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尘埃落定
“重生,身体残疾?难道……是类似我以冰蚕异能所创天蚕功相类似的武功?”楚风想到无崖子由于脊椎坏死粉碎,只能将身体掉在房梁之上,以逍遥内功吊命,动都不能动,所有北冥重生应该是对于他身体的医治,也就是脱胎换骨。
楚风心中不禁期待,其实他的天蚕功也是有缺陷的,那就是结茧重生得太过彻底,类似于昆虫的变态,完全改变物种,还有身体结构和基因,相当于重新回到母体之中,拆了再重组一次。
能量消耗恐怖无比,想一想就是普通人类婴儿孕育而出,也要十月怀胎,积攒能量。更何况是他这种一个时辰完成重生,并且他的基因比人类强的太多,就像怪物一样,所消耗的能量将之海量,自身根本不足以供给这些改变,那天如果不是他把慕容家的玉玺挖了,做成一个元气之玉带在身上,机缘巧合之下,作为天蚕重生得能量之一,被吸入茧中。恐怕即使侥幸完成重生,估计得到的身体,也是畸形婴儿一般。
不要更进一步,估计就是连之前的身体都比不了。
也因此,他非常好奇,无崖子的北冥重生又是什么?
或许借鉴一二,能够找到解决能量匮乏的解决办法。
无崖子来到一颗竹屋旁边古松上,一手贴了上去。
“这是……”楚风目光微微一怔,一股波动到了峰值。
无崖子轻轻一笑道,“万元归海之后,我的内功化为一阵元气,这种元气脱胎于内功,却又不仅仅如此。只可惜数量稀少,不过我却想到了一个巧妙的法子,既然北冥神功能够吸人的内功,为什么不能是其他呢?在一些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一些元气矿石之中,都有些类似能量?”
“原来如此,吸纳草木精气,只不过……这还是武功吗?”楚风看到目瞪口呆,逍遥派虽然很强势,武功深不可测,但距离修真还有一定的距离吧?怎么转眼的功夫,就忽然画风突变了呢?
无崖子若无其事的说道,“所谓北冥重生就是藉由这种元气,一口气恢复身体,只要不是肢体残缺,我逍遥派一息不灭,便是不死,在重的伤势,也能在重创的一瞬间,以元气迅速恢复过来。如果有海量元气供应,无论多么重的伤势都能瞬间恢复,还能练就一身金刚不坏的身体!”
“原来如此,难怪脊椎都断了,悬崖想来一定是很高,无崖子摔下去,却还能活下来!”楚风恍然大悟,同时心中好奇,该怎么吞噬草木精华,这可不比玉石,那种破坏了结构,就会自动泄出其中的元气,他只要顺势轻轻一吸即可。
这种草木精气隐没与草木之中,与草木紧密相连,若有若无,若以单纯的武功,就连摸都摸不到。
无崖子没有在意楚风的惊奇,一股奇怪的能能在他手中出现,往古松身上一送,刹那,又一种奇特的波动出现,古松吐出一阵源源不断的精气,就像滔滔不绝的江河,被无崖子海纳百川。
“咔嚓!”
不过几个呼吸,一颗万古长青的古松忽然枯萎起来,一些脆弱的别枝,跟上禁不过摧残掉落下来。
以此相对的,无崖子的内功一度达到一个可怕地步。
即使站在旁边的楚风,也依旧感到一阵阵的危险。
看着无崖子气势越来越强大,甚至盖过楚风刚才的显露,苏星河激动不已,连忙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师傅终于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看来我的小心思落空了!”楚风微微一瞧,吸收草木精气之后,无崖子那还有半分风烛残年的模样,气息就像深不见底的大海,一眼浩瀚如烟。
慕容博大吃一惊,人与阵合,“乾坤颠倒,斗转星移!”
