！抓住一个下级引来中级，再抓住中级引来上级，如此重复很快就能看到「妖面小鬼」自行现身了。”黑马喃喃道：“反正所有级的电池都是我的……”

丽奈扶额：“不是啊不是。被下级叫来的中级会试图自行想办法摆平入侵者，实在不行了才会上报。若是战斗无法避免，我们只有两种做法──在它们通风报信之前秒杀，或是交手时别显露太强大的实力。您……懂了吗？”

显然丽奈很无奈，

而且最无奈的就是你。

五个城寨在地图上呈五角星均匀分布，你们目前在最北侧的城寨附近。现在就需要决定在岔道口前往何处。

A，刚才在地面上曾望到的城寨，也就是最近的城寨的腹地，那里有一座废弃的污水处理厂。

B，同城寨的西集市区域，出口在一棵大树后面。

C，同城寨的东城墙区域，出口在废弃兵营内部。

D，西北侧的城寨，距离「苏沙王国」边境很近，丽奈不曾爬上去。

E，东北侧的城寨，距离「玉陶莞王国」和一个小国的边境很近，丽奈不曾爬上去。

无论选什么都人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