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探望

他可以肯定自己当时没有看错，那司机的头脸发生了变异，像他的右手变成了猿爪一样，那司机的头脸上生出森森黑毛，在扭曲膨胀，像要变成猿猴的脑袋。

只是和他获得猿爪的力量不同，这司机头脸在发生变化的时候，似乎十分痛苦，无法克制的发出惨叫，心志丧失，引发了车祸。

“难道说那司机和我一样也出现了这种变异现象？我的变异出现在了右手，他则是头部……只是他似乎很痛苦，甚至失去了清醒的意识，是因为哪里出了错……还是说什么其它原因……”

虽然方野可以肯定自己当时看得不会错，但他知道这件事却不能对那些事故调查组的人说，这些人不会相信自己说的，甚至反而会将自己当成疯子。

“除非等我可以控制猿爪，在这些人面前显现出来，他们才有可能相信我说的话，只是……真这样做的话，他们会不会拿我当怪物看待。”

“是了，公交车上有监控的，应该能拍下司机当时的样子，只是当时车头完全撞得损毁了，不知道那监控的存储卡有没有保留下来，警方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

方野胡思乱想，只感觉脑子很乱，慢慢觉得很困倦，迷迷糊糊的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周艳和她父母都来到了他的病房，带了水果和花篮来看望他。

周艳虽然受到了不小惊吓，却只受了点皮肉伤，在当时的公交车中，她还记得是方野破窗而出，将自己救了出去，她记在心里，觉得是方野救了她，等自己恢复冷静后，便拉着自己的父母一起看望他。

周艳会拉着父母一起是因为她属于脸皮比较薄很害羞的姑娘，就算现在见到了方野，依旧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是她父母对着方野和何凤霞说了不少感激之类的话。

周艳一直在偷偷看着方野，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对他说什么话，又几次没鼓足勇气说出来。

方野也注意到了，见她几次如此，终于忍不住了，道：“周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周艳听他这么一问，抿了抿嘴唇，才终于道：“你伤势怎么样？”

方野笑了笑道：“没事的，医生说都是皮外伤，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不过这阵子只怕是不能去上课了。”

周艳点点头嗯了一声道：“你放心，每节课我都会做笔记的，到时我把抄好的笔记借给你，我可以教你。”

方野知道周艳成绩比自己好多了，在班上数一数二，相对来说，自己的成绩就差多了，听她这么说，倒也感觉有些温暖，道：“那谢谢你了。”

周艳犹豫了一下，才道：“你右手没事吧。”

“右手？”方野抬起自己的双手，心想自己是左手受伤了，周艳怎么问自己右手，她左右不分？

见方野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周艳似乎有些不安，轻声道：“那天公交车掉湖里了，你拉我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你右手有些……”

说到这里，她又猛地摇头，突然自己笑了起来：“没事了，一定是我眼花了，方野，我走了。”

方野心中一震，终于明白过来，周艳怕是看到了自己当时右手变成了长满森森黑毛的巨大猿爪，所以才充满了疑惑。

只是这件事太过违反常理，所以她也不能肯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这才如此犹豫不决的要不要问自己。

对于这事，方野当然不会解释，让她认为自己产生的错觉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便微笑点头，目送周艳和她父母离开。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病房里又来了一群人，都是和他一个班的同学，一下子就将病房里挤满了。

其中和他同一个寝室的三个人都在，他们得到消息，知道方野受重伤住院了，众人组织了一下，便集体来到医院看望方野。

魏小刚还没进门就嚷嚷起来，见到方野右腿包裹得像棕子一样，就大叫起来：“我说兄弟，你这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跟在魏小刚身后的是班长陶钟，也是和他一个寝室的，因为年龄比他们三个都大一点，他们都叫他老大。

陶钟道：“本来辅导员也要来的，临时有事走不开，就让我们过来了，辅导员还让你不要急着学业的事，到时我们安排人给你辅导功课，你现在就好好养伤吧。”

方野点点头嗯了一声，道：“谢谢大家，我没事的，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来看望的人太多，病房挤不下，好在众人也没有多停留，怕影响方野休息，只待了不到几分钟就离开了。

他们也是难得来市里一趟，正好乘看望方野的这个机会，一群人准备去市里逛逛。

方野下不了床，只能目送他们离去，心里想的是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床活动。

出乎他的意料，他伤势恢复的速度堪称惊人，连医生检查后也称奇不以，说方野的身体愈合能力是一般普通人的好几倍。

他只在医院待了四天，左手受的皮外伤完全愈合，而受伤严重的右腿，骨裂已然愈合，被怪鱼咬得极深的伤口都结痂消肿，医生给他再换了一次药后，便让他准备出院。

原本估计他这只右腿至少半个月不能活动，现在看来，只要再休养个几天就可以下床正常走路了。

方野也尝试着活动右脚，感觉很是灵活，已经没有了大碍，简直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这样惊人的恢复能力，令他的主治医生也看得目瞪口呆，打量着方野，好几次摇头夸他身体素质好。

方野笑笑不语，心里却在想着自己身体恢复能力变得这么好，应该也和自己右手的变异有关系。

也许这特殊力量不只是令他的右手变成力大无穷的猿爪，可以令头脑变得冷静，还能够令他的身体恢复能力变成普通人的好几倍。

否则无法解释现在的现象，他两个月前在帮老妈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头，那一道浅浅伤口都好几天才能愈合，说明他两个月前的身体愈合恢复能力和普通人一样，并不是天生的身体素质好。

但现在却突然改变了，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疑似变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