“这就是斗转星移的奥义!”楚风渐渐感到一股立场化为领域,随着慕容博的移动,也在跟着移动。也正是这力场,他们内功气势才能练成一线。
无崖子回过神来,轻轻一吐,身上强大的元气开始泄露,脚步草木疯长,只在刹那,就已经占满跟着土地,并向上一寸一寸生长,郁郁葱葱。
“这是那个慕容世家的传承吗?”无崖子看向慕容博的力量,喃喃自语,虽然力量随着他的一个吐,已经下降了一半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变弱。虽然北冥神功是没有极限的,但是人体是有的,就好像赛跑如果吃的太饱,只会适得其反,影响实力的发挥,而北冥神功也是一样。
如果一口气到达极限,仅仅搬运功力,身体都有一种撑爆的感觉,还怎么跟人比斗。自然无崖子也不可能吃撑了跟人都斗,精兵简政才是王道。
楚风看着无崖子气势减弱,事情一步,“要我出手吗?”
“不用!”
无崖子纵身一跃,身影一闪,就已到了大阵上方。
楚风目光略带惊讶,“好毒辣的阳光,一眼就瞧出破绽。”
“不好!”慕容博看着无崖子来势汹汹,似乎要一口气把他铲平,脸色大变,虽然阵心已经变为最强,但是依旧是大阵的破绽所在,他是大阵核心,从外面无论如何攻击,他都能够游刃有余,但是一旦他被人打出阵心,大阵立马就破。
无崖子不仅仅是速度很快,拳脚的力量也强大无比。
“想走!”
看着慕容博的大惊失色,无崖子一掌破空,猛烈的拳劲,擦破空气,立马划出一道猛烈的气浪。
“哗哗!”旁边竹林被吹的哗哗作响,就像忽来狂风。
楚风岿然不动,轻轻一笑道,“不止北冥神功,身法和拳脚皆是登峰造极。难怪丁春秋那副贪婪又害怕的模样,即使无崖子已经苟延残喘,却迟迟不敢靠近。而且还学习能够远攻的毒功。”
“斗转星移!”慕容博大吃一惊,连忙伸手一接。
无崖子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老家伙,你上当了!”
“什么,虚招!”
慕容博触手一轻,全力发动的斗转星移立时落空。
无崖子冷哼一声,连忙乘势而上,“北冥神功!”
“我的内功!”慕容博只觉一股吸力传来,想要退开,却像是磁铁一样,将他手黏住,挣脱不开。
无崖子淡淡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你的斗转星移能够有几层,但是斗转星移的缺陷,先师却与说过,那就是互为力,如果我没有力,你也反弹不了,同样也会出现一个凝涩,这就是破绽!”
“敢问令师?”慕容博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有人知道斗转星移的缺陷,这可是口耳相传的奥义。
无崖子冷哼一声,“逍遥子……”说话间,死士支持不住,一个个倒地,吸力全部落在慕容博身上。
慕容博张了张嘴,目光哀求,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无崖子目光冷然,挥手一掌,吸来的功力化为一道掌劲。
“轰!”
方丈之间,地面生生往下一寸,慕容博粉身碎骨。
楚风轻轻一笑道,“恭喜无崖子前辈,如果大仇得报!”
“你跟我来!”无崖子目光一扫,走向旁边一间竹屋!
楚风微微一怔,“付行诺言吗?”想着快步跟了上去。
“星河,你去看看门下弟子如何?”无崖子回头道。
苏星河想到迎客弟子终究是不多,而且很可能就幸存者,忙回头叫上薛慕华,急匆匆奔向谷外。
看着苏星河急匆匆的背影,无崖子也没有在意,带着楚风来到旁边闲置的竹屋,似乎有话要说。
楚风心思电转,也不怕无崖子,而且他也没有什么杀意,大大咧咧的跟了上去,也不惧怕什么。
竹屋布置朴实,似乎是客厅,挂着一个天地山河图,香案三支青香,散发出一股清净杂念的清香。
楚风微微一扫,坐下来道,“前辈,可要实践诺言?”
无崖子轻轻一笑并没有回答,“你可知道我逍遥派三大神功,而三门神功又衍生出如今的三脉!”
