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答案是——正义！（2/2）

随着一声耳膜炸裂的轰然巨响——

恐怖红光从周正拳头发出。

他高举右手。

光芒照耀处万物静止！

只要是B级虚拟构造的作用范围内，空气分子也要臣服于韩飞的命令。

本需要借助血液介质来驱动的空间凝滞。

随着文明成就点的提升，以及韩飞对文明模拟器的掌控逐渐深入，他已经能使用光介质去冻结区域内的任何物质。

致命的弹头像是被琥珀困住的小虫，在红光领域内失去了武器的意义。

西山雅人等人也失去了行动力。

物质的凝滞，没能让他们的思想也随之停下来。这是最矛盾、也最恐怖的感觉。人常常会做梦魇，那种意识清醒却不能操控身体的滋味，任何人都不想尝试第二次。

这是比梦境更加真实、更加清醒的梦魇。

眼前发生的事超出了这群东瀛军人的想象。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么愚蠢！但后悔已经太迟，想眨眼都是不可能的事。

越智佐枝子想了神隐之地。

不只是没有生机存在的死地，更是神灵隐居的地方。

“我心中仅存的良善救了你们。”

周正竟然向着平台外，空荡荡的地方踏出脚步。西山雅人他们本以为他会跳下来，下一秒，他们震惊地发现眼前这魁梧男人正站在虚无的空中。

不，并非虚无……

周正脚下踩着透明的红色台阶。

当新的台阶出现，不再需要的旧台阶就立刻消散。它是仅随周正的意志而诞生、运转的奇异力量。

所及之处，即是王道！

无人敢直视他的双眼，哪怕是目光碰撞，那股深入骨髓的颤栗会让最勇敢的男人叫喊出声，可不能合拢的眼皮只能无助地直接感受山岳般的恐惧压力。

“总有人以为他们在做正确的事。”

周正体内此时是韩飞的主意识，他静静注视着西山雅人，道：“你以为我会发现不了那些意外？我只是没去阻止。武器一定要使用才能保留它们本来的锋芒。但现在我改变想法了，有些家伙自以为是自诩文明世界的救世主，令人厌恶！”

韩飞发现了天弓计划的种种痕迹。

那个组织谨慎程度超出韩飞的预料，他们像是早就猜到了韩飞对网络的渗透能力，从不在世界互联网上流露痕迹，使用的是他们自己设计的另一个互联网络。

韩飞能得知的情报很少。

而且他还有了一些新发现，让他终于改变想法的发现。

周正掏出手枪。

突然对着越智佐枝子的小腿开了一枪！

呯——

子弹在他的允许下，穿过越智佐枝子的小腿，但没留下任何血迹。在韩飞预料中的诡异事情发生了！

一个熟悉的数字从越智佐枝子头上飘出来。

-171……

越智佐枝子睁大眼睛，痛觉袭击着她的大脑，她却喊不出声音。

这一串熟悉的伤害数字表明。

这根本就不是主物质地球，而是另一个历史进程与主物质地球走向分岔路的虚数世界！同时也是被伊希斯星域逐渐数据化的世界！

文明模拟器终于探查到结果。

“捕捉到虚数空间特征，得到代码【虚数：1056号世界】，检测该世界特征与关键字。”

“【虚数1056号世界：正义】……”

“这是一个特征与主物质世界高度接近的虚数世界。在某次虚数潜航后，由于伊希斯星域而出现的些许偏差，让主物质世界的坐标消失在了虚数坐标系中，无意中来到了1056号虚数世界。”

“该虚数世界与主物质世界的分裂节点未知，融合种子未知……”

模拟器：“宿主，当您首先发现了数据化的迹象，系统才检测到该世界的虚数特征。这是一个与主物质世界混淆的世界，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没有任何异样。”

“除了天弓计划。”

韩飞冷冷道：“这个虚数世界真实得让我误以为已经回到了现实。无论是绯红之王、还是小黑、或是基地中的虫群，都与现实一模一样。但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从前未曾有过天弓计划这般的大型组织，怎会在一夜间出现并且成了气候……”

“副本躯体，也就是我的负面副人格余莺，也出现了脱离控制的诡异情况。我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才逐渐产生一系列怀疑。赫尔德系统是我故意设计的‘非正常文明推动力’。如果将原来的地球比作一个只有红色的帷幕，赫尔德系统带来的‘灵气复苏’则是泼在红色帷幕上的绿油漆。”

韩飞思路越来越清晰。

“你说过，想要根除一个世界的融合种子，首先要激发该世界的‘免疫系统’，也就是世界因果修正力。灵气复苏现象是有悖于地球文明的特征，而且是从根源上就违背了地球文明的基础，应该划分到唯心文明的分类中……如果这样干扰正常的文明进程，都不能激发出因果修正力的话，那我就只能采取更激进的手段了！”

文明模拟器沉默了一小会。

它声音依旧平静，但有种特别的寓意暗含其中：“您是对的。”

“如果3371号世界的融合种子是病毒，那么这个世界的融合种子会是什么？”韩飞眉关紧锁：“我要利用世界的因果修正力让它浮出水面……”

文明模拟器：“是情绪。”

韩飞愣了一下。

他惊愕道：“什么？！”

文明模拟器回答道：“模拟器虽然还没达到1级，但作为物质宇宙中的绝对造物，有一定的模糊探测能力。系统给出的结果是——情绪。伊希斯星域注入到1056号虚数世界的融合种子，是一种名为正义的情绪。系统还发现了一丝伊希斯星域的生命迹象……”

韩飞做过无数种猜测。

但怎么也没想到，伊希斯星域在1056号的融合种子会是“情绪”这样的抽象事物。并且1056号世界还有伊希斯星域生命的存在。

文明模拟器：“这是绝对的正义、舍生的正义、一往无前的正义。这些东瀛军人心中拥有‘正义’，所以才会产生了数据化特征……他们在执行信念中的正义之事。”

“除掉我也是正义？”韩飞眯起眼睛。

文明模拟器：“虽然这句话会伤及您的情感，但系统计算的结果是——您的所作所为，都站在了公认正义的对立面，即便宿主的出发点是地球文明的未来。”

韩飞阴沉一笑。

“那就让这正义……彻底熄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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