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前往卡利姆多

那散发着温润圣光的印记来源于纯净的圣光之源，圣光超越了纳鲁与德莱尼人的界线，直接与维纶建立联系。

圣光印记出现波动意味着导师体内的圣光之力出现了失衡。圣光作为宇宙六大能量的一种，它在脱离控制或者彻底消失之后，也会对它的掌控者出现强烈的反噬。

维纶释放的圣光穹顶护盾开始出现波动，耀眼的圣光之盾外围出现了水纹状的涟漪，很快，一层层浅色的光晕扩散在整个圣盾周围。

塔加斯的灼热圣光趁机穿透了维纶的护盾，刺向维纶。

作为维纶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学生，塔加斯自然知道维纶的弱点，他额头上的圣光印记就是最大的弱点。

两股圣光交织在一起，淡金色的圣光之力缓缓消退，此消疲涨，塔加斯的灼热圣光占据了战斗的主动。

蹭！塔加斯的圣光之力重新在维纶的圣光护盾内重塑，它幻化成一柄燃烧着金色烈焰的光剑，一步步的逼紧维纶的眉心。

低沉而严肃的圣光回响宛若执政团王座的晚钟鸣响，庄严肃穆的音色勾起了塔加斯往日的会议。

对于塔加斯来说，回忆及意味着痛恨。

他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想要凭借这一击彻底杀死维纶。

维纶控制的圣光加速衰减，他周围的圣光穹顶护盾逐渐消退，最终，维纶暴露在了塔加斯的攻势中。

没有了圣光的臂助，维纶就像一名生命垂危的老者，他的皮肤粗糙，双眼无神。

伊瑞尔看着先知当前的状态，她当即调转方向。

伊瑞尔从来没有见过先知在战斗中衰弱成如此模样，即便在卡拉波之战中，先知也没有面临过生命地危险。

虽然伊瑞尔不知道眼前的德莱尼人到底是谁，但他的力量却不再先知之下，甚至，他所掌控的力量甚至能压制先知掌控的圣光之力。

在德莱尼人的圣光教义中，只有信仰圣光才能得到圣光的力量，可眼前先知和塔加斯的战斗，却让伊瑞尔不得不对圣光的教义产生怀疑。

他们尊重圣光，但却不盲从圣光，但是圣光依然能被他们所用，而且能爆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

“先知！”伊瑞尔纵身一跃，后背催生出淡金色的圣光双翼，双手举着水晶战锤，砸向了塔加斯。

嘭！伊瑞尔还没有触及到塔加斯的身体，她就被圣光弹飞了出去。

温热的暖流顺着她的腹部急速上涌，刺激的腥味占领了伊瑞尔的口腔，她嘴角微微抽动，鲜血从她口中汩汩外流。

那是何等强大的力量，伊瑞尔万念俱灰，她本能的望向科林，想要让科林帮助先知挡住塔加斯的攻势。

但科林现在与深渊领主玛诺洛斯的战斗正处于白热化阶段，科林在对抗中还处于弱势阶段，根本无法抽身帮助先知。

“圣光啊，请保佑我们的先知，赐予我们无上的力量！”伊瑞尔发自肺腑的呼喊，祈祷这圣光之力的降临。

可圣光并非在任何时候都是可靠地，任凭伊瑞尔如何呼喊，圣光没有任何波动。

伊瑞尔也知道，如果圣光会护佑他们的信徒，那么成千上万的德莱尼人就不会战死在与兽人的战争中。

先知是德莱尼人的支柱，他不能死在这里。

伊瑞尔拼尽全力，她重新站起，捡起地上的战锤，再次发起进攻。

塔加斯也注意到了这名年轻的艾瑞达女孩，他并没有想杀死她的意思，而是用涤荡之焰将伊瑞尔平推出去。

伊瑞尔并不知道塔加斯手下留情了，她只知道塔加斯的攻势没有让她彻底丧失战斗力，所以她不顾一切的冲向塔加斯，想把先知维纶救下来。

看到这一幕，塔加斯笑了。

“看看你的子民，那些从阿古斯跟随你来到德拉诺的平民。他们都知道即便面对不可战胜敌人都会拼死一战。而你，只知道懦弱的逃跑，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命运，什么才是我们艾瑞达人真正的未来。”

