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切如常(求推荐~)

温早见最后还是没能当面见到叶抚,让她觉得有些可惜。

曲红绡跟胡兰和秦三月各自说了一些事情。

对于秦三月而言,曲红绡是个很温柔但是不亲切的人,如今知道曲红绡要走了,只是在心里可惜即便是到如今要分别了,也还是没能说上多少话。曲红绡觉得秦三月是个干净到了骨子里的人,即便她自己不明白,但是绝大多数事情都不会影响到她。所以,对秦三月,曲红绡只是说了好好珍惜读书的机会。

而胡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还小,还会犯许多错误,作为师姐,曲红绡必须得告诫她一些事情,以避免她可能在刚起步的修炼路上出现差池。当然了,有先生在,曲红绡不觉得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毕竟是师姐,临走前总是要说些话。

自从胡兰亲眼见到曲红绡在山坡小庙前向天斩出那一剑后,师姐便成为了她心头的第一个目标,以至于当她真正地认识到自己的师姐是怎样一个存在后,总是会在想念她的时候感叹自己当初真的是年少无知,第一个目标就定的那么大。

临走前,曲红绡送给了胡兰一个木牌,说等她到了能够感知神念的时候,就可以用这个木牌和她说话。胡兰现在刚起步,对这些还很模糊,但是曲红绡给了她一个起码的目标,她便想着要快些感知到神念。

曲红绡最后又用神念向梨树传达了她的感谢,得到了梨树亲切的反馈后,就走了。

对于秦三月和胡兰而言她走的很突然,没有给人以任何准备,以至于她走后,书屋里的气氛有些低沉。曲红绡在书屋里大多数时间都是站在梨树下,不发一言,平常里或许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毕竟是叶抚之下最年长的,如今离去之后,总会带走一些已经习惯了的感觉。

这种低沉直到叶抚回来,才逐渐被驱散。

曲红绡的离开本就是既定的事情,走得这么急也是叶抚所期望的,他并没有什么这里那里的感触。给秦三月和胡兰讲了一会儿课,然后布置了功课,整个下午的时间里,就将用来蒸馏酒的蒸馏器鼓捣好了,放在正屋后面的仓库里。

这个造型和技艺偏科学文明的装置无疑是让秦三月和胡兰两人大开眼界了。她们在这黑石城呆了很长时间,不是没有见过酿酒用的器具,那基本上都是石器木具以及一些粗糙的铁具,从来没见过这般精致的器具,鼓捣把玩许久才作罢。

蒸馏器准备好了后,接下来只需要等酒池里的酒发酵完毕就是了。

三味书屋也就再次进入了一个缓慢的节奏。

曲红绡走后的第二天,大幕彻底关闭,但是这些对于生活在黑石城里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前些天真的只是开了一个集会一样。他们安逸地生活在这个被豢养着的城池里,无知且安逸。不过这对于他们而言,也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胡至福也走了,到最后也只是和叶抚打了个招呼,没有来见胡兰一面。守林人派出了清道夫,对于普通人而言,他们看上去就只是一些打扫街道的人,但实际上,他们是修补黑石城残缺规则,和修仙者留下的痕迹和气息的。总而言之,他们把整个黑石城基本还原到了大幕开放前的样子。

钟随花钟老板的布衣坊重新开张了,生意照样热闹。她出事以后,对外宣称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秦三月经常去探望她,一来二来地也就变得很是熟络了。钟随花一直都是独居的,有秦三月这么个懂事温柔的人经常来看望,她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叶抚去布衣坊做了几套衣服,毕竟家里边儿衣服实在是太少了,满打满算,他两套,秦三月两套,一共就这么四套衣服。虽说在秦三月看来,两套衣服就够了,一套穿一套换,但是能有新衣服穿总归是个好事。

大大小小的街道走来走去,一切都还是那个样子,唯独悦来客栈的老板换了。

叶抚这些天里常常被李记火锅店老板李四邀请过去,去试吃他改良的火锅。叶抚没想到的是,倒还真的给李四找到了香菜这种东西,只不过并不是家乡的那种香菜,是和香菜有相同味道的一种水果的果皮。味道相同,大致上也就成了勉强合格的替代品。

在叶抚的帮忙下,李四给火锅店来了一个翻修和改善,翻修主要就是锅炉的问题。为了客人的体验,李四很舍得,把土灶变成了铁炉,灰尘较多木炭火也改成了生炭火。改善主要是味道的改善,因为之前一直都是红锅汤底,所以即便有人很好奇,但还是被那滚烫的红油给拒之门外了。这次呢,新添了木须果清汤锅底和走山菌清汤锅底,在叶抚的建议下甚至推出了养生锅底。

这么一个翻修改良后,李记火锅店的生意红红火火,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满座,一些不甘心的食客就自发地组织起来让李四加了了排队等候的流程。一时之间,黑石城掀起了一阵火锅风,而这股风正在慢慢地刮出黑石城。

生意一旦红火到一定程度,总会有各种各样来找麻烦的,但李四是聪明人,总是能够用各种办法解决这些麻烦。

在这些天里,黑石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刚上任不到半年的城主又换了,而且有小道消息传出,这个城主似乎很重视读书这方面的事情。

当然了,新城主重视读书,这件事只是流传在小部分人之间,具体如何还未能所知。

三味书屋这边。周若生并没有跟随胡至福他们一起离开,而是独自一人留在黑石城。她来找叶抚谈过心,说自己已经暂时告退了守林人之中的事情,打算在黑石城再待几天后,就出去走一走。对于周若生,叶抚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恶感,和她说了一些话后,也就作罢了。过了几天,她登门告别。

就在她告别的这一天,书屋来了新的客人。

一个穿青衫布鞋的中年男人,他自称是书屋的原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