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来者何人

第二天，双儿焦急万分的赶到思过崖，直到她看到正在做葱花饼的凌池，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哥哥！”

凌池抬起头，笑道：“怎么来的这么早？”

“哥哥，昨晚怎么了？”双儿快步走过来，眼里写满了担忧：“为什么没叫我？”

“抱歉，昨晚有点事。”凌池把葱花饼翻面，微笑道：“以后再有事，我一定提前通知你。”

“……”双儿抿着嘴，点点头：“嗯，以后别忘了。”

“……嗯。”

“哥哥。”

“嗯？”

“我想吃豆沙包。”

“给。”

“一个不够。”

“两个呢？”

“可能还不够。”

“那……三个？”

“能给我五个吗？”

“……好。”

片刻后，双儿吃完第五个豆沙包，用力伸个懒腰：“啊！今天天气真好，好舒服。”

凌池看着她欢愉的样子，不小心捏断了手里的木铲。

双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

一个人的成熟总是要经历种种磨难，生活的磨难会让人学会坚强面对，而情感的磨难，则会让人将真心层层防护起来，不敢再为谁付出。

凌池总以为喜欢上一个人，就应该全心全意对她好，然后两人就可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但当他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想要付出真心的时候，却遭到了无情拒绝。

昨晚他在厨神空间哭了很久，最后泪流干了，心也封存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凌池如此安慰自己。

我有厨神系统，以后会遇到万种风情的绝色美女，甚至还会遇到真正的仙女，到时有无数美女排队等我宠幸，她又算什么！

我可不是毛头小伙子了。

不会再丢人现眼。

……

“小师弟，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最近几天，接触过凌池的师兄们和岳灵珊都觉得他变了，但哪里变了却又说不出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小师弟就是小师弟，又不会变成别人，来，喝酒！”洒脱的令狐冲毫不在意，催着师弟们陪他喝酒。

“还是大师兄看得开。”六猴儿嘿嘿笑道：“大师兄说的对，不管小师弟怎么变，他都是小师弟，就算他以后成了掌门，那也是小师弟。”

“六师弟，不可胡言。”劳德诺训诫道：“日后华山派掌门只会是大师兄。”

“哎哎！我可不想当掌门。”令狐冲听到掌门两个字就头疼，当了掌门就要以身作则，以身作则就不能整天喝酒，不能整天喝酒……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看小师弟就挺好，天资出众，武功高强，还有一副侠义心肠，日后接掌华山派，我是最赞成不过了。”令狐冲高高举起手：“赞成小师弟接任掌门的，举手！”

师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除了劳德诺，都举起了手。

“哈，我就知道大家都赞成。”令狐冲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以后师父要是选掌门，大家都推举小师弟。”

“是，大师兄！”师兄弟们嘻嘻哈哈的答应下来，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当初凌池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展现出来的英雄之姿，一直盘旋在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虽然他是小师弟，但如果他继任掌门之位，他们发自内心的支持。

只有小师弟才能将华山派发扬光大。

这是所有华山弟子取得的共识。

劳德诺这个卧底除外。

察觉到华山派弟子已经以凌池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整体，劳德诺心知华山派的崛起已有不可阻挡之势。一旦凌池从思过崖返回门内，只怕华山派就会有大动作了。

回想起那日在衡山城内发生的种种，劳德诺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未来。

华山派的氛围，和以前不同了。

……

夏天过去，秋天到来。不知不觉，凌池已经在思过崖待了半年。这一天，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从昨天开始，凌池就交代双儿去买了一些制作月饼的食材。今天一大早，双儿和岳灵珊就带着做月饼的食材跑过来了。

“师姐怎么来了？”凌池有些意外岳灵珊的到来。

“今天中秋节嘛！”岳灵珊道：“原本我都求爹娘让小师弟你在这天来门内团聚，但爹总是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就是规矩’的话，不让小师弟和我们团聚。既然爹不让小师弟团聚，我就来这里跟你们过中秋，让爹娘不得团圆，嘻嘻。”

“……”