塔加斯嘲笑这维纶，他控制着光刃，缓慢的刺入到维纶的眉心。

嗡！塔加斯面色一变，他感受到了周围的能量变化。圣光似乎被抽进了一个漩涡，彻底脱离了塔加斯的掌控。

维纶缓缓睁开眼睛，他淡淡的看着塔加斯，说道：“燃烧军团降临阿古斯时，我看到了我们艾瑞达人的命运。我们接受了萨格拉斯的邪能，成为了有着赤红色身体的恶魔。我们跟随着燃烧军团将诸天万界染成红色，我们破坏着一颗又一颗的星球，杀死了成千上万的生命。我们自诩这是正义，却遗忘了生命的代价。”

维纶的说教让塔加斯心生厌恶，他目光灼灼，嗤笑道：“别忘了，维纶，你是阿古斯的一员，你也是艾瑞达人！”

面对塔加斯的质问，维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摇摇头说：“塔加斯，从你第一天进入奥秘学宫时起，我就能感觉到你身上的力量。你的智慧和天赋像极了我年轻时候的自己。你信仰圣光，但却没有被圣光束缚。你向往自由，将圣光作为传统的能量。可你却忘了，我们每一个艾瑞达人都是自由的。你无法左右艾瑞达子民的想法。”

的确，我无法左右每一名艾瑞达人的想法。塔加斯陷入沉默，他知道导师要说什么。

“你想往思想上的自由，我也一样。我承认，执政图为了巩固我们艾瑞达人的社会结构，用圣光作为统治艾瑞达平民的工具，久而久之，这成为了传统。但我也一直在改变圣光在我们艾瑞达人心中的地位。我们的人民并不是你服从于萨格拉斯力量的缘由，你无法改变大多数人的思想，但至少你可以改变你自己。”

我自己？塔加斯陷入迷惘。不知为何，他心中的憎恨开始缓缓消退。

如果没有圣光的对抗，塔加斯会认为这是师生二人在奥秘学宫的探讨。

维纶说得对，我无法改变大多数人，但我至少可以改变自己。

可塔加斯不想就这样承认他错了，至少他选择了人民。

“够了，维纶。收起你无味的说教。面对我真正的力量！”

塔加斯的声光被维纶抽离殆尽，他不得不使用邪能，击败维纶。

维纶慈祥地笑了，正如塔加斯刚刚进入奥秘学宫与他辩解的时候。他做为导师改变学生对事物的认知。

维纶的笑容摧垮了塔加斯心中的防线，其实，他已经失败了。

因为他一开始就失败了。

维纶在逃离阿古斯的时候没有强求塔加斯跟随让逃到德拉诺。维纶一直希望塔加斯可以在灾难中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正如眼前，维纶即便是将圣光全部掌握到手中，他也没有杀死塔加斯，而是一直对他倾诉他的过去以及解释。

塔加斯的邪能没有击穿维纶的防御，他在失去战斗意志的同时，也失去了战斗的主动权。

直到维纶说了一句：“塔加斯，我最信任的学生，遵从本心。”

本心？塔加斯低头看着布满了邪能裂痕的红绿色双手，他苦笑到：“导师？”

维纶没有言语，他缓缓的走道塔加斯身前，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塔加斯的额头。

圣光绽放，塔加斯在先知的圣光中看到了一幕幕的未来。

这不是纳鲁的力量，虽说纳鲁是圣光的具体形态，但维纶导师似乎超越了纳鲁的界线，直接可以与圣光沟通。

任何能量都习惯于寄托在强大的生物身上，圣光也一样。

眼前，维纶周围的圣光更愿意与维纶合二为一，而不是塔加斯和纳鲁。

这也是圣光为什么可以脱离塔加斯控制的原因。

“那就是我们的未来？”

塔加斯看着他在玛凯雷被一群不知名的生物击败，而他也被导师按着额头，用圣光驱散了他心中的阴影。

燃烧军团失败了？

塔加斯不敢相信预言之中的未来，但他从未来的景象中看到了阿古斯的未来。

来自阿古斯的军队跟随着维纶重新踏上了覆灭燃烧军团的战争。

“我们的命运无时无刻不在改变，学生，你看的到不一定就是全部，但它确实有可能发生。无论是谁，包括萨格拉斯都无法决定我们的未来，我们只能拼尽全力，力求未来像我们所想的那样发展。”维纶语重心长地说道。

