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天刀,剑魔!
岭南一地,原野苍翠,充满了自然风光,兼且民风彪悍,又有巴蜀之地作为屏障,易守难攻,宋阀中又出了一位绝代宗师“天刀”宋缺,即便当今天下大乱,南方也没有一个军阀势力敢将触手伸及岭南。
宋家山城,磨刀堂。
往日冷清的磨刀堂外,一群人或是静静侯立,或是来回踱步,诸如“地剑”宋智,“银须”宋鲁等宋阀高层,以及宋师道,宋玉致等年轻一辈皆聚集于此。
这些人的神色间含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自打宋缺击败“霸刀”岳山,建立“天刀”不世之威名,敢于上门挑战的人愈来愈少,而今日上门的这一位不同,号称宋阀第二高手的“地剑”宋智十招败北,之后宋缺亲自出门迎客,将对方请进了磨刀堂。
“剑魔”独孤求败!
彗星般崛起于江湖的盖世高手,虽然复姓独孤,但跟独孤阀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的出处来历,寻不到一丝踪迹源头,跟搅乱天下风云的阴阳家一样神秘。
独孤求败出道以来,连败宇文伤,李神通,王薄,道信大师,尤鸟倦等高手,闯下了赫赫声名,直追三大宗师一级的人物。
十招击败“地剑”宋智,姿态游刃有余,更是证明了独孤求败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实是天下巅峰高手之一。
“他们进去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爹......爹他不会出事了吧?二叔,要不我们进去看一下?”
宋玉致神色焦急,狠狠一跺脚,终于忍不住了,拉起宋智的衣袖便要往磨刀堂里去。
宋智撇下了衣袖,凝重的摇了摇头:“不可,大兄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扰了他的兴致,即便再疼爱你,也绝对不会轻饶,再等等吧。”
“唉,我就是放心不下......”宋玉致像是打了霜的茄子,微微低垂着脑袋,完全不复平时洒脱的性子。
宋师道迈步上前,拍了拍宋玉致的香肩,宽慰道:“玉致,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忧虑,爹的刀法已臻至得刀而忘刀的化境,纵然不能获胜,但也不会败,咱们还是听二叔的,再耐心等一会儿。”
言罢,宋师道的目光也向磨刀堂内投去,事实上,他心里也拿不准,十招击败二叔,父亲能做到吗?
希望父亲能胜吧......
磨刀堂内,激战落下了最后的帷幕,已近知命之年,容貌仍是俊朗绝俗的宋缺垂下了手中的天刀,悠悠轻叹:“独孤兄的‘无剑胜有剑,万物皆可为剑’实在叫宋某大开眼界,宋某虽未能有幸一睹傅采林的奕剑之道,但也深信独孤兄的剑道造诣已不在其之下。”
独孤求败长衫磊落,笑道:“宋兄得刀而忘刀,舍刀之外,再无它物,老夫自忖也见识过许多刀法大家,却无一人能及宋兄天刀八诀一鳞半爪之神韵,况且,老夫能明显感觉到宋兄刀意未尽,敢问可是还有第九刀?”
宋缺没有遮遮掩掩,坦然承认:“不瞒独孤兄,确实还有第九刀,这一刀宋某也没能完全悟透,便不使出来了,免得贻笑大方。”
独孤求败感慨道:“宋兄刀法造诣不凡,假如能到时空城,终有一日,必能踏入刀道至境。”
“时空城?宋某以前从未听说过独孤兄的名讳,敢问独孤兄可是来自于这时空城?”宋缺面色动容,明亮的眼眸中流露出好奇之色。
时空旅人合同中没有禁止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独孤求败自己又十分欣赏宋缺,两人皆是执着于武道的人,识英雄,重英雄,也便不隐瞒什么了,大大方方的把时空城的情况娓娓道来,悉数告知宋缺。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大千世界无穷无限,想不到独孤兄竟是他方世界来客。”
宋缺沉寂良久,轻轻叹了一声,这方世界存在“破碎虚空”这一说法,因此虽然震惊,但也很快就接受了,心中不由生出向往之意,独坐磨刀堂二十载,天下高手众多,堪为敌手者寥寥二三.......
他也想如独孤求败一般,遍战诸天万界,会尽高手英雄,人生如此,何其快哉!
独孤求败自然听出了宋缺言语间的寂寥之意,沉吟开口道:“时空城内有一物,名为接引玉符,可让宋兄如我一般成为时空旅人,游历诸天,老夫跟宋兄一见如故,定会替宋兄买来接引玉符,只是......老夫现有的时空币还不足以购买接引玉符,恐怕要请宋兄等上一段时间了。”
宋缺双眸一亮,欣然道:“独孤兄能有此等心意,已叫宋某感激万分,等一等又有何妨,对了......我宋阀也收藏了不少的武学秘籍,稍后宋某再将自己的天刀八式,以及刀道感悟赠予独孤兄,想来也能值一些时空币,欠缺的时空币宋某今后也会还上,定不能叫独孤兄吃亏。”
独孤求败哑然道:“宋兄就这么信任老夫?”
宋缺摆了摆手道:“你我以武会友,心意相交,宋某早已将独孤兄引为了生平知己,既是知己,当真心相待,宋某岂会怀疑独孤兄的人品?”
说罢,两人四目相交,相识一笑,惺惺相惜之意溢于言表。
......
阳光明媚,山花灿烂,赵东庭头枕手臂,仰面靠在马背上,一脸微笑的望着被麻绳捆住了双手,跟在马儿屁股后面吃灰的绾绾。
现在的赵东庭还不知道独孤求败已经跟宋缺摩擦出了“基情”的火花,偶尔翻阅独孤求败的资料时,也不由暗叹这位“老人家”的变态之处,不到两个月,自最开始的二级后期,到了如今的三阶初期,修为精进之快,让人咂舌。
独孤老先生,你这么没命的肝,让我这等氪金玩家的脸往哪儿搁啊......赵东庭心中轻叹。
目光扫过阴葵妖女百看不厌,越看越好看的精致俏脸,赵东庭又忍不住泛起了咕哝。
“绾大小姐,你到底是不是祝玉妍的徒弟啊?她怎么还不来救你?三天了啊,我等了整整三天了啊。”
你也好意思开口,三天以来,你骑马,我走路......
低头瞧了瞧往昔纤尘不染,眼下灰不溜秋的玉足,遭赵东庭封了真气的绾绾,心中的怨念像杂草一般长满了心田。
她绾大小姐天生丽质,武艺高强,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栽过这么大的跟头儿?
以往她觉得自己玩弄人的手段已经够高明了,直到遇见赵东庭,才明白一山还比一山高,做人要谦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