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南沽老人
在这大离王朝,东西南北各有势力盘踞。
东海有龙族盘踞,西方是百族杂居,佛陀化生之地,北方有黑妖人国度,南方则是禽兽领地,飞禽族人与兽族混杂其中,蛊毒遮天蔽日,等闲种族难以入内生存。
而就在这南荒之地,除了凤族统治其中之外,另有一波蛮人在其中生活,这些蛮人法术古怪,阴险恶毒,分为十几个零散的部落。
这些部落之间也经常攻占杀伐,戾气极重,其中有一部分蛮人对中原人抱有敌意,但也有一部分留有善意。
这些部落中都有各自的部落巫王,其中血荆棘沼泽中有一群蛮人,部落巫王的经历非常奇特。
这巫王年幼之时曾为了逃避敌对部落的追杀,进入了中原之地,机缘巧合之下作了佛门一处禅院的小沙弥,此人憨直,愚笨,在禅院内除了干一些粗活之外,连读书识字都难以做到。
不过此人勤勉,做事从不懈怠,直到二十岁时,才做到能够读书识字,三十岁才能读懂佛经,到了五十岁时,忽然开了窍,竟然从佛经之中悟出了佛门大道,由此道行突飞猛进。
他本来在禅院之中只是修行了一点粗浅功夫,但是悟道之后,各种神通武学无师自通,于冥冥之中接触大道根源,体察本性真如,虽然达不到佛陀悟道的超凡境界,但却已经非同小可。
这蛮人男子在中原游历,一百三十岁时曾求师白石书院,在书院学习三年,后被二先生赶出,说他眉间带煞,目露凶光,心性狠辣,不是良人。
这男子从书院被驱赶之后,便返回了南荒之地,杀死昔日敌对的部落中人,成为部落中新的巫王。
他结合中原儒道佛魔神通,又加上南荒蛮族的巫术和练蛊之术,形成了自己独有的功法神通,纵横南荒,威震南疆,便是一般的凤族都要让他三分。
这名蛮人的巫王自号南沽老人,门下弟子三千,手下有三万七千精锐族人,其中名高手,都是难缠的角色,便是大离王朝南荒边境的官府众人都对其忌惮万分。
南疆亿万兽人族,有很大一部分都吃过南沽老人的亏,袁世飞身为暴猿一族,也是出身南荒,虽然家学渊源,不惧南沽老人,但也不敢轻易招惹此人。
这南沽老祖门下亲传弟子最有名护体法宝便是血云战袍,这血云战袍乃是南沽老人采集的南荒血色瘴气与五色蚕的蚕丝结合在一起,又加上雷火山内的熔浆铁水,方才炼制而成。
这种血云战袍炼制之后,最能防身,关键时刻能救主人性命,脱袍换位,李代桃僵,能将敌人的攻击转换到战袍之上。
这法宝虽好,只是炼制起来异常困难,非亲传弟子不传。
袁世飞在见到面前这件血云战袍,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南沽老人,脸上忍不住浮现出惊奇之意:“南沽这老不死的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敢在京师之地兴风作浪?”
他将血云战袍拿在手中,啧啧赞叹:“好东西,好宝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虽然比不过老子的锁子黄金甲,但也算得上是一件异宝。”
想到这里,一对赤红色的眼眸转了转,顺手将这血云战袍塞进怀里:“这东西若是拿到聚宝斋中,定能换取不少好东西。老子最近正好被人伤了精神,正好换点丹药补一补!”
他刚将血云战袍收起,远处便有一道黄光闪现,片刻之后,落在了袁世飞的面前,化为一个黄袍大汉,问道:“泼猴,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来挑衅我上京城高手?”
袁世飞看向来人,哼道:“挑衅上京城?昨天不就有人挑衅我们了么?你又能将那人怎么着?”
对面这大汉极高大,极壮实,一身肌肉疙瘩,头顶两根牛角如同插天利刃,眼若铜铃,朝天鼻子,大嘴岔子,如同一座人形小山一般,似乎动一动就能掀动虚空,踩裂大地。
他听到袁世飞说话,面色一变,想到昨日自家精神被硬生生剥离的奇怪场景,心有余悸道:“上京城高手无数,那人再厉害还敢招惹书院的先生不成?他要真的太过分,早晚成为书院里的一尊人像!”
白石书院的先生们甚少出手,基本上就是有大魔头出世,朝廷应对失措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手相助,被抓住的魔头会被书院医家传人制成人像,立在碑林一侧,在脑门上刻字,并配有铜牌石碑,介绍这人像的姓名来历。
这其实也没啥,身为魔头,自然不会在意身后事,何人评说自己,都无所谓。
如果这么简单的话,那也没有威胁力了,真正恐怖的是,这些魔头制成的人像其实并没有死,心智仍在,只是精神驾驭不住躯体,就如同鬼压床一般,虽然心里清楚,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五感六识依旧灵敏,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天天矗立在碑林,风吹日晒雨淋头,这还罢了,还要承受书院学子们的指指点点和摸来摸去,甚至还有小孩故意在他们头顶撒尿。
男魔头还稍微好点,女魔头被制成人形雕塑之后,身上少不了被人摸上几把,尤其是胸前两坨,基本上都会被摸的油光水滑。
能被称为魔头的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受到这种羞辱简直比世间最酷烈的刑罚更令他们受不了,是以天下间魔头众多,却几乎没有一个人胆敢来上京城内撒野,便是在别处也不敢过分张扬。
这牛角男子惊惧之下,自然就想到了书院的碑林和魔林,觉得怕是只有书院中的高手才能对付得了昨日遇到的高手。
袁世飞见他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以昨日那人的修为,怕是书院的先生也难以抓得到他!”
他说到这里,正色道:“老牛,你传令全城,彻查南疆来客,特别是南沽老人一脉传人,南疆一直不安分,怕是要生出一些祸端来。”
牛角大汉愣道:“南沽老人?怎么还跟南疆的家伙有了牵扯?”
与此同时,客栈内的杨行舟已经缓缓收回了弥漫在袁世飞身边的精神丝线,大为好奇:“南沽老人又是什么玩意儿?这血云帮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妈的,老子刚进入上京城,就好像被牵扯到一桩看起来不小的事件里,果然是主角的命。到哪里,哪里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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