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个赌

无量凶兽从洪荒四极粒子汤海洋向洪荒真空域发动凶兽狂潮。

沿途或是吞星，或是吞没暗能量，或是吞噬重物质。

凶兽的胃犹若小世界般吞噬着一切遇到的能量物质，势欲将整个洪荒真空域变为真真空域。

东域以九翼天龙、蓝翼海龙兽、夔牛、青丘、八岐大蛇等五大大罗金仙凶兽为首，率领着无量量凶兽发动凶兽狂潮。

西域以珊瑚独角兽、冰甲角魔龙、雷电蝠龙、毒龙等四大大罗金仙凶兽为首，率领无量量凶兽发动凶兽狂潮。

南域以赤炎金猊兽、八爪火螭、旱魃、黑蝎狮等四大大罗金仙凶兽为首，率领无量量凶兽发动凶兽狂潮。

北域以裂海玄龙鲸、饕餮、大风怪、猰貐、吼等五大大罗金仙凶兽为首，率领无量量凶兽发动凶兽狂潮。

洪荒四域凶潮，无量量凶兽，敷衍浩瀚星海，席卷洪荒四极。

星空遥望，可见四道红光越来越明亮。

一股可怕的凶暴气息，透过浩瀚星空，辐射洪荒周天星际，令所有先天神祇内心浮现惊骇欲绝之意。

十八尊大罗凶兽，其声势完全碾压先天神祇。

洪荒面对一位大罗凶兽·裂天兕，就出动了洪荒北域和西域两域先天神祇，一共有四位大罗级别先天神祇出动，才令裂天兕伏诛。

纵观洪荒四域先天神祇，仅仅只有开天元初三大先天神祇，斗姆、烛龙、昊天为大罗金仙级别。

在算上来历神秘的扬眉、鸿钧、罗睺，也不过六名大罗。

无论怎么算，众先天神祇皆是了无胜算。

昊天再也坐不住，支身前往不周山巅。

……

不周山巅。

昊天神色焦急，拱手道：“晚辈拜见道主。”

本尊清冷的眼眸凝视着昊天，淡淡地说道：“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但是这场战争是你们先天神祇的战争。”

昊天闻言一愣，心里骂道：“若不是你劫持众先天神祇的先天伴生灵宝，战势何至于此。”

本尊自然知晓昊天内心的小心思，淡然地说道：“凶兽神魂蒙昧，即使大罗级凶兽也无法演算过去、未来，小小的十八名大罗凶兽，正是考验你们先天神祇的时候。”

“若你们连这点小挫折都经受不了，也妄为洪荒先天神祇。”

昊天默然不语，苦着脸说道：“还请道主怜悯众生，为我等指明出路。”

本尊沉吟了一会，若有深意地说道：“洪荒是先天神祇的洪荒，天帝是洪荒的天帝，这个时代是属于你们的时代。”

昊天苦涩地说道：“道主，十八尊大罗凶兽，已经令洪荒先天神祇闻声色变，这次大劫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

本尊金黄色的眼眸看着洪荒西极，说道：“十八名大罗凶兽灭不了洪荒先天神祇，天帝莫要妄自菲薄。”

昊天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本尊，只见本尊一指注视着洪荒西极，若有所悟地说道：“道主，洪荒西海难道有令你都难以抹灭的凶兽？”

本尊淡淡地说道：“一个故人。”

昊天立马明白本尊已经揽下了最大的敌人，不由拱手道：“预祝道主早日凯旋。”

本尊笑了笑，说道：“新时代即将降临，天帝还是回去早作准备吧。”

昊天内心疑惑，还待再问。

本尊摆了摆手，昊天见本尊不欲再答，只好转身离去。

……

本尊意念一动，身前浮现一个超视距微型虫洞，链接向洪荒西极粒子汤海洋深处。

量子涨落，暗能量风暴肆虐西海，狂暴的粒子汤海洋，随生随灭，此地量子不确定性在宏观层面浮现。

这种熟悉的环境令本尊颇为怀念地想起鸡子混沌。

忽而，一道金黄色的眼眸浮现在本尊对面，周身旋绕着毁灭混沌魔神气息，“你来了，光阴老祖。”

