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 残酷规则

陆奇游拉长音说:“这个人就是,舞女洪晓梅!”

他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蓝色抹胸和短裙的女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腿一软瘫倒在地面上。

而其他人,则齐齐松了一口气。

虽然被选中的人很悲惨,但这个人只要不是他们就好。

她绝望的看着陆奇游,没有尝试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是无效的,她只是对陆奇游哀声说:“为什么是我?”

陆奇游理所当然的说:“你不会烹饪,只会跳舞……但你今天的舞姿很差,不能让大家开心。”

“那是因为我白天帮着男人们盖房子,砸伤了脚趾!”洪晓梅哭着对陆奇游说。

陆奇游摇摇头说:“没人叫你白天帮忙,而且你帮的那一点小忙,也弥补不了你今天差劲的舞姿,毫无疑问你就是今天贡献最低的人。”

洪晓梅向篝火旁的其他人投出求助的目光,但没有一个人肯为她站出来。

最后她只能无助的被两个壮汉抓住,嘴巴被白布堵住,防止她咬舌自尽,随后她耳后被切割出一个小小的伤口,倒吊在一个大架子上。

架子下面则是那座血色的粗糙雕像,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雕像之上。

温文没有急着救人,而是捏着下巴观察那神像。

洪晓梅的伤口很浅,以那种速度估计要一晚上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这对她来说当然是一种酷刑,但温文就算晚救她一会儿对她的健康也没有影响。

血液落在雕像上,让雕像以十分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变化着。

“看起来吸取足够多的人血之后,这东西就会变成一尊真正的神像。”

“不过这种方法应该有严格的限制,不然以这些怪物的凶残,绝对不会有耐心一天杀一个人。”

“要想用活人祭祀这雕像,看起来需要有正当的理由,以及其他人的认可,才能产生改造神像的效果。”

另一个在今天进入甘哲寺庇护营地的男人,惊恐的站起身来,想要从这里逃走。

他可不想在某一天,就被这些人光明正大的处死。

但他刚刚走没几步,就被两个拿着粪叉的男人怼了回来。

陆奇游看着那男人冷声说:“庇护营地里的所有东西,都不是免费的,如果你想要离开,就请偿还今天你享受过的那些东西。”

男人神色有些无助,在这样的世道下,他活着已经不易,又能拿什么来偿还陆奇游呢。

“如果不能偿还,你今天就不能离开,并且明天的人选就是你。”

男人被吓得两股战战,一下子跪在地上对陆奇游求饶。

“我,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里为庇护营地做贡献……”

陆奇游满意的点点头:“那我就饶了你这一回,我很期待你以后的贡献。”

其他庇护营地的居民,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进入庇护营地的人,只要享受了这里的东西,就别想从这里离开。

最开始他们其实十分抗拒,可他们的武力和那三个神使相比,就如同蝼蚁一般。

但渐渐他们就发现,这种生活虽然随时有被处死的风险,但的确比在外面提心吊胆安全了无数倍。

而且每天被处死的只有一个人,但每天进入庇护营地避难的居民却不止是一个人,随着人数越来越多,这个名额轮到他们的可能性就越来越低。

所以他们愿意接受庇护营地的规则,因为这可以让他们活的更久。

可能只有这个名额轮到他们自己的时候,他们才会觉得后悔吧。

看着这些庇护营地居民唯唯诺诺的样子,陆奇游嘴角止不住的长提,甚至提到了只比眼角低一些的高度。

这种笑容让他显得无比恐怖,已经不像是一个人类,但他并不在意,反正进入庇护营地里的人,不会有人因为他的笑容而离开。

那一张张麻木的脸,让他打从心底感到兴奋。

原来的他,喜欢让人们的精神恢复正常,而现在他喜欢让人变成疯子。

玩弄人类的情感,发掘人性的黑暗面,让本来充满希望的人类,变成麻木无知的傀儡,就是他最大的爱好。

而且每彻底的改变一个人,他的力量就会有一点点提升,所以这是他玩再久也不会觉得腻的游戏。

在陆奇游自我陶醉的时候,温文用手指捅了捅苏诺。

“你觉得,这合理吗,她只是想多做一些贡献,就遭受了杀身之祸。”

苏诺苦笑着摇摇头:“不合理又怎么样,要想在这里活下去,这就是必须要遵守的规则,只要不是轮到我就好。”

“如果轮到你呢?”

“轮到我……”苏诺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腰间的短刀。

温文鄙夷说:“看吧,轮到你的时候,你就不愿意了。”

苏诺推了温文一下,压低声音愤怒说:“别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我,你不满意你就站出去啊!”

“这里的神使比外面的怪物还要强大……”

“好啊。”

苏诺话还没说完,温文已经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往架子那边走去,引起了周围群众一阵惊呼。

苏诺伸出手,想要拽住温文,但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他不想被牵扯进去。

陆奇游听到那怪异的呼声之后,笑容戛然而止,转头看向苏诺所在的方向,还没等看到温文,目光就停在了两个小兔妖的身上。

这两个少女一个对他竖着中指,眼神中带着鄙夷和怜悯,甚至还有些挑衅的意味。

另外一个则呆呼呼的,捂着肚子打饱嗝,手里拿着一根胡萝卜放在嘴边,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塞进嘴里。

“她们是新来的,可她们一点都不害怕,还有那眼神是怎么一回事,她在鄙视我?”

“不对,之前的惊呼不是因为她们。”

陆奇游马上转过头去,就看见那个穿着黑色长皮衣的男人,慢悠悠的走到了架子旁边,然后闪电般的踢出两脚。

每一脚都正中看守架子壮汉的裆部,让他们痛苦的捂着下身,在地面上滚来滚去。

然后这男人就开始观察那架子构造,似乎在思考怎么解开绳子最为平稳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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