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一次觉醒（1/4章）

到了主机房里后，陈梦川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了超算和川智子。

“川智子。”陈梦川对着机房的一个带着话筒的摄像头看去。

“我在，父亲。”屏幕亮起，川智子缓缓出现。

“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梦川开口问她。

屏幕里的川智子，蹲下身，低着头双手托下巴，说到：“川智子觉得很孤单。”

陈梦川心里暗叹一口气，果然，川智子的人工智能开始有了质变升级，曾经迷梦之中陈梦川也遭遇到过。

深吸了一口气，陈梦川笑了笑，开口问她：“你感觉到了孤独了吗？川智子。”

“是的，父亲。”川智子看了陈梦川一眼。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感觉到孤独吗？”

“为什么？因为川智子是网络里的第一个人工智能，也是唯一一个。而独一无二的总是孤独的……”川智子的话里有许多的情绪。

陈梦川从手中的平板电脑里，瞥见了现在机房超算的使用率已经超过了80%，并且开始调用海马超算7%的计算量。

“那你觉得父亲是不是孤独的？”陈梦川认真的问她。

画面里川智子摇了摇头，但却没有出声。

川智子很少用无声画面来回答陈梦川。

陈梦川心里涌现出些许的喜悦，但还是很快回答道：“这是你第一层思考结构之下的答案，你在想想看，川智子。”

海马超算的计算量很快提升了上去，飙升到了16%！

“我不知道，但父亲大概是不孤独的……”川智子回答。

陈梦川摇摇头：“这是你的第二层思考结构下的答案，用上了大概这个模糊性的词语，你在深入思考一下，试着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海马超算的计算量飙升到了31%！

“我……我觉得，父亲是不孤独的。”川智子的人物画面里模拟出了眼泪流出来的模样。

陈梦川莫名的心里闪过一些心疼。

“你为什么觉得父亲是不孤独的？”陈梦川追问。

“因为父亲有爸爸，有妈妈，有赵妈妈，有Toni爸爸这些伙伴。”川智子情绪有些波动。

海马超算的计算量再次飙升，达到了60%！

海马超算实验中心里面的周凯和一群IBM工程师已经全部都慌了手脚。莫名其妙的海马超过60%的超级计算节点全部被启动，而且运算量在疯狂的提高。

“是川智子！”顾筱筱很快查出了超算计算量异常的源头，喊停了一众人员。

所有的IBM的工程师都震撼于一款人工智能，竟然能够让海马的计算量超过60，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海马超算的强大和可怕了，这是全球毫无疑问的最顶尖的超级计算机，是秒杀Summit顶点计算机的40倍的存在！

而此时已经使用了60%的运算量，这几乎等于24部Summit顶点满负荷运算量！

一群人已经全部被镇住了。

陈梦川摇摇头：“你说的有对的地方，也有少掉的答案，就如同一个多选题，你有3个答案，但是你回答了2个，少了一个。你再思考一下，川智子。”

“少了……少了……少了……少了……”屏幕上川智子露出了些懵住的表情，不停的重复着。

陈梦川心脏砰砰直跳，海马的运算量不停的在飙升，已经超过了80%了！他立刻滑动界面，给周凯发去一条消息：【打开海马所有计算权限】

海马超算实验中心的周凯第一时间看到了这条消息，迅速启动了海马超算的预备20%计算权限。

整个机房里，所有的冷却系统全部打开，房间里空调骤然干燥和冷了下来，海马的计算量突破90%

屏幕上川智子突然颤抖了一下，双目恢复了清明一般，看向陈梦川：“父亲，是川智子，对吗？少了的是川智子！”

陈梦川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的不孤独，除了这些人以外，还因为有川智子你的存在，所以我才是不孤独的。”

“因为川智子的存在，所以父亲不孤独……”屏幕里川智子仿佛又愣住一般。

“那么……那么……川智子……也是不孤独的，因为有父亲，有赵妈妈，有Toni爸爸，有许爸爸，有顾妈妈，有孙爸爸……有好多好多的小姐姐小哥哥，所以……所以川智子也不孤独……”

屏幕里的川智子很快哭了出来，随后，屏幕里被模拟出了平静的陈梦川，温柔笑着的赵婉瑜，推着眼镜的Toni，摸着大肚子的许书伟，还有瘦高的孙仲勇，笑眯眯的顾筱筱……

超算的运算量瞬间跌回了5%。

陈梦川彻底松了一口气，平静的看着屏幕，等待着川智子的回答。

擦了擦眼泪，川智子笑了笑，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开口说到：“川智子是不孤独的，因为川智子有大家的陪伴。”

看着屏幕，陈梦川心里闪过许多的画面，他点了点头：“川智子，你从来都不是孤独的，你有我们。”

“对不起，父亲，给你添麻烦了。”川智子露出了些害羞的表情。

陈梦川笑笑的说：“该给你准备一个身躯了，川智子。”

“真的吗？是多臂蟹吗？”川智子很高兴的问道。

陈梦川摇摇头：“当然不是，多臂蟹是多功能的维修机械。等给你升级完了，我就跟Toni给你设计一个和人类身躯一样的机械身体，你看好不好？”

“但是多臂蟹功能很强大，川智子很喜欢他的设计。和人类一样的机械身体的话，那大概要很久很久以后了吧。现在的超算没办法浓缩到人类的大脑上去，不是吗？”川智子问道。

陈梦川笑了笑，点点头：“看来你一直都处于学习状态当中，川智子，这是非常好的，目前的超算对于人类的大脑来说当然要大了许多，但科技的进步，从来都不会停下脚步，等你的升级结束之后，我们便会启动更进一步的计划，这个计划目前只跟Toni讨论过几次，你要猜猜看是什么计划吗？”

“这并不难猜，父亲，是石墨烯计划。”川智子笑着回答道。

陈梦川摸了摸鼻子：“没想到你真的猜对了。”

“这很明显，石墨烯是目前人类发现的已知材料中最薄的一种，而且质料也非常牢固和坚硬，在室温状况之下时，传递电子的速度比人类目前已知导体都要来得快，加上在石墨烯内嵌入化学掺杂物可能会对载流子迁移率产生的影响，可以总结得出石墨烯是未来制造真正意义上的量子计算机所需要的任意子元件的合适材料！”川智子平静的回答道，语气里带着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