凌池摇摇头，道：“师姐，你回去吧！”

“才不回去。”岳灵珊道：“小师弟你别劝我了，我今年就在这过中秋了。”

“师姐，你必须回去！”凌池神情语气都变得严肃：“没得商量！”

“小师弟，你……”这还是凌池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岳灵珊难以接受，心里十分委屈，眼睛里直泛泪花。

看到她的样子，凌池面色一缓，道：“师姐，要知道月圆人团圆，佳节倍思亲。我和双儿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再没有团员的可能。但师姐不同，师父和师娘尚在，师姐不可在今日耍小性子，惹得师父、师娘不快。”

“……”岳灵珊沉默。

“师姐，回去吧！”凌池语气柔软了几分：“别让师父、师娘着急。”

……

岳灵珊还是回去了，凌池也松了口气。

“哥哥。”双儿拽着他的衣袖：“灵珊姐姐看起来很伤心。”

“再伤心也不能和我们过中秋。”凌池挽着她的小手，道：“她不是我们家人。”

“……”

双儿默然。

她想不明白，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那以后，凌池对岳灵珊的态度就变了。

变成了真正的师姐师弟，不掺杂半分儿女私情。

也许岳灵珊也察觉到了，也许今天来这里陪他们过中秋节，就是一次试探。

最终，她被凌池拒绝了。

岳灵珊走的时候很伤心，也许就是明白了凌池的态度。

哥哥……

双儿望着凌池的侧脸，抿着嘴唇。

那晚，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

白天里，凌池做了几百块月饼，种类超过十种。来带月饼回门的师兄们笑开了花：“桂芳斋每年只做三五种月饼，小师弟一次就做了十余种，当可称得上月饼大王了。”

凌池：“……”

今天双儿没离开思过崖，她要一直陪凌池过完中秋节，明天再回去。

令狐冲倒是特意在上午跑过来说了一声：“小师弟，我们每年都会在这天夜里陪师父、师娘和师妹一起过中秋节，所以今天白天师兄陪你喝两杯。”

凌池接受了他的好意，当然这不着调的大师兄也在这蹭了一顿饭，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一只烤鸡。

“……”

凌池摇摇头，看着天边的晚霞，微笑道：“今夜应该能看到圆月高悬。”

“哥哥，桌子要摆在外面吗？”双儿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我来吧！”凌池走过去，笑道：“佳节难得，今夜我便陪双儿喝酒、赏月、吃月饼。”

双儿掰掰手指，笑道：“对哦，今天可以喝葡萄酒了。”

“小酒鬼，就知道喝。”凌池笑骂。

“嘻嘻。”双儿吐吐舌头，愈发可爱。

……

日落月升，夜色如约而至。

凌池和双儿已在山洞外挂好了灯笼，摆了一桌风味各异的酒席。

望着夜空中明亮的圆月，凌池笑容满面：“果然好月色。”

“哥哥，双儿敬你一杯。”双儿斟上一杯葡萄酒，举杯道：“月圆人团圆，双儿会永远陪在哥哥身边，团团圆圆。”

凌池端起酒杯，微笑道：“双儿越来越会说话了。好，不管未来如何，只希望以后每一个节日，我们都能在一起度过。”

“嗯。”双儿点头：“一定会的。”

“叮。”酒杯一碰，两人各自饮了一口香醇的葡萄酒，齐齐眯眼享受敏捷＋0.5的快感。

片刻，双儿回过神来，舔舔舌头，笑道：“真好喝，不管喝过多少次，还是那么好喝。”

那是当然的，葡萄酒的品级是白色高级，而双儿的厨艺却还没有入品。要不是借助‘帮厨’的加持，只这一口，就足以让她进入幻境半分钟。

凌池笑道：“好喝就多喝点，难得中秋佳节，今天就敞开了喝，管够。”

“嘻嘻，谢谢哥哥。”

就在兄妹二人推杯换盏，共赏明月之时，只听一道破空之声传来。下一刻，一道青色身影出现在二人五米开外，正对二人。

凌池一惊，倏地起身将双儿护在身后。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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