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一场暴风雨的狂袭

纽约，曼哈顿。

老教父维托科里昂的手下克莱门扎的地盘就在这里。

克莱门扎是科里昂家族权力体系中的一名首领，能成为百万富翁全是拜唐·柯里昂所赐，两人的亲密友情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克莱门扎占据着组织内部最有权势的位置之一。

现在克莱门扎每天睡的都不安稳，他早早起床，早餐是一杯渣酿白兰地、厚厚一片热那亚的萨拉米香肠和一节新鲜的意大利面包，可现在他肥胖的肚子却吃不下仆人送来的食物。

科里昂家族的产业重心在逐步转移，这是他手底下一个机灵小伙从五大家族中得来的消息。

他并不认为这是很好的决策，这会导致科里昂家族陷在危难的境地，任五大家族哪一方都不会放过这等咬上一口的好机会。

这是谁的做出的决策呢？

克莱门扎肯定想是那个继承老教父位置的小儿子。

但另外一方面，他既担忧又感谢这种决议，正是由于这项决议，他与忒西奥才有可能分裂出科里昂家族，建立自己帝国的可能。

黑手党人，从来没有规定首领就是必须从自己的子嗣中继承，但毫无疑问，哪个家族的首领都会从自己的子嗣中选择。

老教父直接选定了继承者，只是照例询问了他们的意见，他们没敢说意见，不代表自己没有意见。

诚然，他与威廉的关系不错，在杀掉索罗佐的前夕还是他教导他相关黑手党人的条例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

可他不认为威廉是科里昂家族的好领导，他算是个人物，但缺少教父的狡诈与狠辣，也缺了桑尼的魄力与经验，或许过上十几年他会逐渐成为一个好领导，但是科里昂家族自他接手时候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威廉几乎很少管控他们帮派的事务，这是不合格的一点，难道就不怕他背叛吗？

当然，他忠于教父，心底发誓永远不会背叛科里昂家族，但他不对他们进行敲打，在首领层面来说就是不合格的一点。

“先生，忒西奥先生想见你。”仆人的告知令他微微一愣，他来干什么？

还没等他答应，门外就有一道人影闯了进来。

“你还有心情吃早餐吗？”

一向以风度从容，忠诚有礼的忒西奥脸色阴沉，用力拍在餐桌上，“你在这样下去简直就是等死。”

“巴齐尼家族，塔塔利亚家族昨晚对我的簿记点【博彩点】进行了偷袭掠夺，令我损失惨重。”

“什么意思？”

“五大家族已经对科里昂家族开始试探性开战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关于科里昂家族迁移资产重心的消息，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个关节点的，他们会蚕食科里昂家族的地盘与版图，而我们首当其冲！”忒西奥冷道。

“你是说威廉有意这样做？”

“当然，那小子.....”忒西奥意识不对，改口道：“威廉，他对我们早有安排。”

忒西奥感觉到那个年轻人没这么简单，巧妙地隐藏起了某种力量，他戒心很重，生怕把真正的实力暴露在公众视线之下，遵循老教父的教诲：让朋友低估你的优点，敌人高估你的缺陷。

就像是一种诡秘的生物，将最柔软的部位展示出来，等你忍不住偷袭的时候，你已经进入了他的血盆大口。

“是吗？”克莱门扎感觉不舒服，皱眉道：“看来我低估他了，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服从他的命令。”

“威廉是新上任的科里昂家族掌舵人，他同意我们成立各自的家族，并且把布鲁克林的赌博和码头工会给了你，将曼哈顿的赌博和家族在长岛的赛马内线给了我，这种条件很丰厚，我们有责任替他抵挡五大家族的冲击。”

“老教父还坐镇在这里呢，没什么可担心的。”克莱门扎说。

忒西奥感知到了克莱门扎与他的不同意见，接下去的话没打算再说下去。

当初尽管老教父息事宁人的政治家风度受人们的敬佩，但他不为桑尼复仇却严重损害了科里昂家族的威信。

这种手腕过于软弱，没有往日铁血的气息。

黑手党帮派都奉行弱肉强食，自然会蠢蠢欲动，再次教父退位，权柄下降，掌控力不止下降了一筹。

他心中想起了那个年轻人的影子，隐隐发冷，他给了他们无法拒绝的组建各自家族的庞大优渥资产，但同样把他们狠狠套牢。

要命的是，他们都答应了无条件听命于他一年时间，这是威廉公开宣布的条件，与一年后他们可以组建各自家族一同被人所知。

忒西奥走了，三天后，克莱门扎所在一个簿记点遭到掠夺，他愤然发起攻击，又夺了回来。

一周后，忒西奥再度上门：“我觉得这样是不个情况，我们必须找教父商量一下。”

克莱门扎犹豫会儿，点头同意。

两人来到科里昂庄园，见到了正在种植花草的老教父维托科里昂，忒西奥是提议者，却一句话都没说，任由卡莱门扎委婉的将事情告知教父。

教父摇摇头：“我已经讲和了，请记住，我不能食言。”

“现在科里昂家族事务都有威廉处理，我不会插手进去，这样会有损他的威信，我给你们打电话给他吧。”

电话换忒西奥来质询，他提出了多个问题。

电话那头传来平静的声音：“我们的友谊仍旧一如既往，我没有削弱你们组织的实力，也不会动别的念头，因为那样是侮辱你们和你们对于老头子的信任。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听从我的领导，不要有什么顾虑。各方正在谈判，你们认为难以解决的问题终究会得到解决。因此，还请二位耐心一些。”

忒西奥只听出了一个‘等’字。

他继续说：“那样的话，请允许我和克莱门扎招募新的组织成员，充实部下。巴齐尼家族的王八蛋不断吞噬我的领土。我觉得应该给他们上一堂礼貌课了。”

不，没有好处。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理清楚所有的头绪，这些事情都将通过谈判解决。”

谈判？

忒西奥闪过念头，没有在继续问下去，他知道再问将被视作挑衅，教父还在这里。

卡莱门扎，忒西奥走了。

教父再次拨通：“五大家族已经正式宣战了，这已经不是试探性的进攻了。”

“卡莱门扎与忒西奥两人那怕被你填充了很多，在接下去，估计会损失不少，面对他们我已经硬不下心肠了。”

“暴风雨已经席卷了纽约，你全准备好了吗？”

“计划已经完成了大半，还要在等等。”

电话那头说：“这是我的操控的计划，所有责任由我承担，你无须自责。”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