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患者

“好的，我大概清楚了。”罗夏点点头，看了眼警车内的瓦奥莱特，然后问向薇薇安，“你的女儿最开始是被带到二楼浴室，但后来却从地下室跑出来？”

“是的，我不知道那两个女人为什么要带她去地下室。”

“我可以问问她吗？”

“问她……”薇薇安迟疑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瓦奥莱特走出警车，清秀的她此时一身护士打扮，和薇薇安不同，她很平静，或者说并不害怕。

看到少女的样子，罗夏感到一丝奇怪，这可不是普通少女所能拥有的心理素质。

“瓦奥莱特，你是怎么从两个女人手中逃跑的？”

瓦奥莱特抬头看着他，想了一下，才回答：

“在二楼浴室，一个女人突然去拉肚子，然后我趁机告诉另一个女人，1968年的那个变态杀人魔是在地下室淹死的女护士，她便将我带到地下室，地下室的电灯有些短路，会突然不亮，趁着电灯熄灭我就跑了上来。”

“她没有追你？”

“没有。”瓦奥莱特摇了摇头。

罗夏微微点头，但他感觉事情应该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时，埃米特和鲍勃走出老房子，告诉罗夏，他们在房子里面什么都没发现，那三个闯入者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罗夏抬头望向这栋被传为“凶宅”的三层洋楼，将“猎人追踪”切换到“追踪亡灵生物”，不过，并没有显示有亡灵生物存在。

他又转头看向薇薇安。

“你们住在这里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异常？”薇薇安楞了一下，连忙摇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警长，你是说凶宅的传闻吗？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

“不、不。”罗夏微微一笑，“不过，今晚你们暂时不要回家居住，先到附近的酒店住两天，等我们抓到那三名闯入者，或者等班医生回来，你们在回家。”

“好、好的。”薇薇安连忙点了点头。

接着罗夏便让鲍勃陪同薇薇安母女回家收拾行李，然后护送她们前往酒店。同时，他也进入老房子进行查探，只是并没有发现超自然现象存在的痕迹，尤其是地下室，在他看来这只是一间普通地下室。

暂时没有其他线索，罗夏也只好返回警署。

待警车远去，不知何时，在老房子三层阁楼窗口，突然现出一道黑影，黑影盯着远去的警车，发出一阵“咔嗤、咔嗤”的咬牙切齿声。

……

翌日一早，警署，警长办公室。

罗夏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他从沙发上坐起，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

“喂？”

“长官，在靠近镇外的街区发现了一具尸体。”

布莱恩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尸体？”罗夏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清醒过来，“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他便叫上杰西卡，两人离开警署，向案发现场赶去。

案发现场临近镇外，不远处是一片树林，周围只有四五户住宅，尸体被发现的地点，就在其中一栋住宅后面。

罗夏刚走下警车，布莱恩便迎了上来。

“长官，早上我去巡逻，接到报案后，便赶到这里，但没想到情况这么糟糕。”

“怎么回事？”

“你一看就知道了。”

罗夏和杰西卡跟着布莱恩，向案发现场走去，现场周围已经被布莱恩拉上黄色警戒线，尸体被盖上白布。

布莱恩帮他提起警戒线，指着前面的地面。

“小心脚下，那是我刚刚吐的。”

罗夏矮身钻过警戒线，绕过布莱恩所指位置，走到尸体旁，弯下腰将白布掀起。

杰西卡在他身后发出惊呼：

“噢——天呐！谁干的？”

“不知道。”罗夏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白布下的死者。

死者是一名白人女性，金发，身体被拦腰截断，体内器官从伤口涌出，流了一地，伤口四周地面被鲜血染红。

罗夏戴好手套，蹲下身轻轻掰了掰死者手臂，感觉非常僵硬，显然已经尸僵化。

“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晚，至少6小时前。”他站起身，摘下手套，“联系镇医院了吗？”

“联系了。”布莱恩说。

“好。”罗夏应了一声，扭头看向杰西卡，“先取证吧，看看周围有没有其他线索。”

“明白。”杰西卡点点头，开始和布莱恩一起进行现场调查。

罗夏走到警戒线外，环顾四周，心中开始分析当前情况。

从出血量判断，如果是因为分尸致死，鲜血会喷的到处都是，并很快在死者周围形成血泊，但现场并非如此。

在尸体周围，只有伤口附近有一滩血迹，从创口的渗血情况判断，上侧部分渗出量，要比下侧部分渗出量少很多，所以这些血液是受到地心引力影响才从伤口渗出，并非流出。

只有一种人不会流血，那就是死人。

综合这些，便可以初步判定死者是在其他地点遭到杀害，然后被搬到这里，再被分尸，凶手应该是个老手，这不是第一次作案。

取证工作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才堪堪完成，和他预料的差不多，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线索。

不过在死者身上的钱包中，杰西卡找到死者的驾照，她叫比安卡。确认身份后，她便在警车上，用车载笔记本电脑调查比安卡的信息，在调取比安卡的医保记录时，她发现一条不知道是不是线索的信息。

“你看看这个。”杰西卡向罗夏挥了挥手。

“怎么？发现了什么？“罗夏走到警车旁。

杰西卡端起电脑，指着屏幕。

“你看这条就诊信息。”

罗夏俯下身，看向杰西卡手指方向，半晌后，他眯起眼睛。

“上周她曾约过班医生进行心理治疗……”

“就是住在“凶宅”里的班医生？”杰西卡问。

“是的。”

罗夏点点头，这个女人曾经去过老房子，但现在她却被残忍分尸，这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想了一下，他给鲍勃打去电话。

鲍勃告诉他，班医生得知家中遭到歹徒闯入，已经从波士顿赶了回来，并将妻子、女儿接回家中。

得到这个消息，罗夏又对鲍勃交代几句，才挂断电话。

杰西卡看着他。

“班医生回来了？”

“嗯。”罗夏点了点头，“他们一家已经返回老房子，我们去他家找他。”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