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门后的世界

“这,这是什么玩意?”

漆黑的空间内,陈宇站在一个圆形祭坛上,懵逼的看着身前的光门。

祭坛很古老,完全就是用一块块碎石堆砌而成,长满了厚厚的青苔,很难看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除了站在上面有些打滑。

不过那扇光门就不一样了,充满着科幻与玄幻结合的色彩,那水蓝色的波纹荡漾间,清晰的将门另一边的影像投射过来,就像是在看全息影像一般。

门后边,明显是那个特殊的时期,各种抗战的标语,张贴的到处都是。更离谱的是,画面还在自行变化,从农村直到繁华的城市。

大街上,许多穿着旧制服的学生挥舞着小旗子和标语,大喊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还我祖国河山之类的话。

而且随着画面的拉近,他还清晰的看到,人群中有几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抱着相机对着学生一阵猛拍,冒出一股股白烟。

陈宇站在门口盯着看了会儿,甚至冲一个女学生做了个鬼脸,本以为能引起他们注意,但这些人却什么也看不到。

一会儿的功夫,抗议游行的学生走远了,大街上重新恢复了平静,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往他这个方向看一眼,好似不存在一般。

“这算什么?空间门?”陈宇抓了抓脑袋,始终没有想到和这扇门相对应的金手指。

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是陈宇的瞬间冒出来的想法。

特殊的时期,很容易激起一个男人的热血,扛枪保卫祖国,消灭日寇是多少人儿时的梦想?

只是这个想法来的快,去的也快,说到底陈宇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大概知道了折扇门的用途,但是正要去面临枪林弹火,还是发?。

深吸了口气,他伸出一个指头,靠近了画面又转变成了一间屋子的光门,轻轻戳了一下。

指尖在接触到光门的瞬间,就像是触碰到了温水一样,暖洋洋的,很舒服,没有一点痛感。

“咦?真的穿过去了。”看到门后的手指,陈宇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甚至还在那张办公桌上摸了摸。

触感很真实,没有虚幻的感觉,在敲击桌面的时候,“咚咚”的声音也传到了他的耳中。

收回手指检查了下,手指还是手指,没有缺斤少两,也没有出现异变。

陈宇咽了咽唾沫,看着眼前画面又发生变化的光门,一半是发?,一半是激动,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念着:“怕什么,反正都混成这个样子了,大不了人死鸟朝天!”

嘴上说的信誓旦旦,但身体却很实诚,直接后退了几步,很怕脚一滑栽了进去。

要是落在战场上,想哭都来不及了……

所以,不做点准备,怎么去保家卫国?

当他从这个空间离开的时候,鼻腔中瞬间被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填满,耳边还响着一个嘟嘟囔囔的女声:“被雷劈了,身上毛都没掉一根,太假了吧?”

陈宇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一个白衣天使正往自己手背上套着管子,嘴里还在嘟囔着种种匪夷所思的话。

毛都没掉一根?

陈宇脸色变得怪异起来,这个小姐姐好像看到了什么。

护士这边刚扎好针,一抬头就看到脸色怪异的陈宇盯着自己,心底一慌,那白嫩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特别是想到刚刚自言自语的话,顿时有种想要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你,你醒了啊?”她的耳朵都红了起来,声音小的像是蚊声。

“嗯,刚醒。”陈宇开口缓解了下她的尴尬,然后问道:“我在医院躺了多久?”

他现在感觉全身麻酥酥的,就像是很久没有活动过一般,甚至还有点感受不到腿的存在,惊悚无比。

护士见陈宇没有深究,也暗暗松了口气,红着脸说道:“你是下午四点送过来的,现在……”说着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继续说道:“现在是晚上九点,你在医院躺了有五个小时了。”

五个小时……

陈宇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出现那种一趟就是多少年的事,不然乐子就大发了。

“对了,我怎么感觉身体麻麻的,腿也有点不听使唤?”

时间不用担忧,那么现在就是该关心下身体了,如果就这么拖着不听使唤的身体穿越,分分钟就得准备重新投胎做人。

“噢,这个啊。胡医生说过,你这是因为强大的电流刺激到了细胞,导致神经反应有些迟缓,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护士说话间,也把推车上的东西收拾好了,冲陈宇尴尬的笑了笑,推着车有些落荒而逃的离开了病房。

护士离开后,病房瞬间清净了下来。

或许是下午昏睡的时间够长,导致他现在精神好的出奇,奈何身体不听使唤,杜绝了下床的念头,只好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躺在床上的陈宇,此刻脑子里都是游行的学生,还有抗战的标语和那冒白烟的相机。

听着外面依旧呼啸的狂风,和拍打在窗上的雨滴声,心中总是有着一种听不见的声音在诱惑在他,告诉他应该尽快的去门那边看看,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会来不及,陈宇不得而知,但直觉告诉他这是真的。

闭上眼睛重新进入到那个奇特的空间,重新恢复身体掌控权的他,直接走上祭坛上,小心翼翼的靠近光门。

还是那个年代的画面,还是旧时的味道,只是时间有了不同。

上次看到的时间,陈宇虽然没有注意,但回忆起来,依稀记得是中午的样子。

而现在,夕阳西下,虽然没有到傍晚,天边也布满了霞彩。

“等等,我这么过去了,不会回不来了吧?”虽然想要尝试下,事到临头,还是有着顾虑。

上次的尝试只是伸了一根手指,能回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整个人过去了,能不能回来就不好说。

何况现在身体也不听使唤,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可是相当危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是自古以来的警言。

陈宇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按照之前的想法准备一下,甚至还要用一些活物探探路,万一过去就回不来了,那才是真的欲哭无泪。