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翅膀没有灵魂，还有这种说法？

雅典娜眉头微皱，心头略微失望。

本以为罗素第一个完美锻造出战衣，自成一家体系，赫菲斯托斯在设计方面也受其影响，会有独到见解，结果也不如人意，没有看穿设计图真正的不足。

不过，当雅典娜试想罗素那件太阳神战衣，发现去掉翅膀之后，的确说不出的古怪，仿佛缺了点什么。

还真是，没有翅膀就没有灵魂。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道理雅典娜不是很懂，她自信在艺术鉴赏方面不输给任何人，归结于羽翼锦上添花，为华丽的太阳神战衣增添了神圣和威严，相得益彰才更加完美。

“雅典娜，赫菲斯托斯为你设计的战衣非常出色，我可以保证，比阿弗洛狄忒那件更用心。”

罗素顺手补上一刀，觉得还不够，又是一道插在其肋上：“对了，你看过赫菲斯托斯的火神战衣设计图吗？”

雅典娜面色不变，眼中神色冷静，什么回复也没有。

罗素耸耸肩，继续说道：“这件战衣设计不错，但我多少也能猜到你不满的原因，简单问一句，你想要战争女神的战衣，还是智慧女神的战衣？”

这话问道点子上了！

雅典娜眼前一亮，这就是她对赫菲斯托斯设计图不满的原因。

战衣固然大气华丽，令人惊艳连连，但过于追求尊贵，反倒弄巧成拙和她本人的气质相左，不适合她穿戴在身上。

雅典娜甚至觉得，赫菲斯托斯为她设计的战衣，更符合赫拉的气质，理应由天后着装。

“罗素，能让我看看你为宙斯，以及阿弗洛狄忒设计的战衣吗？”

“这话说得，咱俩谁跟谁，你开口肯定没问题啊！”

甲方要求观看设计图册，罗素没有任何问题，取出图纸递给雅典娜。

“你很懂阿弗洛狄忒，这件爱神战衣和她极为相配。”

雅典娜肯定说道，她本人十分了解阿弗洛狄忒，看似放荡随性，整天和某某某勾勾搭搭，实则心高气傲，性格争强好胜且极有城府。

爱神不是爱别人，而是让别人爱她，在雅典娜看来，阿弗洛狄忒从没真正爱过谁，男人对她而言就是玩物，喜新厌旧的程度堪称是女神里的宙斯。

和宙斯不同的是，她太美了，勾勾手男人就自己送上门，掏心掏肺取悦她的欢心。

比如阿瑞斯！

罗素收回图纸：“好了，设计图你也看完了，回答之前的问题，智慧和战争，你想自己的战衣侧重哪一个？”

“我都要！”

好标准的答案，不愧是女强人中的代表人物。

罗素挑挑眉，心中为老大哥做了死刑判决，舔狗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雅典娜的心，不是因为他长得丑、有老婆、不注重仪容仪表……

呃，罗素停止朗读判决书，不说主要原因，单是这几条，赫菲斯托斯就已经没戏了。

“很难吗？”

见罗素半天没说话，雅典娜微微皱眉：“如果你不介意，我自认在设计方面有些了解，或许能……”

“不用，我的作品不用他人插手。”

罗素挥挥手，傲慢拒绝了雅典娜的组队请求，挥手绘制一张草图。

雅典娜不再多言，站在罗素旁边，定睛看向逐渐成型的设计图。

赫菲斯托斯最初的设计理念，和当前时代有直接关系，整体注重简洁和实用性，外观大气却华丽不足。

被罗素的设计理念影响，他执着实用性的同时，不忘增加华丽美感，设计出的战衣已经无可挑剔。

但这要看什么人，若是其他神明，拿到战衣设计图肯定欣喜异常，雅典娜和阿弗洛狄忒不同，两个心高气傲的女神不甘大众平庸，她们想要最好也最适合自己的。

还有就是，赫菲斯托斯设计的战衣无法凸显女性柔媚之美，他为两位女神设计的战衣，换成亚典纳和阿孚罗狄特也能穿。

过于爷们了！

很快，一件金光闪闪，覆盖全身的女式战衣成型。

战衣紧贴全身，线条流畅、造型唯美，拉长的战裙分成数片，肩甲不似太阳神战衣肆意张扬，包裹肩部自然垂下。

高贵华丽，如同将一件宴会礼服改成了黄金铠甲，却也有女战神般的独特魅力。

刚开始看到这的时候，雅典娜并不是很满意，当罗素加了一对丰满的金色羽翼，以及一面黄金盾牌，她才微微点头表示肯定。

“还差一点……”

