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素贞出山

一个月后，凌池离开花果山，跑到南海紫竹林，见了观音菩萨一面。

他不是为自己来的，而是为了仪琳。

如今仪琳在天界神树旁静坐一万年之久，悟通了无数佛理，但终究还是有些疑惑之处，于是借着这次放长假的机会，凌池跑来南海向观音菩萨请教了一番。

观音菩萨很意外，没想到凌池竟然对佛法的领悟如此精深，完全不逊于佛门的罗汉，甚至一些菩萨也未必比得过他。

这让观音菩萨对他生出了浓浓的兴趣和好感，不但对他的问题竭力解答，甚至还向他请教了一番太极理论。

佛与道虽然是两门，但都有可以借鉴和互通之处，凌池主修道法，次修佛法，诸子百家也涉猎了很多，他都能如此，观音菩萨为什么不行？

凌池倒也没怎么藏私，把太极的理论说了一遍，不但观音菩萨听到了，许多大能也听到了。不过凌池并不怕功法泄露，毕竟每个人的道各不相同，没有最强大的功法，只有最强大的人，哪怕功法再厉害，不适合自己修炼，就只能当做参考。

凌池自己就是一个集众家之所长的混合体，他不介意别人也学他的功法，反正他也是从别人那学来的，多多分享，才能发扬光大。

凌池知道众多大能在听，众多大能也知道凌池知道他们在听，彼此都保持着默契，和谐友爱，顺带着也刷了一波好感度。

凌池在紫竹林待了半个月，帮仪琳问的问题都问完了，太极的原理也给观音菩萨和各路大能讲完了。

凌池起身道：“此次交流收获颇丰，多谢菩萨指点。”

观音菩萨微笑道：“太极博大精深，贫僧才该感谢凌施主。”

“菩萨客气了，不敢当。”凌池说道：“打扰日久，在下告辞了。”

“如此，施主保重，贫僧不送了。”

“留步。”

……

用了几十年时间，凌池将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转了个遍，既欣赏了风景，也经营了一批新的关系网，并和许多大能、中能、效能相互交流，学到了不少有益的知识。

到最后，凌池才来到南赡部洲，此时大唐已经不在，所处朝代是南宋时期，现如今是绍兴十年秋，算算日子，应该是公元1140年。

当然这是按照现代的算法，这个世界是不是那么回事，就不好说了。

但是现在的国朝局势倒是和历史上的南宋时期一模一样，宋、金、西夏、西辽、大理等等国家都存在，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各国的疆域比现代的地球要大了十倍以上，哪怕南宋被打的龟缩一隅，却也有着两千万平方公里的疆域，放在现代就是世界第一大国。

但是金国和西辽比南宋还要大，就连大理都有一千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简直是巨无霸国家扎堆，不过南宋却被满天神佛当做人间的正统王朝，至于金国、西夏、西辽等国，则被当做番邦蛮夷，不怎么重视。

不过无所谓了，人间的变化对神仙没有任何影响，古往今来，朝代不断更迭，但玉皇大帝已经统治天庭不知多少年了，仙佛的数量会变化，但仙佛一直都存在，用《三体》的观点来看，如果人类是三维空间生物，那仙佛就是四维空间生物，人类对仙佛来说，和蚂蚁没什么分别。

所以很多人说，仙佛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灭绝人类？这真是笑话，蚂蚁那么多，你不是也没想着怎么灭绝蚂蚁吗！再说蚂蚁生存的那么艰难，对人类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为什么还要去灭绝？又不是蚊子苍蝇。更何况天地那么广阔，蚊子苍蝇又那么多，你灭绝的过来吗？

最多就是想杀就能杀，要说灭绝，除非苍蝇蚊子没了生育功能，不然就不用想了。

至于说神佛为什么要接受人间的供奉？这就和养蜂人一样，吃＋卖蜜蜂采来的蜂蜜过日子，都是为了生活。

而且是因为蜂蜜甜，有经济价值才会养殖，如果人类不喜欢蜂蜜，那就是蜜蜂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说杀就杀，说灭就灭，和苍蝇蟑螂没什么区别。

向女娲这样愿意造人补天的大神，就相当于人族当中的圣母，爱护小动物，愿意在小动物遭受痛苦的时候帮上一把，但如果小动物对人族有害，那就对不起了，该杀就杀，该吃就吃，一点商量都没有。

所以说，求神不如求己，自己强大才是硬道理。

……

就在凌池来到南赡部洲的时候，峨眉山的某处山洞中，一条白色的长虫在电闪雷鸣之后渡劫成功，褪去蛇皮，修成人身。

一身白色纱裙遮住了她无比美妙的娇躯，但是美若天仙的容貌却是无法遮挡。

“修炼一千七百年，终于彻底褪去蛇身，修成人形，自此之后，我白素贞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四方了。”褪去蛇身，名为白素贞的蛇妖喃喃自语，唇角含笑，朝着洞外飞去。

就在她出洞的一瞬间，骊山老母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总算修炼有成了，未来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