“在下身上也得了前辈的北冥神功,以及语嫣家传的小无相神功,自然清楚!”楚风淡淡的说道,也不怕无崖子食言,他想要的东西,尤其是在近在咫尺的情况下,还没有失手过的时候。
在这个世界,只要他想要,从来没有失手的可能。
无崖子没有在意楚风的自视甚高,又言,“这三脉便是我与李秋水,与大师姐,我们的武功都不一样,每人都有自己的根基。亦不可互相传阅,当年恶痴迷李秋水,私下互换武学,学了一点小无相神功,北冥神功如今的北冥重生变化,也正是摄取其中一些精髓,衍化参悟而来!”
“原来如此!”楚风恍然大悟,心中却是疑惑不已。
无崖子纠结纠结,半天不说北冥奥义,难道是拖延时间?可想想又应该不会,北冥神功一些特质已经不是秘密,比如吸纳内功带来的隐患的化解之法,在化法之上,如何消除个人印记的秘法,他也知道,甚至通过吸纳他人慧力的法门,他早已经解决,吸收那么多强者的带来隐患,甚至天蚕功的出现,就连吞噬基因之上的深层次,如异种一般暴走的风险,也得到解决。
无崖子应该非常清楚,以他的境界,根本瞒不住。
回顾历史,述说渊源,无崖子说了一圈,最后回到北冥神功上,又道,“虽然北冥神功经过我的完善,但是起始的修炼,也是需要按步就班的修炼。我便说一下捷径的隐患,虽然不知道你无人指引,是否能够完全避免触碰其中禁忌,但是如今时间充裕,我还是给你讲解一些为妙。”
“我知道,是北冥神功只能解决内功属性之间的冲突,将异种内功化为北冥神功,但是无可避免的,其实精神意识残余会累积,进而影响到修炼者的精神,走火入魔是吧?!”楚风淡淡的说道。
无崖子点了点头道,“没错,还有一点,那就是盈不可满,贪婪有度。适才我以北冥重生吸纳海量元气,却又舍弃,便是如此。你修习北冥神功之后,切不可贪婪。否则以人之极限而纳天地无穷,就像一叶扁舟,行在大风大浪之中,绕有超过那个度,早已船毁人亡,粉身碎骨。”
“多谢前辈知道!”楚风若有所思,这一点倒也是。
只不过他的容纳能力,远在常人之上,他感觉刚才如果是他,吸纳纳可古松精气也不会吃撑掉。
看着楚风的不以为然,无崖子微微一怔,想了想此人洪福齐天,应该不是命薄之人,而且意志坚定,不宜交恶,又道,“好了,望你谨记其中忌讳,莫要松懈。北冥神功剑走偏锋,风险莫测,是否能够回归正道,全在个人的悟性和意志,这也是作为掌门武学的原因。并非因它最强,独一无二,而是对于意志和悟性的考验。”
“原来如此,晚辈受教!”楚风反应过来,一脸诚恳。无崖子把话说到此处,他如何还不明白这是告诫,固然不理会也行,却难免生恶,待会儿有所保留,不如态度诚恳,为自己争取机会。
无崖子眼中闪过一抹欣赏,此子天赋极佳,风度翩翩,北冥神功传他也无妨。如此想着,也就不再啰嗦,直奔主题,“好,你能够明白就好。”
“还请前辈赐教!”楚风轻轻一笑,人老就爱啰嗦么?
无崖子并不知道楚风心思,看着可以,便淡淡的说道,“在北冥神功吸纳化之上,还有最后一层,核心是一个吐,而北冥重生则是个人领悟的奥义,它真正的名字是心神合一,万流归元。取河流大海的循环之象,将自身精气以秘法熔炼北冥真气,吐出精神烙印残余,精气凝聚唯一,精即气,气即神,本命交修,杂质排出。”
“这便是心神合一,那么万流归元,应该在于一个归字吧?这不会是纳吧?”楚风举一反三道。
无崖子颔首道,“没错,北冥真气蒸腾外来杂质,精气神凝集升华,归返元气,真气和元气熔炼一体,只要一气不灭,便可青春常在,生命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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