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灾变

山德士上校在这一瞬间变的雄姿英发起来,随后又变成了和蔼可亲的老人,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想起来了嘛?”山德士上校一脸笑意的看向左言。

左言摇头,他现在很厌烦这种……明明马上就要想起来了,但就是记不起来的那种感觉,让人好无奈。

“你看吧看吧,都是这样的,咱们先吃东西吧,我这次来其实不止只是为了看你的,还想要和你说点事情。”山德士上校做出了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之后用手指了指盘中左言点的肯打鸡,笑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左言虽然已经饿的不行了,但也没去真的去吃那些东西,而是疑惑的道。

他自然不可能去吃那盘肯打鸡啦,虽然这里面的东西全都是他点的,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问题…但随着这个老家伙的出场之后事情的发展就不可控了啊!

谁知道他是不是只是看上去表面很温和,像个老绅士……实际上暗地里是一个恋童癖变态或者变态杀手之类的…

“你知道你父母过的怎么样了嘛?”山德士上校一脸唏嘘的道:“我这个老家伙都为那两个年轻人感到不值,他们才多大啊,就要蒙受这样的痛苦。”

“你知道我父母的消息?”左言在听到自己父母的时候,顿时浑身一振。

蒙受这样的痛苦?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啊…

他突然又想起了当初自己刚收到平板时,自己的父亲在最后的阶段,和自己说的话:凡心所向,素履所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他们的生活真的有这么惬意嘛?不可能的吧…

“当然,而且我还知道你父母挺不了多久了。”山德士上校一脸高深莫测的道,同时手里还冒出了一根雪茄,正点着的,被他夹在手上深吸了一口:“可怜啊,可怜啊。”

“挺不了多久了是什么意思?”左言敏感的抓住了这个字眼,同时内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字面意思呗,而且他俩一嗝屁,东方的天庭、灵山、各路杂七杂八的妖魔鬼怪;西方的天堂、地狱、乱七八糟的血族丧尸,都会跟着他俩一起陪葬。”山德士上校作为一个纯正的白种人,竟然说出了“嗝屁”这种词语。

他大口大口的抽着雪茄,原本的云淡风轻也逐渐崩溃,眼里流露出了恐惧,他声音颤抖着,看向左言,轻声的道:“你看,你父母是不是很厉害啊?”

左言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这句话,他看到山德士上校的影子上长出了一块又一块蠕动着的不知名物体,各类的触手疯狂的在蔓延。

他起身,不可名状的恐惧淹没了他的内心,他并不是真的恐惧,而是有一种极其古怪的东西侵入了他的大脑…

左言跌跌撞撞的起身,他看向山德士上校,发现这个老绅士还是在大口大口的抽着雪茄,这已经不是一根了,而是好几根之后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嘛?这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左言像后挪步,却不想脚一滑,仰头就要倒过去。

“这地方刚被那个服务生拖过地,还没干呢,小心点。”一个邋遢的大叔从后面走了出来,正恰到好处的把左言给扶了起来,之后一脸笑意的看着山德士上校:“啧啧,又是你们这一派的啊?”

“安叔叔?”左言转头一看,发现扶自己起来的竟然是安禄山!不由的大惊,原本想警告他不要靠近那个山德士上校,但想了想自己母亲在冲啊,扛把子先生!这个副本里给自己的嘱托,最终是没说出来。

换个方面想,安叔叔能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自己,本身就证明了他的不凡,毕竟这周围之前都被山德士上校给封印了…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

“嗯啊,坐下吃东西吧,那玩应没毒。”安禄山温和的拍了拍左言的肩膀,示意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在一旁吃瓜吧,随后变了脸色,冷冷的看向山德士上校,一脸嚣张的说道:“我tm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一派的人脑子里都有什么毛病?天天就愿意过来找茬是吧?

再说他们收你干什么?老东西年纪一大把了,什么什么都不行,就会做点鸡块。”说到这里,安禄山似乎恍然大悟的道:“哦对了,拉莱耶找你开海鲜连锁店是吧?”

山德士上校在看到安禄山出场之后,身体颤抖的就更厉害了,现在他不止是影子出现了变化,连身体里都开始长出了那些不可名状的触手,他用手指着左言,似乎要把什么东西告诉他:“灾……变…是他们一手……”

还没等山德士上校把这些话都说完,安禄山一发炎爆术就甩了过去,这发炎爆术有一层楼那么高,就凝聚在左言面前,但左言也没有感觉到热。

射出去后,轰在了山德士上校的身上,将他全身都打碎成了几段:“灾什么灾,变什么变,这都是他们让你过来说这些事的吧?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知道你来就是必死的吧,那为什么还要来?活的久了想死一死爽爽?”

“我…迫不得已。”山德士上校四碎开的身体竟然又开始聚合,四处蠕动着往一起凑,看这样子如果多给他一些时间的话,他就能自己凭借这幅,有点变态而又恶心的自愈能力将自己残缺的身体重新复原。

“现在这世道了,谁都迫不得已,我也能够理解。只不过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合着左言他爹娘这么付出,在你嘴里一转就成了混世大魔头是吧?”安禄山这会皮鞋擦的发亮,他猛地踩住了正要蠕动上去复原的腿,冷声道。

山德士上校没说话,张开的嘴中又出现了一根点着了的雪茄,他默默的抽着。

“哈斯塔?”安禄山盯着山德士上校的眼睛,念出了一个名字。

“不是祂,想让我把这些事告诉左言的,是另一位。”山德士上校吸的似乎有点猛,被呛得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谅他刚被收拾完也不敢再来找事…果然是海底下那个嘛…胆子挺大啊…”安禄山冷笑,他已经知道这帮人阴魂不散的蠢东西都要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