白素贞出洞之后，在山间飞行，不知不觉就飞到了峨眉山，然后看到了许多正准备上山拜观音的善男信女。

白素贞过去几百年听说过观音大士的名号，知道这是三界顶尖的大能，便以隐身之术步入人群中，到峨眉金顶参拜观音菩萨。

让她意外的是，观音菩萨竟然真的现身了，虽然只有她才能看到，但足以让她欣喜万分。

观音菩萨看到人群中的白素贞，温声问道：“下跪何人？”

白素贞激动地道：“青城山下白素贞，叩见大士。”

观音菩萨微笑道：“你有何心愿，要求与我？”

“大士容禀。”白素贞居然真的和电视剧里一样，唱起来了：“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啊啊啊~~~~”

唱了一通，总之就是自己一心向道，希望观音大士能够点化他，给他个‘公务员’的身份，脱离这云云苦海。

观音菩萨听完，倒是有心点化她，但是掐指一算，却发现这白素贞居然和凌池有点关系，不禁愣了一下。

“大士？”见观音发呆，白素贞忍不住出声。

观音菩萨深深地看了白素贞一眼，又算到凌池已经来到南赡部洲，目前似乎在钱塘县晃荡，便指点白素贞：“你还有溯源未了，我却是不宜点化于你。”

“溯源？”白素贞愣了：“不知大士说的溯源是什么？”

观音菩萨也拿不准凌池的行动，毕竟凌池是天外之人，并不受这方天地管辖，能推算到他的位置就不错了，他未来的行动却是一无所知。

“你且前往钱塘县，寻找一个叫凌池的人，他自会点化于你。”说完这番话，观音菩萨就化作一道金光，离开了。

白素贞跪在原地，秀眉微蹙：“凌池……是谁？”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她还是依观音菩萨所言，前往杭州钱塘县，找一个叫凌池的人。

也许见到以后就知道了。

……

与此同时，钱塘县。

凌池正站在一家百姓门前，听着里面的读书之声。

“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对曰：“昔者大王好色，爱厥妃。〈诗〉云：‘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当是时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王如好色，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

之后这读书之人又重新背了起来，只是背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时，后面的却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不由得嘴里念叨着‘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如此两三次，就听一个略显不快的女人声音传出来：“什么好色好色的，难听死了！”

后面的话，凌池没再细听，只是随意的往门口一蹲，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哎，你是谁啊？为什么蹲在我家门口？”

凌池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捕快服的大龄青年，看年纪三十来岁，一脸的风霜，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委屈、愤怒和不满。

凌池看了他一眼，问道：“李公甫？”

李公甫眉头一皱：“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果然是他。

凌池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李公甫愣了一下：这小子，还挺高的。

李公甫大概一米七五的个子，但凌池却有一米八三，虽然稍微瘦了点，但瘦高的体态反而更凸显了李公甫的‘矮壮’，两人站在一块就像国产动画片里的没头脑和不高兴似的。

“官府库银丢失，我知道是谁偷的。”凌池说道。

“什么！？”李公甫一惊，旋即一喜：“是谁！？”

“一条蛇精。”凌池说道：“她操控五鬼，以五鬼搬运之法将钱塘县衙库银盗走，李捕快又如何抓得住。”

“竟然是妖怪！？”李公甫惊骇交加：“这……这可怎么办？”

“这好办。”凌池说道：“把那妖怪杀了，不就一了百了。”

“啊？杀了？”李公甫苦笑：“小哥，那可是妖怪，哪是说杀就杀的？”

“妖怪又怎么了？”凌池说道：“有些武艺高强的侠客，可是杀妖如杀鸡一般容易。”

“这……可是上哪去找武艺高强的侠客？”李公甫一脸苦相。

“咳咳。”凌池指了指自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

“怎么，不信？”李公甫的眼神让凌池很受伤：“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就你这样的，我一只手打你一百个信吗？”

“(▼ヘ▼#)”李公甫右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你是不是想去牢里吃饭？”

“我劝你把手松开。”凌池说道：“机会就在眼前，错过就没有了。你可要考虑清楚。”

“考虑清楚？”李公甫冷笑道：“你这样的江湖骗子我见得多了，识相的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凌池摇摇头，转身就走，边走边叹：“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玛德，还说不是骗子，真正的高人哪会这么骂人！呸！”李公甫松开刀柄，拍着自己大门：“开门！”

……

清波门双茶巷，财神庙对面，有一座仇王府，北宋末年的一位王爷，因为战队失败，被继位的皇帝抄了家，发配岭南。自此之后，这仇王府就荒废下来，甚至有打更的传言在夜间打更的时候听到仇王府内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吓的当地人都不敢接近这里，久而久之，就成了无人问津之地。

凌池来到这里的时候，连连吐槽：“又是一个虚拟的地名，既然借助了现代的城镇，好歹把具体位置的名字也用上吧！什么双茶巷，杭州哪有这地名。幸亏记性好，不然都找不到门户。”