塔加斯点点头，他接纳着先知的圣光，全身赤红色的肌肤开始转化，浮现出一层浅浅的蓝色。

伊瑞尔完全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得到塔加斯的变化。

“导师。”塔加斯从未来的预言中走出来，看着维纶说。

维纶释然一笑，点点头说：“学生，未来掌握在你的手中。”

话音未落，塔加斯加入战场。

玛诺洛斯看着黑暗之门方向飞来的圣光涤荡之焰一脸懵逼。

“塔加斯！”

科林也是一脸愕然，说好的苦大仇深，必须杀死维纶呢？现在局势怎么瞬间变了。

科林有点头大，他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倒是很开心塔加斯反水，这潜伏了千年的无间道，也太精彩了。

玛诺洛斯见局势不对，他直接用双头剑劈开了塔加斯的圣光，宽大的巨型身躯加速奔跑，冲进了黑暗之门。

跑了？

科林还没有反应过来，你死我活，拼死搏杀，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黑暗之门战场竟然出现了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反派全部没有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这可真是大型洗白现场。

黑暗之门的战争结束后。

霜狼氏族的杜隆坦收拢了所有加入到战场的兽人。血环氏族的兽人被杜隆坦收编，黑石氏族的士兵则根据士兵的意愿进行收编或者遣返。

黑石氏族可以脱离古尔丹的控制，但毕竟他们是黑石氏族的士兵。酋长体制之下，还有氏族。

一番休整后，霜狼氏族现在在艾泽拉斯一共有两万名士兵。

黑暗之门的危机接触，部落现在面临着最大的问题。

那就是部落对于暴风城的战争。

部落现在已经侵占了暴风王国大量的领土，而且烧杀抢掠的勾当没少干。就算是杜隆坦将黑手从大酋长职位上挑落下来，部落与暴风城的仇恨也无法消除。

作为霜狼氏族的酋长，杜隆坦也知道德拉诺已经不能满足这么多兽人居住。眼下德拉诺只有霜火岭，部分戈尔隆德以及纳格兰可以居住。其他比如塔拉多，影月谷以及法罗兰森林都被元素之怒肆虐，已经成为了一片荒原，兽人根本无法在这样的土地上生存。

杜隆坦虽然没有直接表态，但是如果想让部落长存，那么兽人必须要在艾泽拉斯定居。

兽人必须来到艾泽拉斯寻找新的家园。

何谈？杜隆坦想过部落现在的未来，他需要先找到大酋长黑手。

现在事态很混乱，部落入侵艾泽拉斯已经成了既定事实。部落就算是大酋长跪在所有暴风城子民面前，都无法接触两个种族之间的仇恨。

杜隆坦因为这件事找到了科林，他想听取科林的意见。

杜隆坦初次来到天空要塞，他在黑索的带领下，来到了科林的办公室。

科林直到杜隆坦的来意，作为老朋友，寒暄的话也没说，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我无法回答，也不能帮助你们留在艾泽拉斯。我是艾泽拉斯的土著，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帮助你们留在艾泽拉斯。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帮助你们减少与人类王国的对抗。”

站在艾泽拉斯的角度，科林如果帮助部落在艾泽拉斯生存，绝对是千古罪人。

“我明白，大魔导师。”杜隆坦意味深长的轻叹一声，说道。

黑索在一旁接话道：“只要是争取生存土地，就必定会有战争。但我有一个想法，部落没必要留在东部大陆和人类争夺土地，你们可以去西方。从西部荒野的海岸渡过无尽之海，我们就可以抵达卡利姆多。我们不少地精曾经在这一块大陆上寻找资源，那里虽然不如东部王国美丽富饶，但供给一个种族生存不是什么难事。”

“卡利姆多？”杜隆坦看着科林说道。

科林抚摸着下颚，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杜隆坦很善于察言观色，他拍了拍黑索的肩膀说：“准备船队，我们准备前往卡利姆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