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别说了，我懂

“公子，您的气息进步很大，但在观察敌人路数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得紊乱，多加心思。”

“公子，家族的剑术虽不出名，但胜在使用，您要悉心练习，不要荒废了。”

“公子，您的未婚妻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不尽力做好自己的话，会丢家族的脸面的。”

......

自从大公下令让洛德接受系统化的训练，暗无天日的生活就开始了。首席那如学校老师一般的教条语言和严肃的态度让洛德仿佛回到了学习生涯。

“是...”

最近大公和首席商量着又给洛德开设了学习家族剑术的课程，谁叫洛德是个魔武兼修的魔战士呢。

“回忆起来，家族剑术的核心奥义，心无旁骛，结合之前早已了熟于心的气息...”

要说了熟于心什么的，洛德只能表示我并没有掌握，在现实中只在动漫里看过人耍日本刀的他真拿起了这重的要死的剑，才感觉耍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准备好了吗？我要上了。”

“今天可以轻一点嘛...这把剑好重啊...”

首席不想理睬洛德，直接杀了过来；洛德倒确实没有白练，察觉到了他的攻击，巧妙地躲开了。

“公子，有进步啊，能观察到我的动作并下准确判断了。”

“嗯...还好吧。”

首席似乎觉得洛德上了一个台阶，不能再整这么小儿科的，一下加起了速度，洛德视野中瞬间丢失了目标，再发觉时那柄剑刃已到了眼前。

这...是真的要杀我啊。

洛德觉得自己已必定要被命中，但身体像自动反应过来一样，一弯腰躲过了首席致命的一剑，这让洛德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首席更是收招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公子...刚刚你是察觉到我的动作了？虽然我是准备刺到额头就停下的，绝对没有想到您能躲开...”

这是系统给自己强化了那么多轮身体的原因吗？

“你再攻过来看看，要快的。”

首席微微一笑，眼前这位公子的挑战让他兴奋起来。

“请多指教！”

首席失去了踪影，只在原地留下漫舞的灰尘警示这里刚刚还站着人；洛德定下心来调整气息，再去找他，但没有发现。

“这次躲得不错啊，如果真击中我了还请手下留情...”

还没说完，洛德背后直逼来一阵寒意，身体告诉他有不妙的东西来了吗，但他的大脑像停滞了一般，无法操纵起身体，是自己被吓倒了？

不，是其实这么多思考，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

洛德发现自己照做调整呼吸之后，时间似乎变慢了，但仅仅是意识层面；他可以思考很多东西，但身体和外界的流逝是停滞的。

那光这样能思考有什么用呢？

首席果然从背后疾驰而来，身后带起一长条飞扬的尘土，洛德能够清晰地看到他接近自己，但无法行动——

因为他太快了。

要不是洛德意识的时间变长了，他根本不可能捕捉到首席的这次攻击。

那柄剑刃离自己的后颈越来越近，若是直接命中，基本要一命呜呼，即使首席手下留情，他也不认为首席可以在这么高速的情况下将力道减到多小。

“试一试吧，给我的身体提前发送信号，至于能不能赶上，就看运气了...”

作为在学校里的睡觉协会会员，虽然上课昏迷，但洛德还是有这种基础知识的，既然他现在是意识先于身体的状态，那只能提前给身体发送信号，看身体能否跟上了。

洛德停止了思考，向上半身发送了尽量向右躲避的信号，有意思的是，他一想着发送信号，时间的流逝似乎就变成了正常。

“什么？”

首席的刀刃轻轻掠过洛德的脖子，因为极快的速度带起的气流，在没有直接触碰到洛德的情况下仍然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伤口。洛德本人则向右躲闪倒在了地上。

“公子？”

首席无法理解现在发生的事情。

“我没有收手...方向也没有改变，为什么？这一刀不可能躲过的，我自己都不一定能躲过这一刀...不可能...”

洛德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不怎么有空回应怀疑自己的首席。全身上下都胀痛着，就像持续不断运动了许久的那种感觉，但实际上只过了一眨眼而已。

“公子...”

“再来吧，呼。”

洛德顶着疼痛的身体站了起来，他想再试一次，说不定自己掌握了类似“子弹时间”一类的能力，这可不是一般厉害。

“你再来攻一次，别像这次这么快了，正常的攻击就行了。”

首席看着还在喘气的洛德，还没有从自己的思考中走出来，只默然地向背后走去，似乎是准备发动攻击。

洛德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他知道呼吸一定是驱动他进入刚刚那种状态的钥匙，以前的自己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这就是保护内法吗？

静心调整了一下呼吸，洛德尝试在气息运转中加入了些许魔力，身体的疼痛一下子消去了许多，整个人的状态也一下子高昂了不少。

“来吧！”

听闻洛德下令，首席直接从正面杀了上来，速度比第一次要快，比上次要慢不少。洛德非常自信，这样的速度怎么能逃得过自己的眼睛？

然而洛德调理完气息，首席仍然在冲向自己，身体没有停滞，自己的思考也仍然是往常的感觉，延长全都消失了。

“...”

洛德意识到了问题，只能用经验和本能反应躲闪攻击，被首席在肩部留下了一道伤痕。

“额...”

虽然不是那么痛，但慢慢染到衣服上的血液还是让洛德有些慌张，他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状态突然消失了。

“公子...刚刚那次，你是碰巧吧，猜谜语猜中了的那种？”

首席的眼神一直空洞着，仍在纠结于刚刚那击被躲过的问题；洛德不禁产生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你真的想杀了我吗？”

首席被洛德这一下问得回过神来，表情也变得正常，看看自己手中的剑，再看看洛德，似乎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

“公子，不小心伤了您，还请恕罪，但这毕竟是训练必经...”

“别说了，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