推门走进这废弃的王府，别说，不愧是王府，占地面积就是大，转了一圈，占地足有上万平米，修建的如同园林一般，只可惜荒废多年，建筑腐烂，阴气森森，如同鬼宅。

“干干巴巴，麻麻赖赖，一点都不圆润，盘它！”

自从晋升为金色级别之后，凌池就领悟了虚空造物的本事，在他使出法力之后，整个仇王府几乎在转瞬之间就从鬼宅变成了一处四季常新的园林建筑。

白墙绿瓦，亭台水榭，小桥流水，还有四时不谢之花，以及用来种植蔬菜水果的菜园和果园。果然，厨神的府邸就得有田地，这才符合厨神的身份。

凌池看着崭新的王府，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跑到前门，在大门正上方挂了个匾额，上写着【凌府】两个大字。

“这就差不多了。”凌池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把苏媚和熊猫胖大放了出来。

苏媚是凌池的契约灵兽，而熊猫胖大也被凌池契约成功，成了凌池的坐骑，平常这大胖熊猫就在农场竹林里待着，到处啃嫩竹笋吃，因为其憨态可掬的样子，已经成为农场团宠，尤其是那些女孩们，经常跑过来给胖大喂好吃的，陪着它玩，简直就是皇帝一般的待遇。

现在双儿她们都在空间里磨练厨艺，暂时没时间在外面陪他玩，他只能把苏媚和胖大弄出来撑撑门面，不然这么大的凌府，没点人气怎么行？

“咦？”看到刚刚变化出来的府邸，苏媚眨着眼睛，问道：“凌哥哥，这是哪？”

“这是杭州清波门双茶巷凌府。”凌池笑道：“未来一段时间，咱们住这儿。”

“哦。”苏媚围着凌府转了一圈，笑道：“这里不错，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凌池拍拍胖大的屁股，道：“我在后院种了一片竹林，你就在那待着，顺便看家护院。”

“嗯~！”胖大还是熊猫的叫声，没有半点化形的迹象。

看着胖大扭着屁股朝后院走去，凌池拿出一把金豆子，使出了撒豆成兵的法术，变出了一百个十五六岁的可人丫鬟。

这些丫鬟只是微微的呆滞了片刻，眼神便灵动起来，向凌池和苏媚行礼：“参见少爷，参见小姐。”

“嗯。”凌池满意的点了点头，自从在天庭学会撒豆成兵的本事后，他就再也不缺少人手了。这些丫鬟虽然都是金豆子变的，但因为他的法术足够精深，所以这些丫鬟几乎与真人无异，会说会笑，会哭会闹，还可以给主人暖床擦背，别提多惬意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凌池一旦把她们重新变回金豆子，她们‘生前’的记忆就会清零，哪怕再次变得和以前一样，依旧会从零开始。

凌池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但他已经尽力了，除非以后他的境界继续提升，也许有朝一日可以在反复变化之下保留住她们的记忆，现在只能凑合着用了。

苏媚满脸羡慕，也许是因为种族的原因，苏媚始终学不会这种变化型的法术，她的天赋几乎都在战斗方面各种攻击法术，诅咒法术，还有回复类法术学的都很好，威力也足够强，可就是不会符咒、炼丹、炼器、阵法之类的东西。

好在苏媚也没有学习的必要性，她是凌池的契约灵兽，她不会没关系，凌池会就行了，她只要帮凌池处理点杂务，顺带着让他放松身心，也就够了。

凌池给这一百个丫鬟吩咐了府内的工作安排，有负责打扫的，有负责做饭的，有负责伺候人的，还有负责采购的。

前面说过，这一百个丫鬟几乎与真人无异，所以她们也有生理需求，也需要吃饭，也会排泄，只是频率不高，只要消耗不是很大，基本上三天吃一顿饭就可以，排泄也是吃饭24小时后准时排泄，一点都不带差的。

但如果消耗的比较大，比如扛了一天的水泥，那么一天内必须吃饭补充流失的营养和体力，不然身体状态会下降20%，要是一直不管，五天之后，她们必然会能量耗尽，重新变成金豆子。

听起来是不是很有趣？其实一点也不。

她们既然变成人，凌池就会把她们当人看，绝不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

“好了，都去做自己的事吧！”凌池挥挥手，一百个丫鬟便行动起来，除了四个丫鬟各分两个陪在凌池和苏媚身边，其她丫鬟都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一连三天，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没出现任何意外，直到这天夜里，一个青色身影突然出现在府邸中，大喝一声：“什么人？敢霸占小爷的地盘，不想活了吗！”

当时凌池正和苏媚休息，听到这声叫嚣，苏媚秀眉微蹙：“什么人这么讨厌？大晚上的不睡觉，号丧呢？”

凌池心中一动，起身道：“好了，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还睡什么？”苏媚起身摇摇头，道：“醒都醒了，我陪你出去看看。”

凌池微微一笑，道：“穿好衣服，来的可能不是人。”

“哦？”苏媚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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