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组团刷深渊

苟莱利克对于莫河所说的，派出眷族，然后从骑兵身上获取信仰的事还是将信将疑的。

可是一次能够对耶诺古偷袭的机会，就是祂完全不能够拒绝的诱惑了。这诱惑大到哪怕是从一个狗头人嘴里说出来的，祂也会下意识地想去听听看。

“狗头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欺骗神祇，可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当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冕下。”听到苟莱利克说出这句话，莫河就知道祂已经上套了。一名真神级的打手算是一只脚踏进了无底深渊团里了。虽然这个打手是弱了点，还受限于神力衰微，不能放开了出手。但是如果以莫河提案的这个方法，养上一段时间，那么到时候祂的作用，绝不会比一名顶级传奇法师来得小。

“事实上，就在近期财富教会正打算组织一支前往深渊的远征军。只要让冕下您加入进去，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幸好这位真的弱，弱到没有任何真神敌人，不然莫河也没法把祂拉进去。

“狗头人，可敢对着冥河发誓？”

“当然。我以真名向亘古不变的冥河起誓，如果豺狼人与鬣狗鬣齿兽之神苟莱利克冕下，愿意以其眷属的鬣狗与鬣齿兽，帮助我组建势力。那么我将承诺予豺狼人与鬣狗鬣齿兽之神苟莱利克以同等的信仰回报，并送其一次对祂的仇敌豺狼人之王耶诺古复仇的机会。若我有违此誓，则将我的灵魂沉入冥河，永远不得解脱。”

在誓言发出的同一时刻，莫河与苟莱利克都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誓约力量从虚空中显现。衰弱的神祇惊讶于狗头人的果决，也同样惊疑于冥河力量的显现。

“他明明，还只是个初阶的术士啊。”这位神祇喃喃地说道。

实力不达到某个程度，是没有资格对着冥河发誓的。这是传奇境界之上的共识。但凡事总有例外。而那些能够在传奇境界之前，就能感知到冥河誓言之力，便具备向冥河发誓的资格的怪胎。日后的成就最低都是顶级传奇强者。

也许这场交易。。。不亏？苟莱利克的心思起了变化。

这时候显现的冥河力量也向祂发出了催促的信号，询问祂是否要接受这一契约。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苟莱利克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情况，怎么着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吧？

契约达成之时，一股无形的伟力便加诸在他们的身上。誓言力量所化的联系，将他们的灵魂统统束缚在了冥河的契约上。不管是哪一方违约，都将受到来自冥河力量的惩罚。

“冕下，愿我们的联盟牢不可破。”

“哼，但愿我们的联盟真能够牢不可破吧。”

“这是当然的了，冕下。既然盟约已经签订好了，那么说好的鬣齿兽和鬣狗。”

“本神会在一周之内，给你送过去一批。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让我失望啊。狗头人。”

“一定一定。”

这头巨兽带着身边的一堆鬣狗小弟，风也似的消失在了树林中。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残杀耶诺古的豺狼人信徒了。

苟莱利克这一回是真的走了。不过在走之前，祂还是又耗费了些许神力，在莫河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神力印记。别看这位神已经快完蛋了，但就凭着这一道神力印记，也足够让莫河震慑住许多不明真相的传奇强者了。

“Arrr——”

“你不喜欢这个印记的气息吗？兰斯洛特。那也没有办法啊。谁叫我们还很弱小呢。”莫河也没什么办法。

“财富教会的深渊远征军啊，也不知道他们能花钱买到多少传奇来帮他们卖命呢。不过我还真的好奇，他们愿意为一位神祇化身的援助，付出多少代价呢。”

另一边，阿尔巴德城中，正在与远坂时臣一起排查城内来往人员的艾尔菲尔忽然全身一冷。极高的感知告诉她，自己似乎是被什么人给算计了。

但一时又想不到到底是哪路仇家，会在这个关口想到她，就先搁置在了一旁。忙于手头的工作了。

“时臣先生，你们的消息到底准不准确啊。真的有一位传奇施法者进城了吗？”忙活了一上午，还没有半点消息的财富主教终于开口抱怨了起来。

“消息应该是可靠的，是那位亲口告诉我们的。”时臣一边翻阅着入港人员登记表，一边回应道。

一位传奇如果成心要躲，他们这般作为是很难把人找出来的。但是这样明目张胆搜查的作为，却是能够然后暗处那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他们两人的身上，降低议会被率先攻击的风险。

事实上伊尔马也确实是正躲在旁边，观察着他们的举动。并为这一对组合的存在感到神奇。

“一个能够正常存在，不受负能量影响的幽魂术士，和一个财富教会的女主教？”

他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吟游诗人的角色，一边用着戏法和口哨给围观之人逗乐，一边暗中观察着港口处的情况。

“看起来不像是邪恶的不死怪物，倒像是神国中的祈并者。这样的存在，是怎么在主物质位面出现的？”

殊不知他在分心观察别人的时候，自己也被身处实验室的朵高索斯在远程观察着。

这头老龙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说不清是阴毒，还是其他的什么。盯着手中水晶球中央的吟游诗人，喃喃自语道：

“果然是你吗？伊尔明斯特，好好地待在阴影谷里隐居着不好吗？非要出来趟这趟浑水做什么。。。不过你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能让你这么轻易地缩回去了呀。”

“是御主吗？”透过契约的联系，朵高索斯很快找到了正在赶回来的莫河。

“是朵高索斯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刚刚完成了一笔交易的莫河心情很是愉悦。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伊尔明斯特来我们城里了。”

“哦。。。诶诶诶！！”

就是这个反应，真是有意思。朵高索斯的脸上笑意越加明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