罗素对雅典娜的战衣设计，完全是照搬【圣斗士】里那一套，点睛之笔在于智慧女神的权杖，这才是重中之重。

没了这根权杖，雅典娜充其量是个加了翅膀的黄金圣斗士，和射手座一个级别。

权杖前端，是和平鸽双翼环绕，带有橄榄枝叶纹路，锋利无比，象征以武力守卫和平。

果不其然，当罗素将雅典娜的惯用长矛更改为权杖，他清楚听到雅典娜的呼吸沉重起来。

老哥……不，小老弟，只靠舔是不行的，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攻略方式，投其所好才是王道。

罗素也没询问，直接将设计图递在雅典娜面前，后者双手接过，言简意赅道：“锻造战衣的材料我立即送过来，双倍，不，三倍，我要在阿弗洛狄忒之前拿到战衣。”

这就是女人，什么都要比一下。

“没问题，比宙斯之前先拿到都没问题。”

见雅典娜面有异色，罗素耸肩解释道：“宙斯还在的时候，我就和他点明了，如果有女神想要插队，比如阿弗洛狄忒、比如阿尔忒弥斯，再比如你，锻造他的战衣肯定会延后。”

雅典娜点点头，罗素一说她就明白了，宙斯自己不干不净，没资格指责并要求罗素做个正人君子。

“所以，阿弗洛狄忒的战衣锻造排在宙斯之前，而我又排在她之前？”

“没错！”

“那阿尔忒弥斯呢，如果她来，会不会排在我之前？”雅典娜瞬间察觉到了关键要素。

“的确是这样，我觉得她对我有意思，而我对她也有点意思，优待是必须的。”

“……”

雅典娜无语看着罗素，总觉得他意有所指，想拿到战衣必须付出些什么。

至于阿尔忒弥斯对罗素有意思，这种说法雅典娜觉得很有意思，没别的意思，单纯是有意思。

“我加钱。”

“爽快！”

罗素拍拍雅典娜的肩膀，没拍着……改为竖起大拇指：“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第一个拿到战衣。”

“……”

雅典娜皱了皱眉，就罗素在神山上的表现，这话让她无法相信。

“没什么事的话，慢走不送，我还要设计其他圣衣，就不招待你了。”

“圣衣？”

雅典娜疑惑看着锻造室，发现墙角边有一批锻造材料，桌面上也摆放着几张图纸。

看清图纸上的白银圣衣，她深深皱眉：“你已经有了十……三件黄金圣衣，更是招收了一批天赋强大的人类，假以时日，你掌握的势力将只在宙斯、波塞冬、哈迪斯之下，凌驾于其他主神之上，而且你还表现出了强于波塞冬的力量……”

“恕我直言，继续扩张势力不是聪明人应有的表现！”

雅典娜本想询问罗素真正的目的，话到嘴边收声不语，她和罗素关系一般，问了也得不到正确答案。

“那是现在，而不是未来。”

罗素似笑非笑看着雅典娜：“星辰的力量由我揭开，众神对其虎视眈眈，碍于权柄没有太阳神好用，无法向我一样充分利用。”

“但这只是一时，不服宙斯管教的那批神明，迟早会找到利用星辰的力量，并锻造出类似圣衣的铠甲，壮大自己的势力。”

“而且，神山的格局逐渐稳定，未来的权力之争不会和以往一样打生打死，尖锐的矛盾如何找到宣泄点，这些你有想过吗？”

雅典娜继续沉默，许久后才说道：“我想在大地上建造属于智慧和战争女神的神域，用于传播信仰，守护人类城邦的和平，太阳神可否指点一二。”

“先下手为强！”

罗素咧嘴一笑，微眯双目道：“晚了的话，‘神域’这个名字可就不属于智慧和战争女神了。”

“那宙斯呢，他肯定不会同意，神域这个名字……”

“称呼有很多，天域更适合宙斯，高高在上的天空主宰，位于神圣之上……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雅典娜定定看着罗素：“我想和你结盟，应对即将到来的新时代，但我看不穿你的真面目，害怕被你不计后果的疯狂行为牵连。”

“谁不是呢！”

罗素微微前倾，逼视雅典娜的双目：“我也看不穿你的想法，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又在等待什么。”

“……”

许久的沉默，罗素见气氛尴尬，指着旁边发呆的艾娥：“按照权柄，她应该是你的下属，不过我不太相信你，所以，以后她归我了。”

“可以。”

雅典娜点点头，冷不丁冒出一句：“阿尔忒弥斯最近在和塞勒涅争夺月亮女神的权柄，宙斯非常支持她。”

“怪不得她没来……”

罗素摸着下巴，突然开口道：“雅典娜，结盟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