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辉煌的胜利

夜色中，火焰依旧在燃烧，嘶吼和惨叫声却逐渐消失。

当一个熊人用战斧劈开面前的人类士兵，茫然四顾，再也找不到敌人的时候，看周围同伴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终于相信，战斗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他高举起手臂，大声呼喊，然后丢了战斧，直接躺倒在地上，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我们胜利了！”无数的兽人呼喊。

然而，想要就此休息是不可能的，牛头人战士憨厚低沉地声音传来：“原地休息一刻钟，之后彻底打扫战场。每人带着两具尸体，或者其他东西回要塞，将能带的东西尽可能带回去，不要留下任何重要物品。”

但是，没有人抱怨，所有的兽人都知道，正是牛头人带领他们赢得了胜利。

“欢迎您的凯旋，狼王纳鲁陛下！”普莉希拉就在城门口迎接大军的归来。

“哈哈，这也多亏你的指挥。话说回来，只有你和牛头人战士能够听到神谕吗？”纳鲁身上看起来比较干净，只是胸膛上的一道剑痕显示他并非毫发无伤。此刻，他看似不经意的说着，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怀疑，这个神奇的大萨满和牛头人战士似乎有些秘密，至少他们能够使用一种自己完全不清楚的手段传递消息命令。

兽神会指引我们？兽神难道会亲自指导战争吗？还是随口说说？

纳鲁不得不承认，这种程度的指挥，他做不到。这次战争的指挥原理是很简单的，分割包围以多打少而已，但是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中指挥近万只千人大队各自行动，形成完美配合，说实在他真的根本不认为有人能够做到。

不论如何，现在兽人族是没办法离开兽神了，兽神提供的大量食物和物资，兽神提供的装备和巨兽，还有大蝙蝠的空军，甚至是精湛的指挥艺术，都是现在的兽人难以放弃的。一旦品尝过幸福的滋味，兽人再也不愿回到曾经困苦的生活。

普莉希拉道：“不，只要信仰虔诚到一定程度，都可以听到，只是由神的力量创造的战士自然更加忠诚，更容易些而已。不过，我们最好不要再讨论这样的话题了。”

“哦，为何？”纳鲁大感兴趣。

普莉希拉担忧道：“若是传到敌人耳朵里，我们的一切行动就会被针对，到时候想再取胜就没那么容易了。”

“哈哈，说的也是。”纳鲁讪笑道，“不去喝一杯吗？庆祝一下这次的胜利！哦，对了，你好像说过，萨满不能喝酒？”

普莉希拉歉然道：“这倒不是，其实偶尔喝点也是无妨的。只是现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要安排人再次清理战场，要救助治疗伤员，还要安排战友和敌人的尸体处理，人类装备技术的研究，甚至是要塞的警戒和换防，毕竟另一支大军很快就将到来。实在抱歉，陛下，还是请您自便吧。”

“咳咳，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纳鲁郁闷中又暗自庆幸，原来工作这么多啊，杂活还是免了吧，喝酒去！

粗略估计，这次人类军队死亡人数400万左右，而兽人死亡人数也达到将近100万，正面对抗兽人和人类能够打出1比4的伤亡，已经是非常辉煌的战绩。

再加上之前城外的尸体，又是30多万。尸体分开堆放，在要塞中简直堆积出两座恐怖的小山，连凶残的兽人看见它也会忍不住心底发寒！

人类的尸体还好处理，扒干净了扔进去就好，分解速度很快，但兽人的尸体需要一个个处理，若是按照目前的速度，至少要排到十天之后，这在夏天恐怕都要腐烂发臭了。

为此，要塞中又扩建了几座神殿和深渊之门，尤其是神殿，是那种多层的，专门放置石棺的，一下子就将效率提升来了。

“这下子相当于一次获取500万尸体的能量啊，除了战争，还有什么能够如此？！”研究员激动地说。

“重要的不是战争，而是打赢！而且，目前兽人每天供奉的能量就比这更多，此外商业赚取的能量也极其丰厚，岂能说只有战争一条路！”另一个研究员反驳。

“这都是伟大主宰的战略指引！”

“不仅仅是能量，其实我们还可以获得大量信息和技术。”

“等着慢慢分析吧。”

“或许我们可以让他们以后把特殊的尸体分开放置，比如魔法师和将军，也可以创造一种公墓，集体埋葬那种……”

……

罗弗洛组织士兵一边撤退，一边收拢败兵，终于在兽人的大军完成合围前突围，远远地逃开。幸运的是，兽人并没有追击，因为他们忙着对付包围圈中的人类军队。

有几次，他几乎忍耐不住要掉头冲回去拼杀，但他最终克制住了这份冲动，他知道回去了除了把自己陷进去什么也改变不了。

太阳露出地平线，金色的阳光再次回归大地，但是他感不到丝毫温暖。

身后的军队数量依然不少，但再也没有最初时的雄壮威严，辎重全毁，铠甲破损，垂头丧气，所谓残兵败将不过如此！

在出发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一天之内几乎将大军损失殆尽！

数百万的将士啊，一夜之间全没了。

甚至，连沃伦公爵也不见踪影。

但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甚至没有来得及下达多少命令。是的，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的无作为才导致如此局面！

想到这里，他将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道：“此次战败，全是我无能之过，我愿承担责任，以死谢罪！”

“元帅，不可啊！”

“元帅，万万不可！”

残留的几个将军纷纷解说，毕竟这次损失如此之重，恐怕不是一死就能抵消的，没人敢去承受皇帝的暴怒。但他们劝得迟了，罗弗洛长剑用力，割破了咽喉……

阿尔瓦的大军在下午时才赶到，看着战场上的各种痕迹，一时间感慨万千。

此时他已经从逃兵那里知道了这里的一切，只是仍然不敢相信，帝国的百万雄师就如此轻易的败了。

最终，阿尔瓦放弃了围城，在巨石要塞南方5里之外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