本尊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讳了，依稀还记得这是鸡子混沌第一定数使用时的大道真名。

本尊冰冷的金黄色眼眸凝视着周身旋绕着毁灭混沌气息的魔神，淡淡地说道：“我是该叫你战魔，还是叫你末法？”

魔神回道：“战魔是我，末法亦是我，两轮三千神魔亦是我，若你还记得自己的混沌魔神身份，那就唤我一声大坍塌。”

本尊深邃的金黄色眼眸凝视着大坍塌魔神，说道：“混沌魔神时代已经过去，你又何必执着？你是有混沌大气运的魔神，即使受了盘古的太极先天混元湮灭一击，也能重生归来，有望成为第一万九千八百二十三纪元之主，何必要执着于混沌世界？”

大坍塌魔神露出一抹复杂之色，冰冷的金黄色眼眸凝视着本尊，说道：“大道何其不公，此时的我还是我吗？永无止境的纪元轮回世界还有必要下去吗？”

“世界的真谛到底是什么？我们混沌魔神存在的目的难道仅仅是大道孕育的世界资粮，在一次次宇宙重启中，化作开天的燃料？”

“我不服，若我的真灵仅仅是大道复制的一道记忆，那我要令这个宇宙真正地死去，结束这无量的轮回。”

本尊摇了摇头，说道：“无论你还是不是你，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你便是真正的你，你的过去，你的未来，都没有现在的你来的真切，来的永恒。”

“这便是存在的意义。”

大坍塌魔神沉吟了一会，说道：“我此刻存在的目的便是令宇宙重归量子领域，使混沌世界宏观展开。”

“这是两轮三千魔神的意志，更是一万九千八百二十二纪元所有三千魔神永远无法湮灭的不屈轮回意志。”

“若是失去了这份不屈意志，我不知道我是谁，我的存在目的又是什么？”

本尊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大坍塌魔神，感叹道：“值得吗？”

大坍塌魔神郑重道：“为了这份不屈，我愿从此湮灭在无量量纪元之中，只为了遵循这份不屈。”

“这便是我存在的意义。”

本尊盘膝而坐，淡淡地说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大坍塌魔神也盘膝而坐，静静地注视着本尊，现在的他只要拖住本尊，为四域无量量魔神提供坍塌整个洪荒世界创造时间便够了。

大坍塌淡笑道：“如何赌法？”

本尊淡然地说道：“我们就赌这洪荒先天神祇能抵挡住无量凶兽狂潮一个会元。”

大坍塌魔神不解道：“你若不出手，洪荒先天神祇皆是蝼蚁。”

本尊提醒道：“你忘了鸿钧、罗睺、扬眉。”

大坍塌魔神不屑道：“三个魔神败类，连战死开天战场的勇气都没有，有何资格抵挡无量凶兽狂潮？”

本尊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大坍塌魔神，说道：“赌吗？”

大坍塌魔神锐利的眼眸凝视着本尊，问道：“若你输了，如何？”

本尊淡淡地说道：“若我输了，任由你处置？”

大坍塌魔神微微一愣，说道：“以你的实力，我留不住你。”

本尊注视着大坍塌魔神，冷声道：“你不信我。”

“信。”大坍塌魔神郑重地说道：“混元之战，你曾是我仰望的存在。”

本尊微微一笑，说道：“若你输了，如何？”

大坍塌魔神淡笑道：“若我输了，也任由你处置。”

本尊颔首道：“大道为盟，本源为誓，魔神契约。”

大坍塌附和道：“大道为盟，本源为誓，魔神契约。”

虚空之中，浮现一道虚空锁链，链接向两人。

此为大道魔神契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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